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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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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结拜为兄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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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

刘觞迷茫,什么意思?

李谌站在户牖外面,户牖始终是窗户,并不是大门,加之他身材高大,根本无法爬窗进来。

李谌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想象了一下直接从户牖进去,却被鱼之舟小声劝阻了。

鱼之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声道:“陛下,不可啊……”

李谌:“……”朕还没有付诸行动呢。

李谌只好放弃了爬窗,扒着户牖,目光死死盯着窦悦,喝令道:“放手。”

“啊!”窦悦吓了一跳,下意识放手,还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他刚才真的什么也没做,而且窦悦十足君子,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么大好的耳鬓厮磨机会,他愣是后仰了一下,错开了刘觞的耳朵,这若是换做李谌,绝对顺杆爬,趁机揩油了。

李谌又道:“后退。”

窦悦又是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与刘觞保持距离。

虽刘觞听不懂“耳鬓厮磨”是什么意思,但这四个字仿佛是暗号一般,是李谌与窦悦之间的“小秘密”。

李谌见窦悦退后,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对刘觞招手道:“阿觞,你出来。”

刘觞奇怪:“陛下,您这么着急跑到政事堂,是不是有急事吩咐小臣去做?”

“咳!”李谌点点头,道:“无错,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你快出来。”

刘觞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料和刻刀,道:“好的陛下,小臣这就来。”

他起身对窦悦作礼,急匆匆出了政事堂。

“呼——”窦悦狠狠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谌叫了刘觞回来,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儿,随便找了一些小事,让刘觞去忙叨,总之不能让他和窦悦在一起,还拉拉扯扯亲亲我我。

李谌今日成功化解了危机,狠狠松了一口气,哪知道这种危机,并非是偶然,而是必然,且每天必须上演,毕竟是刘光故意撮合刘觞与窦悦二人。

刘觞又去了政事堂工部,李谌听说之后,当即放下手中的文书,马不停蹄的赶往政事堂,想要在路上把刘觞拦下来。

哪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他一出紫宸殿,就看到了枢密使刘光。

刘光一准儿猜到天子会捣乱,这棒打鸳鸯,自然要打死最好。

刘光走上前去,慢条条的作礼道:“小臣拜见陛下。”

“枢密使不必多礼。”李谌赶时间,不想和他纠缠。

刘光却仍旧慢条条,甚至有些温吞的道:“陛下错爱,但这君臣之礼,还是要的,老祖宗的规矩,小臣不敢逾越。”

说着拜下来作礼。

李谌又不好直接越过去视而不见,毕竟对方是枢密使,官职甚大,再者说了,他还是刘觞的阿爹,李谌怎么也要给一些面子。

李谌耐着性子站定,道:“枢密使请起。”

刘光这才站起来,变戏法一样从袖袍中拿出四五个文书,道:“小臣实在死罪,今早送文书到紫宸殿,却将这些急件忘记,一经发现立刻呈来给陛下,这些都是十万火急的急件,还劳烦陛下现在批阅,小臣好早日送到三省,传达圣意。”

李谌:“……”故意的,明显是故意的!

李谌再一次被绊住了脚步,怎么也走不开,上次是一个鸿翎急件,这次是四五个文书,等李谌处理好,急匆匆跑到政事堂,刘觞早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和窦悦耳鬓厮磨了多少回。

李谌铩羽而归,返回紫宸殿,累的够呛,批看文书也累,跑到政事堂也累,白跑一趟更是心累。

李谌坐在紫宸殿内室深深叹了口气,心说这个刘光,难不成发现了什么,因此才会多方针对于朕?

“陛下,”鱼之舟前来禀报,道:“没庐特使求见。”

李谌摆摆手道:“叫进来。”

没庐赤赞走入内室,恭敬的作礼道:“没庐拜见陛下。”

“嗯。”李谌没什么心情应付他。

没庐赤赞这些日子每天都来请安,一来是混脸熟,二来也是他投靠了天子,但至今都没有实质的官职和工作,还是个闲差,这并非长久之计,没庐赤赞想要在大明宫生存下去,自然要给自己谋算谋算。

月灯阁的樱桃宴之后,鱼之舟越发的不理会没庐赤赞了,没庐赤赞不知缘由,还亲自问过宣徽使刘觞。

刘觞恨铁不成钢的道:“没庐特使,你啊!我怎么说你,你好歹让小鱼儿进一个球啊!”

没庐赤赞平静的回答:“没庐的确让他进了一个球。”

刘觞:“……”

从那之后,刘觞觉得没庐赤赞没救了,鱼之舟也不理他,没人给没庐赤赞引荐,想要谋得一官半职,必须靠自己。

没庐赤赞道:“陛下因何发愁?”

李谌正犯愁,不想理会他,樱桃宴那个事儿也看出来,没庐赤赞这个人,算计人的时候很聪明,但是在普通的人情世故上一点子也不聪敏,李谌是不会让他帮忙的,自讨无趣,说不定越帮越忙。

李谌敷衍道:“无妨。”

没庐赤赞却似乎早就知晓了此事,道:“陛下可是因着宣徽使近日来多加亲近工部窦郎中而发愁?”

李谌多看了他一眼,道:“哦?这你都知晓。”

没庐赤赞很平静的道:“陛下有所不知,其实宣徽使亲近窦郎中,陛下一味阻拦宣徽使,是无有用处的。”

“那依你说,”李谌也是有病乱投医,道:“该如何处置?如何才能有用处?”

没庐赤赞的面色不变,淡淡的道:“这其中的关键,自然在枢密使身上。”

李谌越发奇怪:“枢密使?”

“正是。”没庐赤赞分析的头头是道:“据没庐所知,宣徽使亲近窦郎中,多半是枢密使牵桥搭线,加之每每陛下去寻宣徽使,也都是枢密使横加阻拦,陛下不觉得,想要解决此事,最大的关键是枢密使么?”

李谌仔细思量,的确如此,刘觞的性子他了解,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他愚钝的厉害,窦悦爱慕刘觞不假,但是刘觞压根儿没有这根筋,根本不可能回应窦悦,其实并没什么担心的。

担心就担心在刘光,枢密使太碍事儿!

没庐赤赞提议道:“陛下不如想个法子,反过来主动出击,绊住枢密使的脚步,如此一来,枢密使没了空荡,又如何会阻碍陛下呢?”

李谌眯着眼睛,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不由笑起来:“没庐赤赞,朕还是小看你了。”

没庐赤赞拱手道:“为陛下分忧,本就是没庐应该做的。”

没庐赤赞的一番话,简直醍醐灌顶,若是刘光被事情绊住了脚步,没有了空闲,又怎么会阻碍朕呢?

朕必须主动出击。

李谌唇角的微笑越发扩大,至于绊住枢密使刘光的法子,他已经想到了……

枢密使身为枢密院的掌官,凌驾于三省之上,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什么样的赏赐自然都无法拉拢刘光,刘光不一定看得上,因此李谌决定从另外一个人下手。

“拜见陛下。”

神策军右军指挥使郭郁臣恭恭敬敬抱拳作礼,道:“不知陛下急召郁臣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谌笑眯眯的看着郭郁臣,和蔼可亲的道:“郁臣啊,你与朕许久都没有聊天了。”

郭郁臣有些迷茫,还是一板一眼的道:“回禀陛下,神策军事务繁忙,若是聊天,恕臣无状,无法陪同陛下聊天解闷。”

李谌:“……”

李谌险些被这个愣头青给憋回去,若不是上次看到郭郁臣与刘光亲吻,李谌真的很难以想象,刘光如此精明一个人,竟然能看得上郭郁臣这个愣头青。

不过也是,物极必反,看看刘光给刘觞挑选的这些可心人,一个比一个乖巧,一个比一个傻,刘光似乎就喜欢这样的,省心。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朕并非想找你解闷儿,而是担心你。”

“担心郁臣?”郭郁臣更加迷茫。

李谌点点头,忧心忡忡的道:“你的大兄郭庆臣因着舞弊一案,已被搁置查办,老太太也因着这个事儿,怪罪了朕许久。朕便想着,这郭家失去了郭庆臣,不是还有你郭郁臣么?你也是个好的,不比旁人差什么。但你就是一点子,如今也做了神策军的大将军,却不见成家,老太太往日也多有担心,觉得你因公忘私,不如这样……”

李谌不等郭郁臣反驳,便道:“后日是宫中的春宴,朕将满长安城未许配人家的贵女,都给你请到宫中来,宴席上你也相看相看,若有看得对眼的,成就了一番美事儿,也叫朕与老太太安心,不是么?”

“陛下!”郭郁臣道:“郁臣还……还不想成婚!”

“诶,这怎么行?”李谌道:“郁臣你年轻有为,平日里公务繁忙,都是朕的过错,你若是因此失去了佳偶良配,朕于心难安,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陛下!”

郭郁臣还没说完话,李谌已经打断,道:“你可以告退了。”

郭郁臣好几次被堵住后话,他一着急更是说不出来,只好拱手告退,蹙着眉退了出来。

等郭郁臣一走,李谌笑眯眯的道:“朕这法子,天衣无缝。老太太这些日子因着郭氏失去了郭庆臣这个顶梁柱,在与朕闹情绪,朕这个时候为郭郁臣选拔良配,也能安抚老太太,一石二鸟。”

鱼之舟眼皮狂跳,拱手道:“陛下……英明。”

郭郁臣满面愁容的从紫宸殿出来,正巧碰到了刘觞与刘光二人。

刘觞奇怪的道:“小郭将军,怎么一脸不高兴?被陛下骂了吗?”

郭郁臣摇摇头,瞥斜了一眼刘光,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刘光好,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隐瞒,刘光身为枢密使,很快也会知道春宴相看的事情,到时候反而不好。

郭郁臣坦白道:“枢密使……方才陛下叫郁臣过去,说是后日的春宴,要宴请全长安城的未婚贵女。”

刘光蹙了蹙眉,但是没有说话。

刘觞惊讶道:“陛下又要扩充后宫了?”

郭郁臣道:“这倒不是,陛下的意思是……想让郁臣相看。”

刘觞更是惊讶:“陛下要给小郭将军相亲?”

郭郁臣头一次听到相亲这个词汇,但大抵能听得懂,便点了点头,道:“兴许是这么个意思。”

他说着,直勾勾的盯着刘光,想知道刘光是个什么态度。

不过从头到尾,都只有刘觞一个人说话,刘光始终没有说话。

“枢密使……”郭郁臣想要出言询问。

刘光却抢先道:“觞儿,走罢,陛下还等着召见呢,别让陛下等急了。”

“是啊!”刘觞险些忘了李谌召见的事情,怕是为了后日的春宴,想让宣徽院来准备。

刘觞对郭郁臣摆摆手,道:“小郭将军,我们先走了。”

郭郁臣没看到刘光的反应,可以说刘光一丁点儿反应也没有,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压根儿不在意,他想叫住刘光,但是话到口头实在说不出来,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后日的春宴的确由宣徽院主办,李谌为了让刘光知晓这件事情,还特意把刘光叫过来,美名其曰枢密院协同,不过一个小小的春宴,其实枢密院根本不需要协同办理。

为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相看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城。要知道郭庆臣下马,郭郁臣变成了国家的顶梁柱,神策军指挥使官居正二品,又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往后不可限量,混个宰相做做极有可能,这满城的贵女听说,自然挤破脑袋来参加春宴。

春宴人山人海,因着女眷众多,刚一靠近太液湖,便闻到芬芳的脂粉香气,刘觞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刘觞是跟着刘光一起来的,二人一过去,便听到莺莺燕燕的娇笑声,远处一团热闹,郭郁臣是这次的主人公,被团团的贵女围在中间,简直是水泄不通的。

“郭将军好英伟呢!如此高大!”

“正是呢!小女尝听说大将军以前还做过状元郎,真真儿是文武双全!”

“大将军如此英武,不知……不知心中可有人了?”

刘觞感叹:“好热闹!”

刘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眼色凉飕飕的。

郭郁臣看到他们,莫名有些心虚,想要从人群挤出来,但是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又都是未出阁的女子,郭郁臣实在不好去推她们,只能道:“让一让,请让一让。”

但贵女们自然不会放这么金贵的鸭子飞走,谁也不肯相让,郭郁臣根本走不出来,稍微迟疑了这么一阵子,刘光已然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枢密使!枢……”郭郁臣想要叫住他,但刘光一刻不停,直接离开,很快不见了人影。

郭郁臣着急了,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已经看不到刘光的身影,只得询问刘觞,道:“宣徽使,可见到了枢密使?”

刘觞往嘴里塞着春宴上的鲜花饼,含糊道:“唔?阿爹?他说有些困顿,便先回去歇息了。”

郭郁臣心里咯噔一声,什么话也没说,拔腿便走,朝着枢密院而去。

郭郁臣冲进枢密院,枢密院中冷冷清清,洒扫的小太监吓了一跳:“大将军?您这是……?”

郭郁臣道:“可见到枢密使了?他回来了不曾?”

小太监摇头:“未曾见到。”

郭郁臣立刻又调头跑出枢密院,往内侍别省跑去,他飞快的冲进去,大喊着:“可看到枢密使了?”

这回小太监回答:“枢密使刚回了屋舍,不过、不过……枢密使说了,谁求见都可以,唯独大将军您来了,不见……”

郭郁臣道:“为何?”

“这个……”小太监为难:“这小臣也不知道啊。”

小太监拦着郭郁臣,不让他入内,郭郁臣也没了法子,可是他今日一定要见到刘光,总觉得见不到刘光,以后都见不到了。

郭郁臣出了内侍别省,在院墙外面转磨,看了看高大的院墙,一咬牙,终于决定了——翻墙。

他身形灵动,猛地一个拔身直接跃上高墙,悄无声息的翻进去,避开太监的眼目,熟门熟路来到刘光下榻的屋舍。

郭郁臣推了一下门,门竟然从里面锁死了,根本进不去,只好来到户牖下方,户牖开了一条缝,并没有锁死,郭郁臣便矮身从户牖钻进去。

哗啦——哗啦——

屋舍中雾气蒙蒙,竟然还传来潺潺水流声。

扇屏之后,一个朦胧的身影正在沐浴,身材瘦弱纤细,尤其是那细细的腰身,简直不盈一握,却犹如料峭寒梅,不容亵玩。

郭郁臣立刻屏住呼吸,结果不巧,“嘭!”一声碰到了旁边的花瓶,幸亏他反应快,一把将花瓶抱在怀中,只不过花瓶里插着花,还灌了水,郭郁臣被洒了一身的水。

“谁?”

只是轻微的响动,但扇屏之后沐浴之人非常机警,“哗啦!”一声水响,那人披上衣袍转过扇屏。

刘光浑身湿濡,未着里衣,枢密使的绣裳直接披在肩上,影影绰绰勉强遮挡,周身雾气袅袅,踏着水汽而来,仿佛天上谪仙。

咕咚……

郭郁臣突然觉得嗓子干涩,喉结狠狠滚动,不由抱紧了怀中的花瓶。

刘光看清是郭郁臣,冷笑了一声,道:“原来是大将军。大将军不请自来,逾窗而入,知法犯法,该当何罪呢?”

他说着,一步步走过来,刘光赤着双脚,水珠滚滚而落,每走一步,跫音好像踏在郭郁臣的心窍上,一声比一声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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