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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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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顶多是个备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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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徽使、宣徽使!您去哪里啊!宣徽使——”

刘觞不由分说,“嘭!”冲开舍门跑出去,心说这什么情况,造反啊!自己可是个太监啊,这些宫女太监侍卫这么饥渴吗?太吓人了。

刘觞跑出来之后,被夜风一吹,这才醒过神来,刚才已经要睡下了,绣裳外袍全都退下,这会子只着中衣,若是在大明宫狂奔,被小郭将军逮到,一定会公事公办的扣起来,押入神策军牢营。

“阿嚏!”

刘觞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小可怜一样缩着肩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虽然是春天了,但夜里头风大,还是凉的很,何况他穿的如此单薄。

“阿觞?”

一声惊讶的轻唤,紧跟着一件披风兜头盖下来,将刘觞包裹的严严实实。

刘觞转头一看,激动的仿佛见到了亲人,道:“陛下!”

李谌刚刚批看完文书,准备在外面散一散,活动活动筋骨便睡了,哪知道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刘觞。

还是如此狼狈落魄的刘觞……

李谌奇怪的道:“阿觞你这是怎么的?为何衣着不整的跑出来,朕方才还以为你在梦游呢。”

刘觞深深叹气,道:“说来话长,陛下……今夜小臣能在紫宸殿,给您上夜吗?”

李谌还不知情况,但不能看着刘觞如此衣衫不整的在外面闲逛,若是被人看了,李谌心里醋的慌,再者这春天夜风冷,若是害了风邪也是大事儿。

李谌给他紧了紧披风,道:“走罢,跟朕回去。”

二人回了紫宸殿,李谌特意让鱼之舟将炭火烧的旺盛一些,免得刘觞觉得冷,整个紫宸殿都暖洋洋的,甚至有些发汗。

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李谌这才道:“怎么回事,难不成有鬼追你?”

刘觞愁眉苦脸:“更可怕!”

他把被宫女太监和侍卫夜扑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道:“陛下,您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宫人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他们又都是我阿爹人,我也不好处置什么,吓死我了。”

李谌一听,心中登时了然,好嘛,这太明显了,看来枢密使刘光,是想要给刘觞选可心人,刘觞都没看上,刘光就想用直接的法子。

李谌心里醋山醋海,心窍醋的直发苦,幸而刘觞跑了出来,若不然,岂不是被那些宫女太监和侍卫占了便宜?一次还是四个!

“陛下?”刘觞奇怪的看着李谌,陛下为何目露凶光,眼神还挺可怕的。

“嗯?”李谌回过神来,收敛了眼神中的深沉,又换上一副小奶狗的天真纯净,笑的十足甜蜜,道:“阿觞不必忧心,你就在朕这里歇息,龙榻那么大,你也不必去外面的小榻上夜。”

“这……不好吧。”刘觞迟疑。

龙榻那是给天子燕歇的,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

李谌却拉着他,不让他离开,道:“有什么不好,阿觞哥哥以前也不是没睡过。”

刘觞头皮一阵发麻,心说天子你把话说完整了啊,我睡得是龙榻,如果不说完整,好像我睡了你一样!

刘觞干脆留在紫宸殿歇息,龙榻宽敞的厉害,两个人歇息也不会觉得拥挤,刘觞闹得累了,很快呼呼大睡起来,一点子防备也没有。

李谌枕着自己的手臂,侧头看着毫无防备的刘觞,轻笑道:“阿觞哥哥这么没有防备,谌儿可是很苦恼的。”

刘觞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天子已然上朝去了,今日朝参,天不亮就要起身,不过李谌没有吵醒刘觞,还吩咐了宫人准备好热汤,等刘觞醒了伺候他沐浴更衣。

刘觞伸了个懒腰,紫宸殿的伏侍,可比宣徽院要精致许多,刘觞泡了个澡,宫女太监跪在地上伏侍他更衣,很快整理整齐,李谌也就回来了,二人一起用了早膳。

因为昨日的事情,刘觞决定好好儿的与阿爹说道说道,今日中午便提前去围堵刘光。

今日刘光也没打算离开,刘觞进来的时候,屋舍中已经布好了午膳。

刘觞坐下来,道:“阿爹!”

刘光淡淡的道:“怎么,昨儿个那四人,觞儿都不喜欢?”

刘觞恍然大悟:“果然都是阿爹授意的?昨日险些吓死了我,我还以为闹鬼呢。”

刘光给他夹菜,道:“这些日子觞儿忙着国事,辛苦了,好不容易歇息下来,阿爹琢磨着,给你物色几个好的,消遣消遣,你往日里不都吵着要阿爹物色么?”

刘觞:“……”

刘觞一时语塞,心说原主身为太监还玩的这么花,也不怕身体吃不消。

刘觞咳嗽了一声,道:“阿爹,那是……那是往日,最近我想……养养身子。”

刘光担心的道:“身子若有什么不好,可千万别瞒着阿爹,没什么不好说的,阿爹去找最好的御医为你调养。”

刘觞眼皮狂跳:“没、没什么,还行。”

刘光叹了口气,道:“昨儿个那四人,都是听话体贴的,你一个也没瞧上?”

刘觞使劲点头:“没有没有。”

刘光眼眸转了转,自己精挑细选的可心人,觞儿都看不上眼去,看来也只有撮合窦悦和觞儿了。

他想着,放下筷箸,道:“觞儿,阿爹这里有一份文书,一会子要送到中书门下的工部,不过阿爹有些头痛,你可帮阿爹跑一趟?”

“头疼?”刘觞紧张的道:“那还不快点请御医来看!”

刘光拉住他,道:“无妨,不碍事儿,之前已经看过了,便是太劳累,歇息歇息便好。”

刘觞这才放下心来,道:“那爹你好好休息,这文书帮我你送过去。”

刘光点头道:“送到中书门下,交给窦小郎中便好。”

“交给窦悦?”刘觞不疑有他,道:“这好办。”

刘觞用了午膳,拿着文书便离开了枢密院,直奔中书门下,六部都在这里办公,刘觞进了工部的屋舍,窦悦正巧就在。

窦悦看到刘觞十足惊喜,立刻站起来迎上:“宣徽使,您怎么来了?”

刘觞将文书递给他,道:“我是替阿爹跑腿儿的,这文书给你,听说你们急用。”

窦悦拿过来,拆开一看,不由皱起眉头来:“咦?好奇怪。”

“怎么了?可是我拿错了?”

“不不,”窦悦摇手,苦恼的道:“这文书,昨日枢密使就差人送来了,怎么今日又送了一次?”

“哦是了!”窦悦善解人意的笑道:“一定是枢密使忙糊涂了!”

刘光三天两头请刘觞帮忙,送东西到中书门下,有的时候是工部,有的时候是屯田,有的时候关于水力,有的时候关于宫殿修缮,总之就是围绕着工部转来转去,而且刘觞每次过去,都能看到窦悦,和窦悦随便攀谈两句,因为窦悦刚入工部,还是个“实习生”,非常忙碌,也没时间多说话,刘觞便回来了。

这一来二去的,李谌每次打听刘觞的消息,都听鱼之舟回答……

——“回陛下,宣徽使方才去工部了。”

——“回陛下,宣徽使去工部了。”

——“宣徽使去工部了。”

李谌头疼不已,他本就不蠢笨,加之重生了一次,什么事儿都多思量一些,好似有些明白了刘光的意思。

刘光最近也不知为了什么,总是乱点鸳鸯谱,好像急着给刘觞找一个伴儿,先是宫女太监,连侍卫都不放过,现在又开始撮合窦悦和刘觞了。

李谌对刘觞上了心,自然注意到这一点,但偏生刘觞根本没有这种心思,因此完全没觉得这是撮合,还天天往工部跑。

“不行!”李谌嘭的一拍案桌,喃喃的道:“若是这般下去,真成了刘觞和他窦悦耳鬓厮磨了。”

鱼之舟:“……”

刘觞方才又去了中书门下的工部,明明早上才去的,下午又去,一天恨不能跑八趟,李谌的酸泡泡发酵,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朕去一趟工部。”

鱼之舟立刻给天子引路,出了紫宸殿,刚要往中朝的中书门下而去,迎面却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似乎早有准备,知道李谌一定会经过此地。

对方一身枢密使绣裳,腰束宽带,细腰不盈一握,面如料峭寒梅,妩媚又清冷,正是刘光!

刘光拦住李谌,恭恭敬敬的作礼,道:“小臣拜见陛下。”

李谌被阻拦,他心中着急去阻止窦悦和刘觞会面,咳嗽了一声,想要尽早打发了刘光,道:“枢密使,朕现在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儿,枢密使有什么事儿,先去紫宸殿等一等罢。”

“陛下。”刘光却不让他离开,似乎已经看穿了李谌,慢悠悠的道:“真是巧了,小臣也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儿,这是边关传来的鸿翎急件,还请陛下过目。”

是边关的邸报,这可是大事儿,李谌就算再糊涂,也不能不顾邸报,再者说了,他重生一辈子,就是要做好这个君主。

李谌一阵为难,赶紧拆开邸报来看,早弄完早点去找刘觞,一看之下立刻蹙眉,还真是棘手,刘光又绊住了他的脚步,不得不回紫宸殿处理,免得引人口舌。

李谌回了紫宸殿,埋头处理邸报,朱笔恨不能飞起来,好不容易处理完,整整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这还是李谌加急速度处理的。

刘光终于施施然离开,李谌着急上火,把朱笔一甩,立刻道:“走,去中书门下!”

刘觞手里捏着阿爹给他的文书,又来到中书门下,刚一进门,便有相熟的部员打招呼。

“宣徽使,又来找窦小郎中了?”

刘觞笑笑,道:“窦郎中可在?”

“在呢在呢,在里面儿。”

刘觞走进去,窦悦没听到脚步声,正在埋头雕刻,似乎在做什么宫殿的模型。

窦悦手里拿着刻刀,动作灵动,因为刻刀十足锋利,刘觞这个外行看起来只觉可怕,稍微不慎就会划伤手指,便没有打扰他,让窦悦专心雕刻。

窦悦雕刻到一个段落,松了口气,将木头和刻刀放在桌上,想要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刘觞这个时候便递过去一方帕子,笑道:“擦擦吧。”

窦悦惊喜的道:“宣徽使?”

他说着,脸又红了起来,双手接过帕子,道:“我……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刘觞满不在意道:“没事儿,一方帕子而已,不用还了,送给你了。”

“送、送给我了?”窦悦更是惊喜,十分珍惜的将帕子收起来。

刘觞奇怪的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窦悦有些羞赧,道:“这是宣徽使,第一个送我的东西,我自然要珍惜。”

刘觞恍然,算起来也是,窦悦送过自己木雕,但是自己从未回礼过。

刘觞道:“你这么喜欢雕刻,赶明儿我送你上好的木料,如何?”

窦悦使劲摆手道:“不不不,这不好,不好让宣徽使破费。”

“这有什么破费的?”刘觞笑道:“等你雕刻好了,再送我一些小玩意儿,说起来我赚了呢!”

窦悦笑道:“那好,只要宣徽使不嫌弃我手艺差。”

刘觞道:“你太谦虚了,你可是心灵手巧,手艺怎么会差?”

刘觞心里沾沾自喜,没错,等窦悦雕刻好了,再送自己一些,看来还是自己赚了,我怎么这么会赚钱呢!

刘觞把文书交给窦悦,道:“你看看,这不会又是阿爹让人送过的吧?”

窦悦翻了翻,道:“不是不是,这是新的文书,正巧是下臣需要的。”

刘觞道:“那就好,那我……”

他本要说完就走了,窦悦似乎也看出来些端倪,一个紧张便出声道:“宣徽使!”

刘觞看着他,歪了歪头,示意窦悦说下去。

窦悦紧张的咬着嘴唇,扯了扯自己的衣摆,小声道:“我见宣徽使也对雕刻有兴趣,要不要……要不要亲自试试?”

“我可以试试吗?”刘觞的确对这个有兴趣,但并非长久的兴趣,只是图新鲜,看到窦悦雕刻的厉害,自己也想玩一玩,碰一碰。

不过刘觞很快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怕是不行,这刀子太锋利了,我肯定雕不好。”

窦悦道:“无妨的,起初都是生手,一上手就好些,若是……宣徽使不弃,我可以手把手教宣徽使。”

刘觞并没有将“手把手”三个字放在心上,再者说了,窦悦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手把手也没什么。

刘觞跃跃欲试,道:“那我试试!”

他说着坐下来,左手拿起木料,右手拿起刻刀,刚要雕刻,窦悦赶紧阻止,道:“宣徽使,您的右手要这样,拿着刻刀的时候,中指和无名指要抵住木料,否则一用力刻刀会跑偏的。”

“这样啊……”刘觞比划了两下,但是不太明白。

窦悦稍微迟疑,还是站在刘觞的背后,微微弯腰,伸手过去握住了刘觞的手掌,示意他如何握刻刀,如何抵住木料,如何双手用力。

窦悦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他从背后这般手把手的教导,手臂有些够不到,因此便像是贴在了刘觞背上一般,从侧面一看,好似两个人紧紧相拥。

窦悦也感受到了刘觞背部的温度,登时满脸通红,觉得自己的举止实在是太孟浪了,有违圣贤之道,赶紧想要让开。

刘觞却道:“诶,别放手别放手,我觉得刀子要飞!”

刘觞一叫,窦悦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伸手又重新握住刘觞的双手,道:“慢慢来,不要紧张,放松一些,手指抵住木料,双手要一起用力。”

李谌被绊住脚步,耽搁了很长时间,急匆匆的往中书门下赶来,刚要进入中书门下,鱼之舟拦住他,道:“陛下,您这样直接进去……恐怕不好。”

李谌道:“有何不好?”

鱼之舟迟疑了一下,道:“陛下亲临中书门下,恐怕要惊动各省掌官。”

李谌方才被着急糊涂了,心想也是,朕亲临政事堂,三省掌官必然都要来拜见,若是刘觞已然走了呢?

说不定已经走了。

李谌便道:“那绕到后面户牖去看看。”

鱼之舟:“……是。”

李谌带着鱼之舟,绕到政事堂后方,顺着工部的户牖往里看,还没看到人影,先听到了窦悦的声音。

“慢慢来,不要紧张,这不是很好吗?”

紧跟着是刘觞的嗓音,带着一些急迫:“别、别松手,你别松手,我害怕!”

轰隆——李谌脑海中瞬间炸开,刘觞为何如此可怜兮兮,甚至还带着哭腔,还说害怕?害怕什么?

李谌再也忍不住,醋海直冲头顶,没有理会鱼之舟的阻拦,他也来不及绕到正门,“嘭!”一声大力撞开工部的户牖。

窗户被使劲推开,狠狠撞到墙上,差点子反弹回来磕到李谌高挺的鼻梁。

“陛、陛下?!”

刘觞瞠目结舌,回头看着突然飞开的户牖,那扒着户牖,眼神狠呆呆的人,可不正是当朝天子——李谌!

李谌顾不得这么多,往里看去,果然看到了刘觞和窦悦!

窦悦站在刘觞背后,微微弯腰,两只手从刘觞背后穿过,握着刘觞的双手,将刘觞整个人都揽在怀中,简直亲密无间,没有一丝空隙。

刘觞听到动静正巧回头,惊讶的看着李谌,这一回头,窦悦的嘴唇差点蹭到刘觞的耳垂,幸而窦悦反应迅速,十分君子的往后扬了扬头,这才没有碰到。

饶是如此,窦悦盯着近在咫尺的刘觞,还是羞赧的满面通红,一张娃娃脸几乎能滴出血来。

李谌的胸腔急促起伏,感觉马上便要爆炸,嗓音沙哑,恶狠狠的,一字一顿的道:“好一个……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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