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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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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女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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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之舟写了信件,需要找人送去别馆,刘觞立刻毛遂自荐,自己正好去别馆走一趟,随便送一些陛下的赏赐过去,表达陛下对没庐赤赞的喜爱,再偷偷把信件放在没庐赤赞屋舍中。

刘觞带上信件,很快出宫去,坐着他心爱的金辂车来到别馆。

没庐赤赞听说宣徽使特使来了,立刻出门迎接,刘觞下了金辂车,十分亲和的道:“没庐特使,您还亲自出来迎接,真是折煞小臣了!马上便要成为自己人了,何故这么客气呢?”

他说到这里,似乎才注意到迎接的使团还有其他人,立刻“哎呦!”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还故意更正道:“我的意思是……两邦结盟,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正如琛璃所说,使团的其他使者并不全都是没庐赤赞的部员,还有其他别的氏族之人,其中不乏不是尚族之人。

尚族乃是吐蕃的外戚,自古以来,中原的朝廷也是,外戚和卿族争斗不休,很多臣子看不上外戚,很多外戚也瞧不上朝臣,两面谁也不甘罢休。

眼下听到刘觞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加上日前的流言蜚语,还有丹青为证,怎么能不多加留心呢?

没庐赤赞眯起眼目,只能当做没听到,笑道:“宣徽使特使,请入内。”

“嗨!”刘觞道:“我便不入内了,还有事儿要去忙,只是奉陛下的令,给没庐特使送一些必需品来,自然了,其他使者也有的。”

他说着,摆摆手,示意宫人将赏赐拿出来。

没庐赤赞的赏赐足足四大箱,什么都有,从金银到绢帛,吃喝玩乐的用具一应俱全,而其他使者的赏赐,拢共起来才半箱,摆在一起,厚此薄彼可见一斑。

使团的其他使者早就看没庐赤赞专*政不顺眼了,这时候被刘觞挑拨离间,心里头更是不舒服,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刘觞眼看着吐蕃使团的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便道:“没庐特使,那小臣先告退了,陛下说了,有空去宫里玩,反正……”

他说着,还自来熟的拍了拍没庐赤赞的胸口:“反正是自己人。”

刘觞登上金辂车,还打起帘子,从户牖钻出来朝着没庐赤赞挥手:“没庐特使,有空来玩啊!一定来玩啊!”

没庐赤赞:“……”

等刘觞走了,吐蕃使者终于忍不住道:“特使好大的面子呢,看来中原的天子,对特使赞许有加。”

没庐赤赞眯着眼睛,冷冷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能说什么?”使者阴阳怪气的道:“特使不愧是没庐少宗主,在赞普表面前便受尽荣宠,如今到了长安来,中原的天子也对你赞许有加。”

“谁说不是呢,还有那什么户部尚书的女儿,俨然将您当做女婿了!”

“中原有句话怎么说?东床快婿?”

“放肆!”没庐赤赞冷喝一声。

其他使者碍于没庐赤赞的威严,全都收了声音,不敢言语,但是心中压根儿不服气。

没庐赤赞道:“中原的天子分明在离间使团,你们却中计如此,怪不得赞普无法重用你们。”

说罢,直接往别馆里走,回了自己的屋舍。

赞普的确宠爱没庐赤赞,但是使者们都觉得,那是因着没庐赤赞出身高贵,若没庐赤赞只是个庶子,或者干脆没有出身在尚族之中,能不能活得这般大,还是变数,如何能有今日的荣宠?

没庐赤赞回了自己的屋舍,“嘭!”一声踹开门,如此小小的伎俩,竟然当真能分化使团内部。

没庐赤赞冷笑一声:“一群庸才!”

他坐下来,定眼一看,案桌上竟然有东西,出门之时必然没有,便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想必是没庐赤赞离开这会时间,有人偷偷入了屋舍,将东西放在案桌上。

没庐赤赞严谨的检查了一番,只有案桌上多了一封信件,其余并没被动弹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将信笺拆开。

信笺上的笔记很陌生,没庐赤赞快速阅览,脸色慢慢凝重下来,目光落在最后的署名上。

——鱼之舟。

信笺上的内容,是鱼之舟约没庐赤赞今夜子时,于长安城光宅坊相见,说是要了却这些年来两个人的仇怨。

光宅坊乃是大明宫外,最挨近丹凤门的街坊。

没庐赤赞皱了皱眉,“哗啦——”一声,将信笺团在掌心。

刘觞回紫宸殿去复命,刚到门口,却被小太监给拦住了,那小太监恭敬的道:“宣徽使,陛下与鸿胪少卿在内议事,吩咐了所有人都不许入内。”

刘觞奇怪,天子叫琛璃过来,他是知道的。因为今天晚上鱼之舟要扮成杨四娘的模样去见没庐赤赞,所以特意叫了琛璃过来,给鱼之舟化妆。

鱼之舟身材纤细,扮成女装必不会露馅,只不过这面容……还需要稍微装饰一下,否则大老远吓跑了没庐赤赞可不好。

他们这些人里面,谁也不会妆容,虽刘觞是做设计的,对色彩比较敏感,但他只会调色,也不会上妆,这其中的门道不太了解。

琛璃就不同了,他一直在教坊讨生活,之前又多半穿着女服,对胭脂水粉最为熟悉,所以刘觞叫了琛璃过来,给鱼之舟上妆。

这会子……难道在上妆?

刘觞刚要说话,有人从远处走来,捧着茶水,不正是鱼之舟么?

刘觞奇怪的道:“小鱼儿你怎么在外面?那小璃儿在里面给谁化妆呢?”

鱼之舟恭敬的道:“小臣也不知,陛下吩咐,有要事与鸿胪少卿商议,谁也不能入内。”

刘觞:“……”搞什么猫腻。

此时此刻,李谌与琛璃在殿内,的确是叽叽咕咕的搞猫腻。

刘觞叫琛璃来化妆,李谌突然想到,琛璃素来善于保养,这皮肤吹弹可破,面容也是犹如皎月,刘觞这个奸佞还被琛璃“迷倒过”一阵子。

若是……

若是朕与琛璃取取经,会不会……便也能迷倒刘觞?

“拜见陛下。”琛璃恭敬作礼。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琛少卿不必多礼,起罢。”

李谌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琛璃是个人精,笑道:“陛下是否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左右无人,琛璃定然守口如瓶。”

李谌点点头,道:“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朕只是想问问……你这脸色看起来如此光鲜,可是有什么法门?”

他说着,强调道:“朕是替太皇太后问的,你也知晓,朕的奶奶上了一些年岁,但是又爱惜颜色,所以才有此一问。”

琛璃何等聪敏,也不说破,道:“不瞒陛下,还真是有一些法门的。”

“是何法门?速速说来。”

李谌心中冷笑,朕本就俊美绝尘,若是能再得到一些小小的法门,饶是刘觞那个佞臣,也无法逃出朕的掌心,还不是要化成绕指柔,被朕玩弄于鼓掌之中?

琛璃道:“卑臣这里有一方子,陛下可以让御医按方做成软膏,每日就寝之前敷在面上,一炷香时分洁面干净,如此反复,月余便会起效。”

“当真?”李谌一时差点忘了皇威,稍微收敛一些,道:“那……朕可要替太皇太后赏赐你了。”

琛璃也不道破,拱手道:“琛璃便多谢太皇太后了。”

李谌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琛璃,可用之才,而且还十足聪明,与聪明人说话,便是省事儿。

“陛下!”殿外的小太监通报:“陛下,宣徽使求见!”

李谌一听,连忙将方子藏起来,压在席子

刘觞和鱼之舟从外面走入,便看到天子李谌端坐在席上,手里握着一只茶杯,施施然品着茶汤,而鸿胪寺少卿琛璃恭敬的站在一边,好一副君臣和睦的场面。

刘觞的眼眸瞟来瞟去,想要知道他们搞什么猫腻,眼神一定,发现李谌的席子

琛璃发现刘觞的目光,连忙给李谌打眼色,李谌后知后觉,低头一看,拱了拱手,用袖袍遮住露出来的宣纸边,岔开话题道:“既然琛少卿到了,那就开始给鱼之舟上妆罢。”

琛璃拱手道:“是,陛下。”

刘觞:“……”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小奶狗和小璃儿眉来眼去的,难道……

陛下被小璃儿这个狐狸精勾走了魂儿,看上小璃儿了?

琛璃给鱼之舟上妆,动作麻利干脆,不消一会儿,鱼之舟换上女服,也上了妆,从内室转出来,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平日里看起来清冷淡漠,今儿个这么一瞧,莫名纤纤弱弱楚楚可怜起来。

刘觞感叹了一声,道:“小鱼儿真好看!”

琛璃自豪的道:“那还不是琛璃的手艺好?”

鱼之舟底子不差,只是因着打小遭受虐待,身子弱了些,脸上常年没什么血色,一上了粉妆,立刻便鲜艳起来,说不出来的明艳动人。

刘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鱼之舟,李谌心里又弥漫开酸溜溜的感觉,仗着自己身材高大,挡在鱼之舟面前,不让刘觞去看。

李谌幽幽的道:“阿觞,你是不是曾与朕说过,你也愿意为朕肝脑涂地,做任何事情?”

刘觞狐疑,怎么小奶狗突然让自己表忠心起来?

刘觞还是殷勤的笑道:“自然,小臣为了陛下,那是上刀山下火海,无所不能,眼皮子都带眨一下的!”

“哦?”李谌幽幽的笑起来,哪里有小奶狗的模样,分明是一只大野狼,道:“话别说的如此满,若是……朕叫你穿女服呢?”

“女、女服?”刘觞难得打了一个磕巴。

随即满脸尴尬的道:“陛下,这小鱼公公很适合扮作杨四娘,小臣就……不必了罢?小臣生得如此不堪,若是穿起女服,怕是要把没庐赤赞吓哭的!”

李谌忍不住笑起来,道:“阿觞何必妄自菲薄呢?再者说了,朕可舍不得阿觞穿女服去给没庐赤赞看。”

他说着,低头在刘觞耳边,压低嗓音,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声音道:“阿觞哥哥的女服模样,只能谌儿一个人独享。”

刘觞:“……”别以为叫一句哥哥,我就会改变底线!

夜色渐渐浓郁,弦月爬上高空。

李谌身为天子,不能轻易出宫,更不能大半夜的出宫,因而只能留在紫宸殿内,等候着众人的好消息。

除了刘觞和鱼之舟,李谌不放心二人,还特意让素来稳重的枢密使刘光同行,派遣了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保护他们。

鱼之舟赴约,刘觞、刘光与郭郁臣便躲在角落。刘觞本蹲在二人中间,因着时间太长,他有些蹲不住,腿都麻了,身子打晃儿,差点坐在地上。

郭郁臣一把捞住刘觞,轻声道:“宣徽使,没事罢?”

刘光一看,郭郁臣那愣头青对自己宝贝儿子拉拉扯扯,当即绕过去,挤开郭郁臣,挤在了二人中间,把他们隔开。

郭郁臣没来由被刘光瞪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局促的道:“枢密使,你的……你的嘴好些了么?”

“噗嗤——”

他这么一说,刘觞直接笑喷出来,连忙捂住嘴巴,以免声音太大。

郭郁臣说的,自然是那日在别馆听墙根,他不小心咬了刘光嘴唇的事情,当时流了血,后来还结疤了。

刘光实在不愿意与他说话,这都是什么令人尴尬无法回答的问题?他不理会郭郁臣,郭郁臣便像是个巨型小可怜一样,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手指在地上轻轻画着圈。

刘光岔开话题道:“快到时辰了,也不知没庐赤赞会不会来。”

刘觞道:“若是鱼之舟也无法将没庐赤赞引出来,我看旁的办法也引不出来他,这没庐赤赞小心谨慎的厉害。”

月色一点点转移着,眼看着便入了子时。

郭郁臣低声道:“没庐特使还是没有来,难道他不来了?”

鱼之舟也是着急,春日的夜晚有些冷风,鱼之舟穿着女服,在光宅坊的街上走来走去的踱步,双手绞在一起,十分的不安。

就在此时,郭郁臣憨厚的面容突然沉下来,道:“来了。”

是跫音,在黑暗中缥缈又清晰,一条人影远远的从别馆方向,往光宅坊街巷而来。

那人行动非常小心谨慎,月色拉着他的影子,分明就是吐蕃特使没庐赤赞无疑。

没庐赤赞走过来,鱼之舟紧张不已,下意识的转了个身,藏在光宅坊的屋舍后面。

没庐赤赞走过来驻足,侧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发现了投射在地上的阴影,有人藏在黑暗之处,与自己隔着不过数步。

没庐赤赞负手而立,压低了声音道:“鱼之舟?我已然来了,出来罢。”

踏踏……

是鱼之舟,深吸了一口气,从光宅坊的角落转了出来,站定在没庐赤赞面前。

没庐赤赞吃了一惊,饶是他平日里镇定冷静,今日看到鱼之舟的女服模样,也吃了一惊,不由上下的打量起来。

鱼之舟的女服并不突兀,甚至可以说是明艳动人,加之夜色微凉,凉风习习,吹拂着女服翩然簌簌,更是添加了一份旖旎之色。

只不过……

这浅桃色的女服,似曾相识,竟与户部尚书之女杨四娘平日所穿的服饰,有几分相似。

不只是服饰,衣着打扮,就连头上的首饰,也有几分相似,这大黑夜里的,打眼一看,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没庐赤赞反应过来,立刻沉下眼眸,他比旁人都多生了一幅心窍,加之多疑成性,脑中千回百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明白过来,中计了!

没庐赤赞一句话不说,转身便走。

“糟了!”刘觞低声道:“坏事儿,没庐赤赞要跑,他可是会功夫的,小鱼儿不会啊!”

没庐赤赞身材高大,武艺了得,他要是想跑,这里唯一会功夫的郭郁臣距离这么远,想要抓住可不是易事。

还未抓奸,没庐赤赞要是提前一步跑了,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鱼之舟也发现了,干脆一咬牙,突然冲上来,从后背一把抱住没庐赤赞,死死拖住对方。

没庐赤赞被他抱住,果然拖延了脚步,别看鱼之舟身材纤细模样清秀,但他自小吃苦,什么苦力都干过,力气可不小。

“你!?”没庐赤赞更是吃惊,低声道:“你敢算计我?”

鱼之舟什么也不顾,死死抱住没庐赤赞,冷笑道:“死且不怕,算计你值得什么?”

刘觞目瞪口呆,惊叹道:“哇,小鱼儿好厉害!快,小郭将军,上!抓奸!”

郭郁臣立刻从角落窜出来,一身神策军戎装,大喝道:“何人在那里!”

没庐赤赞被拖延了脚步,这个时候想走已经来不及,这里可是光宅坊,距离丹凤门一街之隔,丹凤门的守卫听到郭郁臣的喊声,立刻涌过来,将没庐赤赞包围。

刘觞这才跳出来,施施然负手走过来,惊讶的道:“啊呀!这怎么是没庐特使?还有……还有……”

刘觞故意去打量鱼之舟,随即含糊道:“一个姑娘!”

刘光也走出了,道:“没庐特使好雅兴,竟在深夜,幽会……小娘子?”

刘光也故意不提鱼之舟的名字,只是含糊其辞的用小娘子来代替。

鱼之舟见到没庐赤赞无路可逃,这才松开了手臂,后退几步,狠狠瞪着没庐赤赞。

没庐赤赞眯眼目,冷声道:“宣徽使、枢密使,好计谋。”

刘觞装傻充愣:“阿爹,没庐特使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不赖觞儿听不懂,”刘光道:“本使也听不懂。”

没庐赤赞还想说什么,刘觞已经抢白道:“早听说没庐特使心有所属,还是我们长安城的美娇娘,只是……这黑灯瞎火的,已经入夜,没庐特使这般与娘子幽会,实在不妥啊!”

他说着,转头看向郭郁臣,扬眉吐气的道:“我们这个小郭将军,最是刚正不阿,眼睛里从来容不下沙子,我阿爹都在小郭将军手上吃过亏呢!别管对方是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犯了夜禁,在我们小郭将军眼里均是一视同仁,只有三个字——”

刘觞竖起手指晃了晃,看向郭郁臣。

郭郁臣脸色刚正,眯着一双虎目,底气犹如洪钟,铿锵有力的道:“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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