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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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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羞羞的条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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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庐赤赞功夫了得,一把接住掉下去的酒壶,没有让酒壶真的掉在地上。

李谌捏了一把汗,毕竟是接风燕饮,酒壶要是再掉了,岂不是不吉利?

“小臣该死!”鱼之舟赶紧请罪。

没庐赤赞则是温文和气的道:“是外臣手滑,还请天子不要责怪外臣。”

“诶,怎么会。”李谌顺水推舟道:“今日是特使的接风宴,一切随意,特使不必拘束。”

“外臣敬陛下。”没庐赤赞亲自为李谌添酒,恭敬的举杯。

刘觞和刘光坐在一起,观察着上首的动静,刘觞道:“这个鱼之舟,说不认识没庐赤赞,我是不相信的。”

刘光点点头:“何止是认识,好像还有些畏惧?只是……这没庐赤赞滴水不漏,喜怒不形于色,仿佛根本不认识鱼之舟一般。”

刘觞道:“阿爹,鱼之舟的底细查的如何?”

刘光摇摇头:“这鱼之舟之所以能在天子身边伏侍,便是因着底细极其干净,进宫之前是难民,为了糊口入宫做了宦官,其余什么也没有,阿爹还在细查。”

正说话间,没庐赤赞已然敬酒完毕,转身离开上首,朝他们这边走过来,道:“枢密使、宣徽使,外臣敬二位。”

刘觞与刘光站起身来,刘觞在现代也没少因为公司应酬,笑脸摆的很快,道:“特使大人您客气了,您远道而来,合该是我们敬您才是呢。”

“宣徽使哪里的话。”没庐赤赞道:“此次前来,赤赞才见识到了中原的恢弘壮阔,外臣敬二位。”

没庐赤赞挨桌敬酒,敬了刘觞与刘光之后,转头又对绛王李悟道:“绛王殿下,外臣敬您。”

李悟面容冰冷如常,可以说是麻木,端起酒盏来。

啪——当当当——

哪知李悟刚端起酒盏,右手不稳,手腕一阵钻心疼痛,酒盏竟徒手而出,狠狠撞在桌角上,金色的杯盏没有摔碎,一弹滚了出去,酒水洒了满地都是。

这些日子转暖,因着变天的缘故,李悟的旧疾有些恶化,时不时便会钻心疼痛,没想到这种时候发作起来。

李悟额角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周围人多,又不能去扶自己的伤口,疼的险些弯下腰来。

“绛王殿下?”没庐赤赞眯了眯眼目。

“坏事儿了!”刘觞就在旁边,低声道:“阿爹,我去掩护一下。”

刘光点点头道:“小心行事。”

刘觞立刻笑眯眯的走过去,挡住没庐赤赞的目光,道:“绛王殿下您没事儿吧?才这么几杯,看看,这就饮醉了!”

刘觞用喝醉当做借口,没庐赤赞显然不是很相信,刘觞又道:“特使您可能不知道,这绛王殿下,是咱们这儿有名的酒量浅,一杯就倒!”

“是啊。”有人从侧面走了过来,应和着刘觞。

那人一身王袍,身材高挑,风姿绰约,月光之下判若谪仙,大有一种风流倜傥的俊逸之姿。

正是有长安第一才子之称的江王李涵!

李涵走过来,笑道:“特使您别在意,我这个小叔就是如此,酒量浅的很,若是特使不尽兴,我来陪特使饮两杯,如何?”

李涵突然走出来,而且是给李悟打圆场,没庐赤赞身为求和来的特使,自然不可能揪着这点儿不放,谦和有礼的道:“江王您言重了,外臣敬江王才是。”

李涵饮了酒,没庐赤赞识趣儿的离开,往别桌去敬酒了。

李涵等没庐赤赞一回身,立刻收敛了温文尔雅的笑容,瞪着李悟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悟没有言语,他现在疼得厉害,手腕还在持续的隐隐作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涵见他不回答,道:“问你呢!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李涵何等精明,十足善于观察,李悟哪里是醉酒,分明是没有拿稳杯盏,此时此刻李悟的手腕,还藏在宽大的袖摆中微微颤抖着。

周边人多,刘觞打圆场道:“还不是江王殿下您!”

“我?”李涵吃了一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刘觞信誓旦旦的点头,道:“你那日里推了绛王一下,难道忘了?”

“那日?”是哪日?

李涵绞尽脑汁,是了,自己与杨四娘的婚礼上,李悟联手刘觞算计自己,自己的确是气急了,推了他一把。

可!可李悟人高马大的,不知比自己壮了多少倍,轻轻一推而已,也不只这样罢?

刘觞道:“绛王殿下扭到了手腕,就是这么寸,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好的?”

李悟疼的厉害,什么也不想说,刘觞赶紧扶着他道:“江王不必担心,虽然是伤筋动骨,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调养调养便好,小臣这就扶着绛王殿下去歇息,您别担心,幸酒幸酒!”

李涵想说,那我也跟着去罢,但刘觞不给他这个机会,扶着李悟便跑,好像逃命似的。

刘觞架着李悟胳膊,两个人快速离开了太液湖燕饮,刚一出来,便碰到了枢密使刘光。

刘光低声道:“我叫了太医,此时清思殿毯场无人,先去毯场医治罢。”

刘光素来是最有成算的一个,方才刘觞前去解围,刘光便知道李悟手疾发作,一痛起来必须要太医下针止痛,便立刻去找了太医,安置在距离太液湖最近的清思殿毯场,这个地方平日里没人会来,尤其今日燕饮吐蕃特使,更是没人到清思殿去,也算是安全僻静了。

两个人架着李悟进入清思殿毯场,果然相熟的御医已经在等候了,赶紧迎上去,扶着李悟在毯场上坐下。

御医诊脉,见李悟疼得厉害,便给李悟下针止痛。

“今日之事……”李悟忍着剧痛道:“多谢各位了。”

刘觞道:“还说谢呢?疼痛伤神,绛王殿下还是少说两句,保存体力吧。”

李悟点点头,因着三个人都相熟了,又是自己人,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专心让太医医治。

绛王李悟突然打翻了杯盏,李谌自然听见了动静。不过只是“酒醉”打翻了杯盏而已,如果天子前去,那就不是小事儿,而要变成大事了!

所以李谌明智的没有走过去,该幸酒幸酒,该吃菜吃菜,仿佛那就是一桩小事儿,不值一提似的。

不过李谌仍然多留意了一个心眼儿,一直暗地里将目光投注过去,便看到刘觞与李悟拉拉扯扯。

无错,拉拉扯扯!勾肩搭背!

两个人的手摸来摸去的!

不止如此,李悟“醉的厉害”,刘觞扶着他离开,刘觞的手搂着李悟的腰身,李悟的手搭着刘觞的肩膀,实在太紧密了。

李谌捏着筷箸,“啪!”一声,翡翠筷箸愣是被掰断了,心中抱怨,好一个刘觞,他都没有这样亲近的抱过朕的腰身!

“陛下?”鱼之舟道:“陛下的筷箸断了,小臣为陛下换一个。”

李谌这才回神,低头一看,还真是断了,没好气的道:“换成金的。”这样掰不断。

“是,陛下。”

鱼之舟刚吩咐宫人换筷箸,李谌突然站起身来,大步离开宴席。

“陛下?陛下?”鱼之舟赶紧追上去。

李谌眼看着刘觞和李悟离开了宴席,也不知那二人拉拉扯扯要去做什么,他心里头有些不欢心,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只顾着饮酒,没有用膳的缘故,酒水烈的烧心,胃里也酸溜溜的。

李谌在后面跟着,目光幽幽的盯着那“私奔”的二人,很快便发现不太对劲儿。

刘觞和李悟离席之后,与刘光汇合,三个人竟然去了清思殿毯场。

毯场平日里没有人,今日燕饮,负责保养毯场的官员也不在毯场当值,空荡荡无有人烟。

而毯场中早有人等候,这人李谌并不识得,但李谌从小习武,耳聪目明,看的十分清楚,那人穿着一身太医院的官服,不止如此,手中还捧着一只药囊,必然是太医无疑了。

很快,太医给李悟诊脉,竟然还下了针,怎么看都不像是小病小痛的样子。

李谌眯了眯眼目,没想到只是跟随而来,竟然还发现了这样的端倪,他低声道:“绛王李悟可有什么旧疾?”

鱼之舟摇头道:“小臣不曾听说。且……绛王殿下深得太皇太后的宠爱,这绛王殿下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太皇太后派遣兴庆宫最得力的御医去医看,从来不经过大明宫的。”

李谌更觉奇怪,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

李谌吩咐道:“鱼之舟,你去查查,绛王到底怀了什么恶疾,需要这般偷偷摸摸。”

“是。”

李谌嘱咐:“小心行事,不要让旁人知晓。”

“是,陛下。”

那几个人在清思殿毯场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御医首先离开,刘觞还帮着李悟给手腕上药。

李谌一直躲在毯场的暗处,扒着墙根偷看,看到二人又开始拉拉扯扯的摸小手,李谌几乎咬碎了后槽牙,只觉得胃里更是被酒水烧得慌,烧的心窍直难受。

御医离开之后,三个人也不便在毯场中逗留。

刘觞道:“绛王殿下既然不胜酒量,便先回去吧。”

李悟有些顾虑,天子还未离席,自己倒是先离开了,在外人眼中,绛王又是太皇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岂不是托大?

刘觞道:“你这样回去,也唯恐被人发现端倪,还是先行离开,明日再向天子请罪。”

李悟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今日还要多谢二位援手。”

刘光笑道:“绛王把我们当自己人,我们自然也把绛王当自己人,自己人何必说见外的话儿呢?”

李悟没有再说,离开了清思殿毯场,为了岔开时间,刘光和刘觞也是分开走的,刘光先行一步,最后刘觞才离开。

李谌目光一转,看到刘觞最后离开,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鱼之舟挥挥手道:“你今日精神不济,回去歇息罢。”

“陛下?”鱼之舟惊讶:“可是陛下您……”

李谌打断了他的话头,道:“朕?朕自会让宣徽使送朕回紫宸殿。”

鱼之舟不敢有违,只能应下,李谌还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刘觞从清思殿毯场出来,本想回太液湖的,哪知道刚一出来还没走多远,便听道“阿觞!”的喊声。

刘觞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情况?小奶狗天子?

会这么喊刘觞的,唯独小奶狗天子一个人,天子怎么突然到清思殿毯场来了?有没有撞见李悟?

“阿觞!”

那人又唤了一声,果不其然,当真是李谌!

不过……

李谌蹲在清思殿外面的地上,双手抱膝,小可怜似的,还晃来晃去,好像要变成一只不倒翁,他口中虽然喊着刘觞,但并没有看向刘觞。

“陛下?”

刘觞奇怪的走过去,试探的叫了一声。

“阿觞!阿觞……”

李谌回应了两声,不过……小奶狗天子是对着地上的蚂蚁在叫。

刘觞轻轻拍了拍李谌的肩膀:“陛下?您是不是饮醉了?”

李谌这才装作刚刚看见刘觞的模样,仰起头来,两只黑亮亮的眼眸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阿觞?”

刘觞环视左右:“陛下,侍奉您的内侍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也不见鱼之舟。”

“嗯……”李谌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伸手抱住刘觞的肩背,将人箍在怀中,脑袋还蹭在刘觞的肩窝上,道:“不要其他内侍,就要阿觞。”

刘觞:“……”天子这是喝醉了!?

李谌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轻声道:“阿觞哥哥,你怎么不抱抱谌儿呢?”

他说着,还把着刘觞的双手,非要刘觞环住他的腰身。

刘觞推拒了两下,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虽然清思殿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但幕天席地抱来抱去的,不太好吧?

李谌装着酒醉,感觉到刘觞拒绝自己,心中更是气愤,好一个奸佞,竟然敢违逆朕的意思?刚才对绛王搂搂抱抱的,现在朕主动给你抱,你竟然拒绝!

李谌起了争强好斗之心,非要刘觞抱住自己的腰身,箍着刘觞的手,还往刘觞怀里钻。

活脱脱一只巨型奶狗!

刘觞被他蹭的直发痒,对方是天子,又是个酒疯子,刘觞干脆真的双手环抱住李谌的腰身。

嗯——手感还不错,虽然隔着衣裳,但一模就知道非常有料,显然是那种肌肉精瘦的类型,这就是传说中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身材吧!

“阿觞哥哥,”李谌见他服软,得意起来,又道:“谌儿好困。”

刘觞道:“陛下别在这里睡着啊,还是回紫宸殿再燕歇吧。”

李谌的目的就是让刘觞送他回紫宸殿,当即乖巧的点点头,道:“嗯。”

刘觞扶着李谌胳膊,李谌就跟没有骨头一样,浑身软绵绵,分明是一滩烂泥,刘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法子,最后只得搂着李谌的腰,半扶半抱。

李谌偷笑了一声,学着方才李悟的模样,架着了刘觞的肩膀,心想别人做的,朕都要做一遍。

方才是刘光和刘觞二人架着李悟,还能分担一些重量,如今是刘觞一个人架着李谌,别看李谌年轻,但身材高大,浑身都是腱子肉,平日里不是白打毯的,虽看起来不壮硕,但肌肉比肥肉要重的多,李谌的体重自然不轻。

刘觞走了几步,差点被压趴下,他开始怀疑天子把自己当成拐棍儿了!

刘觞一头热汗,总觉得自己不是大内总管,而是码头扛麻袋的苦力,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双腿打颤的扛着李谌一点点往前“爬”,累得他直想喊娘。

两个人艰难的踉跄前行,走了一段之后,刘觞似乎看到了鱼之舟,简直就是救星!

他刚要唤鱼之舟过来拖死狗,不,拖奶狗,但鱼之舟行色匆匆,并没有看到他们,从不远处快速经过,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

刘觞唤住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鱼之舟匆忙走过去之后,还有一个人影尾随其后。

那人身材高大,风度翩翩,大有儒将风范,一身外族的衣饰格外扎眼,可不正是吐蕃特使没庐赤赞吗?

鱼之舟?没庐赤赞?

刘觞眼眸微动,这两个人一定有猫腻!

“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正巧几个小太监看到了他们,立刻上前搀扶李谌。

刘觞道:“陛下饮醉了,你们带陛下回紫宸殿燕歇。”

小太监们恭敬的道:“是,宣徽使。”

刘觞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把沉重的天子交给小太监们,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回身就走,追着鱼之舟和没庐赤赞而去。

“诶……”李谌本就是装醉,这会儿看到刘觞要“抛弃”自己,连忙直起身来唤了两声。

不过刘觞着急去打探八卦,根本没工夫关心李谌,压根儿没听见,还嫌弃绣裳碍事,提着衣摆,心无旁骛的追上去。

李谌:“……”这个奸佞如此薄情,朕都唤阿觞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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