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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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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美人不可以说脏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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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谌掸了掸自己的袍子,幽幽的道:“朕已经用羽林军,替换了你大半的伏兵,琛璃,束手就擒罢。”

今日的婚宴,其实就是个陷阱,是李谌专门为吐蕃细作准备的陷阱。

李谌是重活一世之人,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吐蕃细作的行刺。上辈子因着没有准备,吐蕃细作混入了大明宫,将李谌重伤,李谌重生而来,并不想重蹈覆辙,便故意散播自己要参加江王婚宴的消息,如此一来,江王府邸自然比大明宫戒备松懈,吐蕃细作必会选择婚宴行刺。

经过刘长邑的暗中调查,他们早就把大理卿的底细摸了个底儿朝天,李谌调动北衙兵马,暗中替换了一半以上的吐蕃伏兵。

只是让李谌有些意外的是,不只是江王府邸之内,长安城之中也有吐蕃的伏兵。

李谌漏算了这一部分,但这一部分恰好被刘觞和刘光发现,方才府邸之外的嘈杂之声,便是刘光以枢密使身份调动神策军的声音。

郭郁臣身为神策军右军指挥使,已然带着兵马迎击长安城中潜伏的吐蕃兵马,神策军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又早有准备,自然杀了那些伏兵一个措手不及。

李谌不着痕迹多看了一眼刘觞,方才在危急之时,刘觞不但没有投诚吐蕃,还机智应对拖延时机,完全不可小觑。

嘭——

江王府邸大门突然被撞开,郭郁臣带兵冲了进来,他方才佯装参加婚宴,所以并没有穿着戎装,此时匆忙,亦没有换上戎装,但并不妨碍他领兵。

神策军涌将进来,直接将吐蕃细作包围在中间,而吐蕃伏兵之中又掺杂了一半以上的羽林军,如此一来,简直是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李谌阴测测的道:“琛璃,束手就擒,朕还能给你留一条全尸。”

大理卿一看这场面,登时晃了,大喊着:“怎么办!?大人,怎么办?!我们……我们被发现了!”

琛璃死死咬住后槽牙,耳朵里充斥着大理卿慌乱、惶恐的喊声,他眯了眯眼目,自己事情败露,如此看来这大理卿根本是个不中用的人,被吓成这样,一旦生擒必然会悉数招供,怕是不能留他了……

嗤——

“嗬——!!”

佩刀穿透皮肉,大理卿慌乱的话卡在嗓子眼,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咕咚——”一声,睁大了眼睛直挺挺倒在地上,心口冒血,瞬间没气了。

“啊——”

“大理卿……死、死了!”

“保护天子!”

四下惊叫,慌乱不堪,众人的尖叫仿佛是什么讯号,吐蕃兵马和神策军、羽林军三方会战,全部动了起来,兵刃瞬间相接。

“打起来了……”刘觞一看这场面,自己又不会武艺,妥妥一个文人,是时候降低存在感了。

他立刻抱头窜到角落,完全没有什么只手遮天的“偶像包袱”,若不是唐朝的桌案实在太矮了,还不流行往后的高脚桌,刘觞真恨不能找张桌子钻到

琛璃显然誓死不降,想要冲突逃走,眼眸一转,立刻发现了刘觞,当即冲过去,一把抓住刘觞,似乎是想要用他作为人质。

“啊!”刘觞惊呼一声,就在琛璃抓住他衣领的一瞬间,一条黑影快速冲来,一把揪住刘觞前襟。

二人一个前一个后,几乎将刘觞对劈。

刘觞定眼一看,惊喜的唤道:“陛下!”

来救刘觞的,竟是天子李谌!

琛璃死死拽住刘觞不撒手,刘觞分明比琛璃高了半个头,此时却无还手之力,小鸡仔一样被他拎着,连忙大喊:“陛下!他揪着我呢!”

李谌眼皮一跳,眼神划过一丝狠戾,“唰!”手中佩剑横扫,刘觞感觉天子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来报仇的!因为那剑光分明冲着自己脖子而来,自己的脑袋很快就要搬家了!

唰——

一股凉丝丝的冷风吹拂着刘觞的后颈,与此同时,身后的琛璃竟是松了手,刘觞失去了桎梏,跌在地上,扭头一看,好家伙,自己的后衣领没了,方才小奶狗天子那一剑,直接把自己的衣领削掉,如果不是琛璃松手快,琛璃的手也会被砍断。

何止是后衣领,刘觞的绣裳直接变成了风骚的露背装,大冬日里的凛冽寒风吹的他一身鸡皮疙瘩,但刘觞顾不得这么多,连忙爬起来,动作干脆利索的躲在李谌身后,再一次将李谌当做了肉盾,揪着李谌袖袍大喊:“陛下,小心刺客,安全第一!”

李谌:“……”

兵马混战,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江王李涵眯了眯眼目,侧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死透的大理卿。

大理卿乃是他的门人,今日大理卿通敌叛国,若是真的追究起来,连坐都不为过,自己这个江王也必然脱不开干系。

李涵与李谌的兄弟干系本就不像传闻中那么亲密,再加上李涵并非是王太后所出,恐怕死罪活罪都是难逃,还会有许多落井下石之人,墙倒众人推。

李涵眼目晃动了两下,本能躲过吐蕃细作的袭击,动作却故意慢了一拍,“嗤——”细作的佩刀结结实实砍在李涵背上。

“嗬……”李涵痛呼一声,向前踉跄扑倒。

“涵儿!”李悟就在旁边不远,立刻冲上去。

李悟昔日里也算是猛将,但自从他受伤残废之后,便没有再拿过武器,眼看着吐蕃细作对李涵追击,李悟下意识抄起李涵的佩剑格挡。

当——!!!

李悟手腕无力,腕骨钻心疼痛,根本挡不住这结结实实的冲撞,佩剑脱手而出,打着转的飞出去。

李悟冷汗涔涔而下,大冬日里的瞬间湿透了衣领,顾不得那么多,高大的身躯一把抱住李涵,竟用自己的后背挡住吐蕃细作的刀剑。

李涵本质是想用苦肉计罢了,大理卿已死,自己若是为了对抗吐蕃伏兵受伤,也能在天子面前卖卖惨。

他哪里知道李悟的武艺下降的这么离谱,眼看着一刀砍下来,李涵眼睛一眯,袖袍一抖,袖箭发出嗖嗖嗖的响声,那细作大吼一声,应声倒在地上。

“抓住刺客!”

“别让贼子跑了!”

“这边,这边也有贼子!”

羽林军与神策军都是长安的精锐部队,又早有准备,也就一炷香十分,快速将吐蕃伏兵擒住,几乎全部生擒,自然包括细作的头目琛璃。

琛璃武艺精湛,但他也不是郭郁臣的对手,神策军堵住了江王府邸大门,简直是关门打狗,琛璃左右冲突,根本无法逃离出去,最后被郭郁臣擒获,神策军将他五花大绑,押解起来。

“放开我!!狗贼!你们中原人果然狡诈!”琛璃奋力挣扎,但绳子捆得太紧,还加了枷锁,根本挣扎不开。

刘觞眼看着四下的“战火”平息下来,这才从李谌背后探头探脑的走出来,快速来到刘光身边,拉着刘光的手上下检查:“阿爹,你没受伤吧?”

李谌:“……”你怎么不问问朕受伤没有?!

刘光也仔细检查道:“阿爹没事,觞儿你有没有事?”

刘觞笑道:“我没事,都有陛下挡着呢。”

李谌:“……”

李谌感觉自己再偷听刘觞和刘光说话,自己会被气死!

李谌负手来到琛璃面前,居高临下的冷声道:“吐蕃细作扰乱江王婚礼,意图行刺,入狱候审!”

琛璃冷笑:“除非你杀了我,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刘觞确定了阿爹没有受伤,笑眯眯的走过来道:“璃儿你这话有语病,什么叫除非杀了你,可是你死了还怎么说话啊!”

“你……你……”琛璃气得浑身打颤,因为过于“耿直”,似乎接不住刘觞的垃圾话。

干脆破口大骂:“狗屁!你这阉党!从头到尾你便戏耍于我!阉党,我要弄死你!”

刘觞摇摇头,啧啧的道:“小美人儿不可以说脏话。”

李谌:“……”

李谌头疼,挥挥手道:“押下去。”

“是,陛下!”

琛璃被押送入牢狱,江王李涵双膝一曲,咕咚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叩了两个头,让自己后背的伤口被每一个人看到,请罪道:“陛下,大理卿作乱,虽臣弟并不知情,但大理卿乃系臣弟的门人,臣弟御下不严,实在死罪!还请陛下……陛下责罚!”

李涵这话说的,表面上看起来是请罪,其实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上来便堵住了李谌的嘴巴。

李谌眯了眯眼目,他再也不是上辈子那个玩物丧志的昏君了,自然把六弟的小聪敏全都看在眼中。

“大理卿通敌卖国,但看在六弟并不知情……”李谌顿了顿,幽幽的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涵抬起头来看向李谌,他还以为李谌只是责备两句,岂料到还有活罪?

李悟皱了皱眉,刚想上前求情,刘觞压住李悟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示意李悟不要当这个出头鸟。

李悟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李谌淡淡的道:“将江王压入牢狱,等候提审。”

“是!”

神策军上前,将江王李涵也押解了起来,李涵似乎不甘心这般被押走,毕竟他可是江王,在自己的婚宴上被关入神策军牢狱,这可是天大的耻辱,会被所有人当成笑柄。

但眼下无计可施,只得默默的闭上嘴巴,被押解离开。

李谌还有后话,立刻道:“御医可在,御史大夫护驾有功,受了伤,快为御史大夫包扎伤口!”

江王府的医官赶紧上前,为刘长邑检查伤口。因着方才琛璃手下留情,刘长邑的琵琶骨和手臂并没有大事,只是皮外伤,包扎起来将养些时日便好。

李谌道:“今日能勘破吐蕃习作,御史大夫功不可没。”

刘长邑跪下来道:“卑臣惶恐,谢陛下抬爱。”

李谌又道:“吐蕃细作乃系琛氏,必然大有来头,审问细作的事情,朕便交给御史大夫来处置。”

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御史大夫乃是监察官员,提审细作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若是硬说的话,刚刚被斩杀了的大理卿才是正牌官员。

李谌知道众人不服气,也正中他的下怀。

“刘长邑。”

“卑臣在。”

李谌道:“大理卿通敌卖国,已被诛杀,大理寺官位空缺,朕便令你暂代大理卿兼御史大夫,你可能当此重任?”

御史大夫是正三品官员,品阶已然不小,又让刘长邑暂代大理卿,两面实权加在一起,这是要平步青云的势头!

刘长邑却不喜不忧,恭敬的道:“卑臣万死以报陛下。”

李谌点点头道:“好,有你这份忠心,朕心甚慰。”

他说着,看向刘光:“枢密使。”

“小臣在。”刘光上前。

李谌道:“枢密院协同暂代大理卿,共审此案。”

枢密院的职能一直凌驾于中书省、尚书省和门下省,直接与天子对接,此事交给了尚书省的大理寺,所以也要同时交给枢密院,一碗水才能端平。

刘光拱手道:“小臣领旨。”

李谌环视了一圈众人:“今日叛贼刺杀,神策军、羽林军……”

他说着,目光落在刘觞身上,登时眼皮狂跳,不由回忆起刘觞把自己当肉盾的场面。

李谌游刃有余的嗓音卡顿了一下,虽不是很情愿,但最终还是道:“还有宣徽使,护驾有功,均有封赏。”

刘觞、郭郁臣并着羽林军指挥使跪谢道:“谢陛下。”

李谌微微颔首:“至于吐蕃伏兵,全部收押,等到大理寺与枢密院审核定夺之后,再行处置……都散了罢,回宫。”

鱼之舟立刻朗声道:“起驾,圣人回大明宫!”

羣臣跪拜在地,恭送李谌离开,直至李谌踏过鲜血满地的江王府邸,上了金辂御辇,看不到踪影,众人这才纷纷起身。

刘光走过来,低声对刘觞道:“天子果然对吐蕃细作早有准备,且今日的言辞行事,有里有面,大反常态。”

刘觞也点点头,小奶狗果然都是假的,这年轻的天子怕是装作玩物丧志,故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刘觞摸着下巴道:“不一般呢。”

“对了阿爹,”刘觞问:“你准备如何处置璃儿?”

“那个吐蕃细作?”刘光道:“行刺圣人,便算是吐蕃尚族,也难逃一死,提审不过走个流程罢了,只是定夺他如何死,死得有多惨。”

刘光奇怪的道:“怎么?殇儿你怕是有别的意思?”

刘觞笑眯眯的道:“这个璃儿,听说在吐蕃官位不小?说不定能管吐蕃人捞一笔呢?”

刘光眼皮一跳。

刘觞拉着他的袖子道:“阿爹,枢密院提审的事情,能不能交给我?”

完全不需要刘觞撒娇,刘光可是个无条件溺爱儿子的阿爹,立刻道:“你若是欢喜,只管去提审便好,只是……那琛璃城府极深,又善于隐忍,阿爹怕他过于阴毒,我觞儿如此心善,可别被他算计了去。”

绛王李悟:“……”

李悟只是经过,凑巧听到了一耳朵,刘觞不算计旁人就好,哪里还会被旁人给算计了去?便算是琛璃,也及不上。

李悟道:“宣徽使要去神策军牢营?正好我也同去,一起罢。”

刘觞挑眉道:“绛王殿下这是要去探望江王吧?”

李悟没有回答,而是道:“涵儿受了伤,牢营简陋,我想带一些伤药过去。”

“啧啧啧!”刘觞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绛王殿下还是先找医官看看自己的手吧,都肿成猪蹄了!再肿下去,怕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绛王殿下您的手有问题了。”

李悟低头看了一眼,将袖袍拉了拉,遮住自己红肿的手腕,苦笑了一声。

吐蕃细作行刺,枢密院还要善后,刘光留下来打理,其他人全都散了。

刘觞找了医官给李悟诊治,随即二人便往神策军牢营而去,刘觞去审问琛璃,李悟则是带着伤药去看望江王李涵,分头行动。

刘觞头一次进入牢营,这神策军牢营可不比大明宫,颇为简陋,到处乌烟瘴气,还颇为憋闷,刘觞嫌弃的用袖袍扇了扇风。

“宣徽使,您请、请!”

神策军中尉引着刘觞走进去,来到一处牢房门前:“就是这里了。”

“嗯。”刘觞颇有派头,摆摆手道:“下去吧。”

“是!是!宣徽使您小心,这贼子厉害的紧,万勿伤了您的身子。”神策军中尉低头哈腰,这才退了出去。

简陋的牢房中,琛璃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去,但是枷锁没有去除,脚上还缠绕着沉重的锁链,生怕他逃跑一般。

也是如此,别看他身量纤细,面相精致无害,但其实武艺不若,十分具有欺骗性。

刘觞见他背对着自己,便敲了敲牢门,笑着道:“璃儿,本使来看你了。”

哗啦!

锁链发出脆响,琛璃转过身来,凌厉的眼神冷冷的扎在刘觞身上:“你这阉人,是不是早就发现了端倪?”

刘觞点点头:“也不算太早。”

“从何时开始?”琛璃问。

刘觞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后背,示意琛璃道:“从我看到你背后的伤口开始。”

琛璃后背有很多伤口,大多是教坊的管事,还有“同行”鞭笞的,这些伤口都不是假的,毕竟琛璃伪装成难民充入教坊,需要忍耐很多常人所不能忍耐的痛苦。

刘觞道:“可是有一处伤口,不是真的。应该是你的纹身吧?我猜大抵是族徽一类?但中原人并不纹身,所以你用伤口遮掩,盖住了你的纹身。”

琛璃眯起眼目:“该死阉人!你果然戏耍我多时!”

刘觞耸了耸肩膀,道:“谁让你长得好看,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嘴巴甜还会拍马屁呢?这不是和我撞人设了嘛。”

琛璃:“……”人设?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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