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雍和带人出来。
看到小黄门后,众人纷纷行礼。
除却雍王,院子里乌泱泱跪了一片人。
“传懿德王姬口谕!雍王世子之女温晗郡主,欲入镇西侯府为妾。余甚不解,今遣使前来,欲借玉台,以问神灵,该作何解!”
小黄门清了清嗓子,朗声开口说了懿德王姬的口谕,然后看向雍和,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口谕念罢了,雍王给个回信儿吧。”
雍和思忖片刻,微微作揖:“殿下既想借玉台一用,那便任殿下用。”
小黄门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带着人优哉游哉离开。
众人起身离开,心腹看着小黄门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死阉人!”
拐角处,一道身影听着他们的对话,咬了咬唇,扭头迅速离开府邸。
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城西湖畔。
嬴晚舟在兆玉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看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雍静姝,面色清冷。
“东西……在哪里?”
雍静姝看了一眼她身后乌压压的一帮人,扭头看向湖畔,眼底的光晦暗不明:“侯夫人需过来些,我不喜与外人讲话。”
兆玉皱着眉正要说话,却见嬴晚舟慢步走了上去。
“你说的……那些医书何在?”嬴晚舟一边说一边打着手语。
雍静姝看着她,眼底嫉妒与轻蔑交加。
一个半残之身的女娘,凭什么能得到懿德王姬的疼爱,凭什么能成为萧煜的新妇!
她是世家贵女,凭什么要做妾。
只要,只要……
“只要你死了,我自然会给你烧过去。你这等半残之人,岂配为萧煜之妻。”雍静姝森森一笑,蓦地伸手将嬴晚舟推往湖中。
“女君!”
“女君!”
兆玉和一众侍从顿时面色大变,纷纷疾步上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策马而来,纵身跃到湖边,将快要落水的嬴晚舟一把捞住,稳稳护在怀中。
那一袭青衫与雍静姝擦肩而过,可他并没停留片刻,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
只这一刻,雍静姝便知道他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不过是一出戏。
上下打量着嬴晚舟,确认她没事以后,萧煜心头生出了后悔的感觉。
王姬说的对,他的这一计实在草率。
他差点失去他的小阿辞。
回头看向雍静姝,眼神冷冽:“幼度,把她关进地牢。”
“萧侯,我雍王世子嫡出长女,你不能关我!”雍静姝猛地看向萧煜。
“关得关不得,郡主一试便知。”
萧煜话音落下,谢玄已经带着人将雍静姝押走了。
待人散去,嬴晚舟白着脸一言不发。
“怪我兵法未曾读透便擅作主张,阿辞不怕,我来了。”萧煜压着眼底的心疼与懊恼,轻轻抚着嬴晚舟的头,“对你不住,下次我不再用这等计策了。”
须臾后,嬴晚舟的眼神慢慢聚焦。
她看向萧煜,慢吞吞打起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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