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粮食？”
看着眼前的一众人，曲薇薇愣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反应过来，连连苦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也缺粮食啊。”
血蔷薇有自己的农田，也是在厂区里开辟的，不过产出有限，加上之前金刚团闹腾的厉害，现在勉强够他们过冬的，要说往外借，他们也得有余粮才行。
“曲团长，你知道的，我们原本都是金刚团的，以前要是有什么过节，那也是陆友湛干的，和我们无关。
所以这一次，还请您伸出援手，我们碧水团一定感恩戴德，日后维您马首是瞻。”
艾佳是明白人，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势力几斤几两，原本金刚团和血蔷薇不相上下，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同一个量级的了。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林先生愿意亲自出面，我自然没有为难你们的道理。
但是我们现在情况也不好，粮食短缺，如果再给你们一部分，恐怕我们过冬也是问题了。”
曲薇薇比较委婉的表示了拒绝，他们现在状况的确不好，实在是爱莫能助。
“几位，能否先回避一下，我和曲团长有些话，想私下里说说。”
林莫凡突然开口，随后环视众人，几人当即识趣的起身，表示先去外面“看看风景”。
“这件事，我有一个想法，想必对血蔷薇也是有利。”
等到众人出去，林莫凡就靠在沙发上，摆出慵懒的样子说道。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曲薇薇笑着拿起咖啡，浅浅喝了一口，美眸看向林莫凡，想听听他的意思。
“很简单，我对他们的新米感兴趣。
其实从你这里采购也可以，不过大米是贵重的物资，想必你也不愿意出售。
所以我想从碧水团那里收购，至于价钱么，这个好说。
最关键的，我对他们的种植技术感兴趣，我去过他们的农田，就在柏城监狱里，地方不大，但产量却可以。
你知道的，现在大部分农田，都是种植的地瓜土豆，而且都是封闭环境下种植。
但他们不同，竟然是开阔地，特别是大米，竟然能够抵御酸雨的侵蚀。”
林莫凡说到这里，把话停下，他想看看曲薇薇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种子，有所不同。”
曲薇薇是聪明人，林莫凡说的什么意思，他非常清楚，这群囚犯，或许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玩意。
“不错，他们的种子所产生的稻米，可能具有抵御酸雨的能力，所以我才想从他们那里买米，看看里面的门道。”
林莫凡点点头，如果这批种子真的可以在室外种植，或许能够进行推广。
现在是末日，一种能够抵御酸雨的稻米种子，完全可能结束饥荒带来的威胁。
“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曲薇薇是个谨慎的人，虽然诱惑很大，但她还是察觉到可能面临的风险。
“之前我截取了一部分他们生产的稻米，虽然变异值有些反应，但食用至今，没发现问题。
所以我想，他们的稻谷应该是具有某种变异能力，可以抵御酸雨造成的影响，你知道的，植物的本性，也是趋利避害。”
林莫凡的表情很严肃，而曲薇薇也放下茶杯，同样用严肃的表情与他对视。
两个人都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当即很快达成共识。
于是乎，三方签署了协议，血蔷薇向碧水团出售一部分粮食，主要是土豆，也会搭配一些地瓜。
而林莫凡则用柏城发行的货币，整整两万块，来弥补血蔷薇的亏空。
相对的，金刚团需要在明年收货季，支付血蔷薇和林莫凡各三吨稻米，作为偿还之用。
而且在此之前，金刚团会先行提供血蔷薇和林莫凡各一斤种子，以让他们品鉴稻米的质量。
看起来皆大欢喜，而林莫凡则在心里，做着自己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