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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特拉玛战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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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漫漫长路(其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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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你还好吗?”我撩起她额前的头发,看着她那不再活跃的眼神,她也看着我,像是想说什么一样嗫嚅着嘴,如同重病的人一样憔悴,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当我拉着她的手时,感觉到一阵冰冷的感觉。

不懂,完全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这种花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吗?不过看到女儿至少恢复了意识,这种烦恼和忧虑都暂时抛到了脑后。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

我这时终于如释重负地哭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大家都默默地走着,这个插曲让整个旅途都变得灰暗了下来。我拉着小敏的手走着,擦去眼角的泪水;帕莎正在将那些没有消失的花瓣夹在了笔记中,准备研究一番,想要找到拯救小敏的办法。等到我情绪逐渐稳定了之后,我们才继续地前进。

“妈妈,我饿。”我们就这样默默的走了很久,直到小敏突然放慢了脚步,扯着我的衣袖说道。大家为此一震,我满怀期望地转过身去,希望小敏已经恢复过来了,但是依然还是病恹恹的样子。还是没有缓过来啊,我在心里叹气道。

“那我们也应该休息一下了,现在已经到中午了。”我看向头顶的太阳,再看看身后走过的路,已经完全被树林挡住了。就这样沿着山走了一个上午,腿脚也有点乏力了,但是只要不停下来,这种感觉就如同不存在一般。

我用筷子夹起一块肉片,喂到了小敏的嘴边,她没有反应。“啊,张嘴。”我就像在她小时候哄她吃饭那时一样,她才有了反应,慢慢地张开了嘴,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蕾也走了过来,抚摸着小敏的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接着我和蕾四目相对,眼中都充满了悲伤。

“都怪我不好,没有能看住她。”贝妮在我的身后说道,声音十分地低沉,看得出她内疚的样子。

“这不是你的错,贝妮。”我安慰她道,“小敏就是喜欢上蹦下跳的小孩,如果当时我把她拉住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也许是因为我没有救下她才让她变成这样的。”我还在想是不是当时的我没有能够把庇护魔法展开而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当时那种冲击的感觉也不像是接住一个人那样轻而易举。

“好啦好啦,不要再那么自责了,总会有办法的。”珂赛特放下手中的面包,用笑容来激励着我们,我和蕾都微笑着示意,但是贝妮则还是那样消沉的样子。

“来,伸手出来。”帕莎蹲在小敏的面前,用温和的话语试着和她说话。小敏只是微微低下了头,有点疑惑地看着帕莎,停顿了几秒后才慢慢地伸出手来。帕莎用右手托着下方,另一只手在手心里轻轻按压着,然后慢慢地从手腕的部分慢慢想着手臂的方向探去。

然后帕莎站起了身,将脖子上佩戴着的那个绿色宝石放在了手心里,正当我以为没有任何的反应的时候,那块宝石突然出现了微小的变化,暗绿色的球面上出现了亮绿色的条纹,如同丝线一般在表面上若隐若现,然后宝石破裂开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她看到这样的现象之后还是那样镇定,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摇了摇头,为自己失去了这个宝石而难过。

“帕莎,这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小敏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竖起了耳朵,听着帕莎的“诊断结果”。

“一开始我觉得是因为高空坠落导致的脑震荡,但是那样的情况只会比现在更严重。这个宝石上面的条纹记录了小敏体内的魔力状态,现在是一团混乱的状态。”

“等一下,小敏她不是在生命之树里托生的,现在也还小,应该不会魔法的。”我告诉了她小敏和我,还有帝国所不知道的联邦以前的事情。

她是在联邦出生的,因为在怀孕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感觉到子宫内有着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医生建议我进行剖腹产。在她出生的时候我们都惊异地发现她长着一双小小的角,医生诊断说这个是先天基因决定的,在联邦这个属于一种罕见病,但是他在得知我是帝国移居而来之后便建议我回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服用过类似于魔法增强剂之类会对胎儿产生影响的物质,活着说小敏她是接受过生命之树祝福之后没有脱离身体导致的结果。不过他的那两种推测我都否认了。

潘登斯和我一直在担心这种现象会给小敏带来不幸,不过经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问题,除了帮她洗头的时候有点麻烦之外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后有一批人准备从联邦前往帝国进行两地的家族交流,我拖他们先把小敏带过去,那时她已经九岁了。

我想先做完那一年的工作之后再回家看看,但是帝国对联邦的限制令就在那短短几个月里就实施了,我根本没有预料到,之后我办理的签证也因为各种原因搁浅了,据说是和我以前的事情有关,但是我总是得不到答复,因为两方的矛盾升级,连通讯都进行了垄断和封闭,于是我只能用魔法远程和蕾她们联系,知道小敏平安抵达和没有惹上什么麻烦之后也暂缓了回家的念头。

之后就是几次战争,都在海上进行的,甚至波及了早已被摧毁过一次的旧欢乐城,最后那里也变成了前线,听说地盘已经被各个势力瓜分了。

本来是准备今年准备回去的,因为帝国考虑到了联邦贸易和技术带来的的价值占比,本来是以微小的同意票来对封锁令放缓开的,但是利奥波德那一件事情直接让双方的关系又降到了冰点。如果帝国取得了胜利还可能好说,因为之前的战斗基本上都是魔法的优势带来的胜利。

但是这次是帝国的溃败,是因为联邦的科技已经尖端到了一种新的基点,将帝国的魔法军团直接能在海上和空中的远处就尽数击落,登陆战上也用魔法弹对付不了的子弹完全压制了,据你们说那些被俘虏的人遭到了可怕的对待,不过我是没有发现就是了。

现在的联邦岛的东部,那个叫做东川区的地方已经在建着了超级要塞,其他的几个区也会每个区建起这么一个东西,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说回小敏,她的那种情况根据蕾查过的资料说是一种极东之地的传说,那个角和那种叫做“鬼”的妖怪的角很像,但是我并没有做过那种鬼神之类的梦,即使是在每次奉献之后也没有感觉到过。所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蕾,小敏在和你们生活的时候有偷学魔法或者被选上学习班的事情吗?”我转过头去问蕾,她摇了摇头。

“她每天都是玩啊玩啊玩,我们也没怎么管过她,不过我们出去的时候都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面的,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学习班那种好运是不会落到我们头上的罢,虽然我和贝妮都是生命之树的学徒,但是那种表现我们都心知肚明的。”

旁边的帕莎在笔记本上用飞快的笔速记录着我们谈话的内容,小敏则只是呆呆地看着。

“这些资料对我的病理研究非常有用。不过我继续说我的结论:小敏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使用过魔力导致的魔力衰竭的病。”听到这个名词,我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不治之症所有人都听说过。帕莎开始翻动手中厚厚的笔记本,讲述着他们那边的故事来。

这是那种掌握魔法的人会得的一种罕见病,不过在帝国派往维斯特拉玛岛的传教团和探险队中出现的概率大幅度上升,已经可以归类为常见病了,而最为紧迫的一点是,现在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目前唯一已知的解决方案是将那个人的魔力池驱散,也就是剥夺身上拥有的魔法和使用魔法的权利。不过即使如此身体也会出现诸如快速老化的灵异现象,所以很多病人都宁愿带着残破的魔力池和虚弱的身体生活下去。

当然这不代表一旦使用魔法就会导致这种病的突发,经过很久以来的调查发现魔法能力强大的人得病的概率比那些初学者要低很多,而且所有的病例几乎都集中在与维斯特拉玛工作相关的人身上。所以,帝国的人认为这座岛是受到过诅咒的,在与联邦的战争爆发之后就更加坚信如此,因为他们意识到了一种无形的结界在阻碍着他们深入这个地方,是一种被称作“破法之息”的无法检测到的物质。

其实在之前大家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岛的存在,只有那些想要出远门进行奉献的传教团和探险队们知道这么一个存在。即使帝国从发现到现在已经有了十几年,但是只是简单地在靠近边境国区的那边建起几个哨站,探险队也没有深入过这片大陆。因为比起极东之地虽然群山纵横相互阻隔,这里的地形显的更加的复杂,那些原始的遮天蔽日的丛林从走进去的那一刻都要鼓起极大的勇气,已经有很多的人迷失在里面了。

更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座岛上找不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土地这样的东西在以前的帝国是不会缺少的,但是随着政策等因素带来的大量人口迁入,是帝国重新审视这片大陆的主要原因。当然不只是土地,还有一种叫做“维斯矿”的矿石,是这片大陆上独有的。

但是里面的那种常态下是结晶和粉状的东西含量实在太少,也没法分析得出有什么用处。但是每个传教手册里面都会读到了,关于它的一些记录,都指向了魔力枯竭病的产生——那个最先发现的那个人,具有的被人感知到的能力,其实就是因为身上的魔力被驱散之后在空气中变成魔力流的结果。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研究的能力有限,所以现在有两个未解决的疑问:

1.在维斯特拉玛岛上使用过魔法的人有的患上了这种病,有的没有,数据呈与法力高强无关。

2.已知只有使用过魔法的人会患上这种病,而没有使用过魔法的人都没有患上这种病,而每个人的魔力池都是与形体相化于体内的,进入“破法之息”的结界之后应该会产生影响,实际上是因人而异,如上所述。

而我,帕莎,作为优秀的生命之树学徒,和萨奈乡的代表,在这次的旅途中也将实践着自己的一种实验作为奉献的一部分:找到那个会带来魔力枯竭的点,一个难以用文字描述的点。

“所以说你在船上一直都在用魔法和乡里面的人联系,也是在这么做的咯?”贝妮问道,帕莎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被发现了呢。”

“不过我有个问题啊,为什么你会有手机啊,这种东西不是在帝国都卖不出去的吗?”

“那我就告诉大家我的另一个秘密啊:其实我并不是在生命之树托生的,而是在石油之国出生的,因为和父母离婚之后母亲带我来到了这个地方居住,让我见到了自己的神,所以小时候就皈依了能给无法种植农田的老家德瑟特区带来雨露和土地的丰收之神神使的追随者,不过其实神赐是无法到达那边的啊,这是我毕业之后才知道的。后来的事情我也和你说过了,被称作信仰坚定的信徒而作为学习班的学生进入了生命之树学习,就是在那时遇见你的。”

大家听完之后纷纷感叹不简单。“可是你为什么要为了我抛弃自己的身份啊,这样不是得不偿失吗?”贝妮追问道,像是在为帕莎感到可惜。

“其实……你也知道的,我见到了另一个神,这就是一种‘出格’的心理行为。还有,就是我感觉自己的信仰……已经有点动摇了……”说完,帕莎的脸上露出一种愧疚的表情。大家也感觉到自己在戳到她的痛处了,纷纷停下了话柄。小敏一直都在一旁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听着,坐在石头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可能她的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纠缠着她吧。

“不过我会尽我的能力去帮助小敏的。”帕莎握着拳说道。

该准备继续前进了,看起来这一坐就坐了很久的时间了,日已渐西。我拉起小敏的手,依然是冷冰冰的,和我的心境一样。

这座山脉也不是无限的远,我们走出了针叶林之后踏在了石灰岩的土地上,这里是灰白色的世界,没有树,没有动物,不过这可能就是无人涉足的地方想象中的样子,一无所有。

“小心,这些地面都是风化过的,别踩空了。”帕莎用烹饪架的棍子在前面探着路,有很多次都是敲在地上之后那些石头就落进了下面的浅坑里面,虽然不深,但是如果一不注意的话可能就会崴到脚。我们都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这样下来我们的步伐就慢了许多,到了临近黄昏的时候也还在这个地方走着。

远远地能看到山下的一片平原,那种若隐若现的绿色在我们的眼中如同沙漠中的绿洲一般,就是感觉离那个地方就是遥不可及。在这种半山的地方走着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当遇到陡坡的时候只能往下或者往上挪动之后才能继续前进,但是这样一来我们的方向就很难把控了,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环绕着山前进着,不过只要往前走着,那一定比在原地坐着好。

小敏,能听到我们的话吗?妈妈很担心你啊。路途之中我总会突然停下来一下,看看小敏的反应,帮她打理起衣服来,这种感情就像回到了她还不懂事的时候。

“我们走对方向了吗?”贝妮气喘吁吁地说道,终于还是有人在太阳落山之前问出这个问题了。我们已经在这种没有生气的地方走了太久了,总会感到一阵的不安,如果今晚要在这样的地方过夜的话,那可能会想起那种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而睡不安稳。

帕莎开始用手为笔对着落日比对着方向。“如果那边是西边的话……那么我们正在向着正北方向,没问题,就是这样子走的。”

“那我们还要多久才能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啊。”

“看啊,那边就有树长着了,我们走到那里去就可以了。”帕莎指向遥远的地方,那里就是一块平原,更远的地方能隐隐约约看到另一座山和高大的树木的踪影。

“哇,这也太远了吧,我都不想动了。”贝妮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坡上,把身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打开一瓶水就大口喝去了半瓶。我们也都有点累了,纷纷在突起的岩石后面坐定,掸着身上的汗。

“那没有办法啊,这样子走应该是最近的路了。”帕莎无可奈何地说着,不过也可以看得出来她也十分地累了。因为我要牵着小敏的手,所以那口装满水的锅,就由蕾和珂赛特两人提着走,大家用碗舀了水喝得差不多之后,锅里的水也见底了。

“大家省着一点啊,这些水还要煮晚餐的。”帕莎检查了一下装着食物和水的箱子,里面只剩下两瓶水了,还有只够装满底部的各种蔬菜,还有……“呕。”帕莎突然作出想吐的表情,大家都关心地靠过去看看情况。她捏着鼻子把已经腐烂发臭的肉从篮子里拎出来,一下就丢到了山谷里面。

“暖季就是这样,肉一下子就坏了。不过我们今晚可能只能吃素菜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个季节都会让人有不舒服的情况。“我们就在这里煮晚饭吗?不过没有东西当燃料啊。”

光秃秃的山表面除了走起来稍微轻松一点以外,什么帮助都做不到。我现在也想马上离开这里,但是脚底也已经有点酸痛了,就这样连续走了两天,换作是谁都会累的。其实我也可以飞在天上,或者让双脚离地悬浮着走,但是这样对于她们没有魔法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吧,而且这样用魔法,我也开始担心起那个衰竭的病会不会马上就发作了。如果我没有战斗力的话,那能保护她们的只有贝妮一个人了。

这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手上,是小敏的吗?我低头一看,一直黑黑的,尾巴上带着钩子的生物正在我的手背上挥舞着手上的钳夹。“吓!”我一下子把它甩到了岩石壁上,它一溜烟地就钻进了石头缝里面。这可吓死我了,我听说这种动物是带着很强的毒的,而且我还不会解除毒类的能力。

嗯?这是什么声音?一阵晚风吹起,把地上的那些尘土都卷到了空中,如果再大一些的话就会演变成沙尘暴,我们坐不住了,准备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从脚边那些看不清的地方传出令人恐惧的,如同鬼魂哭泣和尖啸的声音,我们的脚步也加快起来。这种声音在两边的山谷中回荡着,如同梦魇一般环绕着我们。

“有点冷。”珂赛特搓着手臂说道,我从衣箱里面拿了毛巾给她搭在肩上。明明暖月还没有过,怎么突然就感觉像是变了天一样。

“我们下去吧。”帕莎逆着风对着身后的我们说道,后面的蕾甚至都听不到她说的话。

“下去,下山去吗?”我问道。

“对,我们在上面走今天也走不出这里,而且我还有找晚上煮饭用的柴,下面山谷里面我看到有一些植物。不然我们晚上都吃不上暖身子的东西的。”

这个地方下山没有阻碍,唯一需要小心的是不要突然失足踩空滚下山去。我把小敏背在背上,用一只手小心地贴着地面,慢慢地向山下移动,还要用另一只手不时地抹去眼中的沙尘。就这样,我们赶在月亮升起之前到达了山谷底部,这里没有那么大的风,而且地面也平坦不少。我们分头在附近找着围起火堆的石头和能当做燃料的植物,大部分都是风滚草之类的,地面上还长着怎么都拔不动的枯枝。

“今晚就要在这里过夜吗?”吃晚饭的时候贝妮有点小声地问道,我们也不想在这个地方过夜,这里的风声还是有点喧嚣,火堆也会被风吹灭,而且总觉得会从哪个地方突然跑出一些危险的动物,把我们在睡梦中就给解决掉。

“不过我一坐下就有点不想动了,而且总觉得没吃饱的样子。”蕾拍了拍肚子说道。今天的晚餐只有素菜了,大家还是就着面包解决着每天必不可少的生理需求。吃了两天的这种食物,已经感觉味道也有点腻了,连帕莎精心调制的汤都没法让我们的食欲提起来,大家只是闷着头,像是在受罪一般嚼着面包。

诶,哪里传来的嗒嗒声?我听见呼啸声中传来像是雨水滴落在塑料盆中的声音,向四周望去,周围都已经被风沙给包围起来,视线根本无法传递到火光无法触及的地方。我放下面包,做出准备战斗的姿势,这让大家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注意着周围的环境,蕾站在小敏的身边用身体庇护着她。

“这边有光!”珂赛特小声地朝着我喊道,大家都把视线落在了那边,有几个发着浅绿色光的东西在空中晃荡着,正在朝着我们这边慢慢靠近。这是什么,鬼魂吗?我的炎术是能够很好地处理这种阴气的东西的,手中的火焰之柱已经蓄势待发,但是那种冰冷的感觉却在阻碍着我将魔力集中到手中的意识。

那种声音伴随着光越来越近了,我这时才听出来是什么东西踏步在地上的声音,是人?还是别的动物?这个时候也不能放松警惕。

“怎么有人在路中间吃起饭来了——啊,是你们啊。”我听见了一种熟悉的,那种带着机械般沙哑的声音。几个比较大的影子从如同帷幕一般的沙尘外面走了进来,是那几个奇诺!d-288找到了外出的两个人,还找到了我们。他们正骑在像是马的动物身上,d-288自己骑着一只,E-42和hN-206骑在另一只身上,慢慢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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