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三位官爷,青花,璃月,飘雪,三位店内的头牌马上上来,三位是各要一间房,还是一起?”
说着故意停顿几下,结尾还拉长了那软糯勾魂的腔调。
李源聪闻言看向韩玉,高杰则是差点一口就直接回应一人一间了。
被李源聪一个眼神蹬的哆嗦了一下,眼巴巴地看向他。
韩玉基本没犹豫,恭谦笑着说道,“一人一间,还有,我要飘雪。”
话一说完,跟李源聪打了声招呼,就率先进了离他最近的一间梅花客房。
李源聪和妇人同时心生疑虑,前者心思去的快,后者则是深藏心底,笑着拿着李源聪给的一袋银子,下了二楼。
高杰痴望着妇人的背影,被李源聪一巴掌笑骂着赶进了标署着菊花的房间。
李源聪则是隔壁的绿竹客房,与韩玉的梅花客房相隔了一个屋子。
咚咚咚,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
“进来!”韩玉出声。
吱呀,木门被推开,一个肤白胜雪的女人掩门款款向他走来。
鬓盘腰束,不施粉黛,绫罗白锦,顾盼生姿。
果真是位令前任恨得咬牙切齿的尤物。
在这位飘雪姑娘低头施礼的时候,韩玉也压下了眼中的凶光。
“官爷,认得奴家?”飘雪抬头,莹莹眸子,春情荡漾。
“飘雪姑娘贵为玉满楼的头牌,这牙龙县的男人有哪个没听说过?”
韩玉绕了个弯弯,很大方的搪塞了过去。
“官爷,是在嘲讽奴家么?”
韩玉见那股不似伪装的落寞哀婉,真恨不得给她点个六六六。
张教主他妈的临终嘱咐果真没有一点水分。
“哎?飘雪姑娘,你怎么突然就摆出了这副臭脸?你这是给韩某脸色么?”
韩玉突然一改先前的温和,言辞凌厉起来。
飘雪一怔,一时间,好像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有些顿住的意思。
我见犹怜的好似化不开的瑞脑消金兽,也突然有点乍断黯然销魂的意思了。
可几乎是一直留意着她一举一动的韩某人,看得更清楚,那一怔之间,眼神中透出的一股怨恨,跟杀气。
韩玉心里笑了。
脸上也就又换了副大方温和的笑脸,“飘雪姑娘,依韩某看,你大可不必神伤于‘美名天下知’的苦恼,从古至今,休管它好的坏的,能被后人记住的,就是大造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飘雪姑娘?”
“额——官爷这番话还真是,真是别开生面,奴家受教了。”
“那就是说,个听懂了韩某得话喽?”
“是。”
“那怎么还是这幅苦兮兮的丑脸?”
“啊?”
“啊什么啊,给爷笑一个。”
有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依韩玉看来,这面对面的展颜欢笑,也差不了太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