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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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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中秋月明异国游子思乡重(之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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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我想也是。日本人在中国在干了这么多坏事,中国政府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王二昆:“那他们还来干什么?真是来旅游还是想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杨导游听了他们的对话:“各位大爷大妈,请你们听我说,我以一个旅游团导游的身份向你们解释,现在中日邦交已经正常化了。这些日本人来中国旅游,他们办理了合法的手续,以游客的身份进入中国,在中国境内约定的地方进行观光旅游,是合法的。是受中国法律保护的。他们现在是日本旅游观光客,不是过去的日本兵。请各位不要先入为主、不要首先就有个既定的念头,认为他们的到来是不友好的。”

伍福来:“我就怕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小杨导游:“他们当然也应该遵守中国的法律。”

那些在大厅里吃饭的日本旅游团成员,没有留意到餐厅的一角会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议论他们,还在有滋有味忙吃忙喝。这时一个满脑壳白发的日本老人站起来,脚步稳健地走到小卖部柜台前,摘下脸上的黑框墨黑眼镜用十分地道的滇西土话对柜里的女售货员说:

“小姐,请拿十瓶矿泉水来给我。”

售货员说:“要哪种”

日本人:“便宜的那种,拿十瓶来就是了。”

售货员说:“十瓶你会喝得完”

日本人:“不是喝,是有用。”

小卖部柜台离李超杰他们的饭桌不远。当那个日本老人摘下的黑框墨镜擦镜片一瞬间,李超杰立刻就认出这张熟悉而罪恶的凶脸,他那十分地道的滇西土话也听得明明白白。他的心向上猛的一提暗暗吃惊:

(画外音):“野冢石夫,这个抗日战争时期潜伏在中国云南云良县境内,企图破坏云良抗战机场的日本特务—野冢石夫。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他还活着他又跑来这里做什么又想来搞什么破坏”面色严峻起来。

小卖部柜台的售货员用个结实的透明大塑料袋装上十瓶山泉水递过来,那个老日本人并没发觉傍边有人认出了他。平静地提着山泉水回自已座位,戴上墨眼镜继续用餐。

这时王二昆捅捅李超杰低声说:“这个穿花短袖衬衣的老日本人,我看着很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一下又想不起来。”

李超杰也低声说:“你还没认出来他是谁啊”王二昆摇摇头。“他就是抗战时期被我们几个在云良县郊外竹林山道观抓住的,潜伏在云良县内企图破坏云良抗战机场的武装日本特务—野冢石夫。当时抓获的日本特务共四个,其中还有一个女的。你记不记得”

王二昆急速眨巴眼睛回忆着:“是、是、是有这回事,是被我们包围在白云道观里抓获到四个日本特务。其中还有一个女的。哎、你乍个会晓得他的名字”

李超杰:“名字是云良县警察局的局长告诉我的。还有一个女的叫个哪样我想想,好象是叫个什么津什么菊子的记不清楚了。”引来在傍的伍福来的注意地凑过头来。

王二昆:“你记性好、还记得!野冢石夫、野冢石夫,好、我记下了。”

伍福来:“名叫野冢石夫,我也记下了。”

李超杰:“你刚才也听见了,他说的是我们云南的滇西土话,十分地道,一点日本口音都没得。”

王二昆点头:“是的,真的就象是个滇西普通人说的滇西土话一样的,有点象昆明口音。要不是他穿着日本人的花短袖衬衣、花裤子,又跟在日本人的旅游团里,我可能还以为他是个中国人呢。日本人跟中国人的模样又十分相象。”

伍福来:“是的,我也听象见了,一口滇西口音,模样又跟中国人差不多,容易混淆在一起,很难分得清。”

李超杰:“据那位云良县警察局吴局长告诉我说。日本鬼子在抗日战争还未爆发之前早就处心积虑,蓄谋已久,早就派了许多日本浪人偷偷来中国各地,收集军事、地理、气候、文化等情报,还收集各地的风俗习惯,学习当地人说的方言话等等。有的在中国生活了几年、十几年,有的人早己成为中国通了。被抓到的那几个日本特务就是中国通,包括这个野冢石夫在内,所以他说的滇西土话才这么地道,他对滇两这一带的风土人情一定都十分很了解,这些人都很危险。”

王二昆:“我们当时不是把这个野冢石夫与他们的同伙都抓住了,当成重要情报俘虏送上昆明行营去了吗这么几十年都过去了,他还活着,还能重来我们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杂种命真大。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就把他一枪给毙了才好。”

伍福来:“这个杂种是命真大。可能是日本投降救了他一条命了,日本投降后大批俘虏都被中国政府遣返回日本国去了,可能也把他遣返回了国去了。让他留下了一条狗命,真太便宜了,便宜了这个血债累累的日本狗特务了。”

王二昆点头:“是啊。但他现在来这里到底是想整哪样真是来旅游的来哭丧慰灵的真是这样的吗?”

伍福来:“也许是,但不好说,说不清楚猜不透”

李超杰:“他现在的身份是个旅游者,日本旅游观光客……”

王二昆:“我们怎么办又不能去把他抓起来?”

李超杰:“他现在的身份是旅游者,日本旅游观光客。我们也是。我们没资格、没权力管这些事。”

同在一桌吃饭的小杨导游注意地瞧着他们:“几位叔叔伯伯,你们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请你们注意中国的法律,遵守中国的法律。”

李超杰:“小杨导游你放心就是,我们现在就是个回乡探亲的华侨,我们一定会遵守中国法律的。”

小杨导游:“那就好,你们千万不能乱来啊。”

王二昆:“我们不敢乱来,只能不管了。”

伍福来:“这是在中国,我们什么事都不好做,没办法。”

李超杰沉重地点点头:“我们是不能管,只能看眼见昔日的敌人就在眼前未受到惩罚,我真是手痒痒的,心里恨恨的难受。”他恨恨地瞅着野冢石夫

小杨导游:“吃完饭,请大家先去房间休息一下,然后去县城里的景点走走、看看吧。”

宾馆住宿部的走道上,小杨导游走来敲开一个房间的门,冷溪开门让她走进,在沙发上坐定后,小杨导游掏出张纸递给李超杰:

“李先生,你要的名单拿来了。陈蓬导游是我的同事、又是好朋友,他才肯悄悄帮我这个忙的。”

李超杰:“好,谢谢你,小杨导游。”

小杨导游:“这个旅游团是在日本白海道组成的团、也是从白海道出发的,旅游团的成员基本是白海道的人,十六个男人、十二个女人,职业有农民、公司职员,渔民、专职太太。你说那个叫做野冢石夫的日本人上面也有,也是叫做这个名字。名单上写的他是个搞园林栽培的专家,名单上就是这样写的。不过我的朋友陈蓬也说了,日本人就喜欢故弄玄虚、虚张声势,做什么的就爱称自已是这方面的专家。说不定他就是个在家里栽花种草,摆弄个盆景什么的业余老头而己。别太当真。陈蓬还说:这个野冢石夫是第二次来云南这条旅游线旅游的了,去年他就来过,也是他做的导游。李先生、你要这个名单做啥”

李超杰:“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只是想知道知道这个日本人,是不是过去我们抓捕过的那个日本特务野冢石夫”

小杨导游:“可是,就凭这一点,你也不能肯定他就是过去的那个日本特务野冢石夫呀?再说,他是日本特务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李超杰:“现在看来可能性很大。因为他与我记忆中的那个野冢石夫长得太象了。名单上也是他的名字,应该不会错。我才不相信他是个什么狗屁专家呢?我只相信他是个日本特务。我很怀疑他来中国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两次来云南这条旅游线上转悠?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杨导游:“李先生、你怀疑可以,但请注意不要乱来。”

冷溪:“小杨导游你放心,我们不会动他的,这家伙很会故弄玄虚,弄个什么专家的身份来罩住自己,动他还触犯了中国的法律,多不值。”

小杨导游:“那是,动他值不得就别去碰他。俩位前辈、我在瑞丽时就跟你们说过,云良机场早在解放初期就被拆消了,机场的跑道,建筑等都不复存在了,都改成农田农舍基本看不到云良机场的痕迹了。云良机场只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战区的一个临时军用机场,解放后这个机场就没有用途。就开发为良田划归当时的两个人民公社管理了。今天我们就不去原云良机场的旧址参观了,因为己经没什么好参观的了,休息一下午,明天我们再去各风光景点游览吧。怎么样?等会我到各个房间告诉别的叔伯大妈们去。”

李超杰:“小杨导游,这样吧,今天下午,你就不用操心了。云良县城这个地方我们熟悉得很,抗战时期我们就在这里驻扎过一年,各条街道都熟悉,我们自由行也不会弄丢的。”

小杨导游:“怕不行吧?你们是来旅游的,我是带团的导游,放你们自由行出了半点差错怎么办?我这个导游是脱不了干系的。再说你们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云良县城盖了许多楼房,街道也改变了不少,范围也扩大了许多。你们不会认识的。”

李超杰:“再变,大的方位是改变不了的,不会弄丢我们的。要不然,你就带俩个年青人到处走走、看看吧。他俩没来过,会有趣的。”龙龙和华华不知何时进了房间附合着说:“好啊,快走啊,小杨导游你带我们去走走、看看吧,让我们多见些世面也好啊。我们早等不及了。”

冷溪:“忙啥、忙啥,俩个年青人。”

龙龙和华华:“快走吧,我们早等不及了。”

冷溪:“那你们就到外面等一下,我们稍等一会收拾点东西就出来。”

中午阳光明媚,宾馆大楼,成排的大树小树在和风中轻轻摇拽枝叶,发出阵阵声响,象合唱团的团员们在唱舒缓的小城抒情曲。停车场上停着大大小小的各种汽车,车窗玻璃闪烁着慵懒的光。停车场边上的一处树阴下的水泥马牙石靠椅上,龙龙和华华早等得不耐烦、眼巴巴地瞅着宾馆门口。

这时,宾馆的门口,一个老年人走出来,只见他提着个黑拉链大提包,他就是日本人野冢石夫,他换了一身滇西普通人的装束。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后匆匆离宾馆。正好让坐在树阴下石椅上的两个年青人看个真真切切。华华惊讶地:“野冢石夫……

龙龙也轻声说道:“就是那个日本人野冢石夫。他怎么换套中国衣裳独自一个人跑出来了他要跑到哪里去去干什么”一连串疑问在他脑海中打转。

龙龙:“走、快进去,告诉叔叔伯伯他们去。”俩人匆匆返回宾馆里去。很快,李超杰与他俩快步出来了,他们都不露声色。

李超杰悄声问:“就他一个人出去”

龙龙:“是的,就他一个人出去了。”

华华:“他手中提着个黑拉链大提包。”

龙龙:“我刚才进宾馆去叫你的时候,路过日本人住的房间,门都关着,里头的日本人正在午间小睡,鼾声传出来听得很清楚。”

李超杰:“他走路的速度快不快往哪个方向去的”

龙龙:“不快,只是平时速度,往这边走去。”他指着左边方向.。

李超杰:“龙龙、华华,你俩个快去追,脚步放快点,别跑,别惊动他,别离他太近,也别离他太远,他无论如何都走不过你们俩个年青人的。盯住他,看他去做什么。我就随在你们身后面跟着。快去。”俩个年青人急步向同一方向追去。

这时小杨导游带着小小旅游团其他的四位成员从宾馆走出来。见到李超杰

伍福来:“小老大、莫管这事,这是在中国,少管闲事。必尽我们现在只是回国来观光探亲的游客,不要多事。”

李超杰:“不、伍大哥,你说得不对。这个野冢石夫本该诛杀。现在他以日本观光客身份来中国旅游,怎么会换身中国服装独自一个人跑出去呢他要跑到哪里去要干什么这件事实在蹊跷?请记住,他是个讲得一口流利滇西话的日本人。我原本就是个中国人。我能不管这件事吗?不但我该管这件事,每个中国人都该管这样的正事。”

王二昆:“讲得有理,我们管这件事。伍大哥、管,我们一起管这件事。”几个女人听了也点点头。

伍福来:“你们也真是的,不行。你们不能乱来。这是在中国,中国是个法制社会,卡得严、管得紧。不象在缅甸,不一样。”

王二昆:“伍大哥、你不敢管、别管就是了,我们管。”

伍福来:“不是我不敢管,是怕管了适得其反。”

李超杰:“不怕,我起码要对得起我一个中国人的良心。”

小杨导游:“李先生、你打算怎么管这件事”

李超杰:“放心,我不会动他一根毫毛,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去干什么就行了。不会对他有任何行动。”

小杨导游:“那你要晓得他去哪里去整哪样有什么意思”

李超杰:“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再下决论,再决定是否该有行动。起码要对得起我做一个中国人的良心。”

王二昆:“走、我们追去。”

李超杰:“不、你们不能去、去这么多人倒反打草惊蛇。你们只需象游客一样与我保持一段距离,慢悠悠地象一群旅游客、在游山玩水看风景观光就行。有事情我会招呼你们来支援的。就这样了,我先去了。”他朝两个年青人去的同一方向追去。

云良县郊外的山坡上竹林成片,波涛般的竹叶随着清风发出阵阵欢唱。日本人野冢石夫出现在竹林间的小路上。他虽然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但面皮棕红、体力不减、脚力有劲。他头戴顶兰涤卡的帽子,身穿一件兰涤卡的外衣卷起衣袖,下穿条黑色短裤子,脚穿双棕色的塑料凉鞋。一副当地下地干活的老农民装扮。路人对他熟视无睹,。他不时地往身后窥视,只见身后有俩个小青年说说笑笑远远跟在他身后。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竹林间、出现一座青瓦白墙重新修缮过的道观。道观里供奉的各尊真人塑相,眉目清秀、仙风道骨、傲然屹立。野冢石夫从门口经过只偏头张望了一下没进去。他离开了道路绕着道观围墙走,在墙脚下四面警觉观察、来到围墙一处拐角见到一块两米多高兀立的石头前停住脚步,四下张望一阵用脚重跺了几下地面,深深吸了口气,拉开黑色大提包的拉链,从包里取出一把短把橛头和矿泉水,他把那些矿泉水一瓶瓶倾倒在大石块下的土地上,湿润完了那一小块土地后,他弯腰双手紧握那把短橛头起劲挖起来。

小路上的龙龙和华华俩个年青人听到“通、通”挖掘声,绕着围墙寻音而去。李超杰也紧随其后悄悄跟到围墙边,三人和后来跟来的伍福来、王二昆一道躲进竹林密处,朝掘地处望去。

竹涛声中,野冢石夫不断鬼崇张望,也没发现什么。很快从地下挖出一个物件来,他惊喜地迅速抹去泥土装进那个黑色大提包里去,又捡来些竹叶、茅草,连同那把橛头塞入包里拉上拉链。抖抖身上的泥土东张西望一番,沿原路返回去。

躲在竹林暗处的五人见到故作镇定、脚步匆匆的野冢石夫走过去后,立刻到他挖掘的地点去看,只见十个矿泉水瓶被胡乱埋在一堆潮湿的新土中。李超杰站起身来迅速思索片刻说:

“龙龙、华华,你俩听我说......”在俩人的耳边嘀咕几句,传授机宜。俩人边听边点头。

龙龙:“好吧、李叔叔。放心、再见。”与华华一同打打闹闹地追去。

竹林山的小路上、龙龙、华华一前一后追逐着、嘻嘻哈哈打闹着朝坡下跑去。

龙龙:“站住、别跑,你等等...你当真以为我追不着你啦?追着你、我捶死你.....”

华华边跑边嚷:“来、来,快来追我,拿出本事来追我,追上我,捶死我,快跑、快跑......”朝前头人影方向奔去。一心想逃离的野冢石夫听到身后传来奔跑声和笑闹声心中慌乱、赶忙回头观看,只见两个小青年嘻嘻哈哈打闹着追遂过来,连忙闪退一边。华华把他当成障碍物拦住龙龙的追遂。绕来缠去围着他打转转。野冢石夫不知是计,做贼心虚嚷着:

“整哪样?整哪样?你们要整哪样?”龙龙趁机一把将他那个黑提包扯落地上。

龙龙嘴上也嚷着:“哎哟、对不起、对不起老大爷,把你的提包都弄掉了、把包里的东西都摔烂了?我赔你、,我赔你,是什么东西?我赔你就是。”说着蹲下身去拉开黑提包拉链看,伸手进去又掏又摸。

野冢石夫见状慌恐:“整哪样?整哪样?乱摸些哪样?咋个这么不懂事,没礼貌。”几把来抢黑提包,抢到手迅速拉起拉链。

龙龙:“对不起、老大爷,是什么东西?我赔你就是了。”

野冢石夫:“算了、算了,你莫把我也撞倒了就行了,你们赔不起,两个惹祸的冒失鬼。”说罢提着黑提包匆匆去了。路遇旅游团的几位女成员慢悠悠爬着坡,若无其事任由他逃去。李超杰三人下来了,才向他们讲情况。

李超杰:“他刨出个什么物件拿走了?不行,这是中国的物件,不能让他拿走。”

小杨导游拿出手机:“我马上告诉日本旅游团导游陈蓬,让他向旅游社反映这件事,旅游社没有执法权,会向上级领导机关反映,请公安部门介入处理。从地下挖出个什么物件都得让公安部门知道,都是不可能带出国去的。”

她走一边用手机讲了一阵才回来:“我给陈蓬反映了。他说他会处理了。走吧,我们继续去游览景点,还有两天,这才是我们的正事呢。”

之(二)亲人重逢

两天后,太阳又从群山中升起。小杨导游在宾馆住宿部敲一房门,李超杰开了门。

小杨导游:“李先生你好,有事、有件事,请旅游团的所有的人都宾馆大厅去一下,有云南省相关部门的领导要来见见你们。大厅宽一点,接见方便。”

李超杰有些困扰:“是什么领导要想来见我们?见我们整哪样?”

小杨导游:“是省侨联、省林业部门和公安部门的领导要来见见你们,对这次你们及时反映日本旅游团游客野冢石夫,擅自挖采中国国内地下物的行为表示感谢和慰问。”

李超杰:“是这样!不屑了。其实也没得哪样,野冢石夫昔日就是我们的死对头,这次这个老小子实在不该再来中国讨这个没趣。”

小杨导游:“李先生说的是,但他还是来了

李超杰:“那就让他碰个头破血流吧。”小杨导游和冷溪都笑了。

小杨导游:“我还要去请叔伯大妈们,请大家还是到宾馆大厅去一下吧,省里的领导对待对国家有功的爱国华侨多么热心,你们不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也太没礼貌了吧。”

冷溪笑吟吟过来:“好的,我们过一会就去觐见各位领导就是了,小杨导游。”

宾馆大厅里,沙发上坐着旅游团的七位游客,小杨导游站在边上候着,这时一男一女俩位警察满面笑容来到宾馆大厅,向站起身来迎接七位成员热情问候,一一握手,大家又坐回沙发上。

女警察站着:“各位爱国侨胞你们好,欢迎你们来中国旅游。我姓焦,是云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各位都是身居缅甸的爱国华侨。我代表云良县公安局感谢各位的爱国热心、爱国热情。及时向我们反映了这个情况。这个日本游客脱离旅游团私自行动,擅自开挖中国地下埋藏物,这是违反中国法律的行为。中国的民法通则规定在中国境内地下、内水、领海遗存的一切埋藏物、隐藏物都归国家所有。他还挖取了一些植物根茎、籽种。这些根茎、籽种也是不能传出国的物种,物种的随意转移可能会是灾难性的,可能会造成损失巨大的灾难。比如说一种叫做紫茎泽兰的植物就是例子、紫茎泽兰利用自已的强势生长优势,在我国许多地方强霸地盘,破坏了荒野物种的多样性,逼得许多的植物品种处于濒临消亡的边缘。使我们人类不得不作出干预来减少它的破坏性。所以,中国政府是不会允许把我们地下的埋藏物,及动、植物的物种,随意转移出国的,谢谢你们啦。”

鼓掌并向各位鞠躬,行致谢礼。

坐沙发上的七位游客认真听着不时点头称是。最后都称:“没得事。”,“应该呢。”

女警察:“据我所知,你们有三位老先生还是参加过印缅远征军的老兵呢?”

李超杰、伍福来、王二昆三位老人微笑应着:“是、是………”

俩位警察又过来重新握住三位老人的手:“失敬、失敬,你们是曾经对中华民族作出过贡献的中国人,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是值得大家尊重的人。欢迎你们来中国看看,欢迎你们来中国旅游。”

三位老人很激动:“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李超杰:“这个日本人叫野冢石夫,过去曾在中国与我们作过战,被我们抓了俘虏。大概是日本战败,被我国遣返战俘滚放回了家,便宜了这个老小子。”

王二昆:“他是个俘虏,被我们抓住的俘虏。所以我一认出他来心中就不爽,就想揍他。他还来自讨没趣。”

伍福来:“日本人投降了,释放了他,太便宜他了。”

焦副局长:“是的,他是二战结束后被遣返回国的日本战虏。从感情上来说、我也很讨厌这个老鬼子。但我们必须执行政策。”

这时史正才和秀华也来进宾馆大厅。焦副局长忙介绍说:

“你们瞧,云南省里的领导也来看你们了,这位是省侨联、侨办的领导,也是云南帮助缅甸禁毒替代种植工作的负责人史正才主任。这位是省妇联的领导,也是云南帮助缅甸禁替工作的负责人之一秀华大姐。”三位老先生站起身以示敬意,当史正才和秀华走近要与三位印缅远征军的老兵握手时,大家都惊呆了,怔怔地望着对方惊呆了。

李超杰首先认出、他用手指着对方:“哎呀,史正才你是史正才吧”

史正才也指着他:“李超杰、李超杰,小老大!哎呀、怎么是你呀”他转睛过去:“伍福来、伍大哥,王二昆、二混哥。你们也在这里,太好了、太好了。”

伍福来和王二昆也认出了他:“史正才史正才真是你呀史正才、史老弟,没想到、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呀”四人一下子拥抱在一起,互相抚拍、老泪纵横。站在傍边的冷溪、白雪、龙龙和华华以及俩位警察都惊喜地瞧着他们,不知所措。

王二昆:“几十年了,几十年过去了,抗日战争的老弟兄还能见上面,太好了,吉祥如意、吉祥如意.”

“几十年了,我们几个生死弟兄还能见面,还能在一起.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四人眼中含着万分激动泪花紧紧拥抱在一起。

伍福来:“史老弟,你身体还不错,我们今天还能见到你实在是想不到、不简单、不容易,难得、难得。”

史正才:“几位老哥们你们还活着,还健健康康的活着,我太开心了,上苍有眼、上苍有眼,还让我们见上面真是不容易呀。”

站在一傍的秀华也认出了李超杰,她情绪也一下激动起来。胸脯呼吸起伏、眼睛潮润了。李超杰的目光移到她脸上也认出了秀华。俩人注视片刻,秀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来,她一甩手猛然回头离开而去。李超杰赶忙挣脱出几个老弟兄、老伙计的拥抱,急步追上去一把捉住秀华的手:

“秀华、秀华,是你吗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你,我是李超杰、李超杰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脸上不断变化表情,又象哭又象笑,万花筒般变化多端。

秀华面如冰霜:“你是谁我好象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什么秀华,你搞错了。”

李超杰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秀华认真识别:“不、你是秀华,你是秀华!你肯定是秀华!我记得你,忘不了你,永远也忘不了你。我是李超杰、李超杰。你把我忘了吗?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秀华想挣脱被李超杰握紧的双手:“我不是什么秀华,你搞错了,松手、松手,,我不认识你。”

李超杰:“秀华!秀华!你是秀华!你的声音是秀华的声音,我忘不了。你是秀华不会错。我是李超杰、李超杰。你不可能记不得我。”

秀华确说:“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这时史正才也折回来:“秀华、秀华你怎么了你认不出来啦,他是李超杰。李超杰、伍福来、王二昆和他们的家人都回国来了。我们一直在找,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秀华才正过身来一脸严肃:“李超杰你是李超杰你真的是李超杰”

李超杰笑道忙不迭声:“是、我是李超杰、我真的是李超杰。”

秀华厉声:“你不是李超杰。你是个混蛋,你要真的是李超杰,为什么在你在建水养伤的时候,我去接你、你不跟我走”

李超杰愣了一下:“哎呀、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你是为这件事生我去气呀我那时不是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行动不便嘛,我怕成了你的拖累、成了你们的负担,所以才没跟你走的。”

秀华:“那你为什么要逃往缅甸去逃缅甸你就跑得动了”

李超杰有口难言:“唉、一言难尽,我那时也是身不由已,是被人用担架强抬走的。”

秀华:“你说什么被人用担架强抬走的是谁干的这不成是绑架了吗”

李超杰:“还能有谁,还不就是我的那这俩位好哥们、铁哥们。”他示意身后的伍福来和王二昆。秀华只漂了俩人一眼没理采他们。俩人只是望着秀华傻笑。

秀华:“你如果是李超杰,你说,这些年你在缅甸做啥怎么过日子、怎么生活的”

李超杰:“唉、一言难尽,我先在原始森林中混了些年,总算没死,后来回到残军,后来又脱离了残军,后又在缅甸干矿业、主要采锡矿、也采其他矿,卖矿、也贩卖柚木什么的,但我们从不插手鸦片、海洛因这些毒品的事情。都干了好些年了。如今日子还混得过去。我现在是‘华缅胞波矿业有限公司’的经理。”

秀华:“既然混得过去,你还回来整哪样你既然去了缅甸,还回来整哪样去了就别回来了,你回来干哪样回来还要让我见到你,你已经不是我心中的李超杰了,我心中的李超杰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早就死了。你确回来了。你回来整哪样?你回来不是成心来急我、成心来气我?成心来磨折我的吗”

李超杰:“不、不、不,秀华,我是想家呀,想回国来,想回家来看看呀。几十年了,在外面几十年了,我想家想得苦呀,我想回个旧、想见我的父母双亲、想见我的兄弟姐妹,更想见见你呀。我的秀华、秀华妹妹。”

秀华:“你既然想家你为什么不写封信回家来让人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在哪里”

李超杰:“写了、写了,我写了好多封信回个旧给我的父母亲,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有什么办法?”

秀华已是满面泪花:“你去了,你就别回来。你回来,回来还要让我见着你,看见你整哪样你叫我怎么办怎么办你这不是成心来急我、来气我,成心来磨折我吗?”

她突然给了李超杰一个大耳光:“李超杰、你这个烂杂种,我恨你、我恨死你。”

李超杰捂着脸呆呆瞅着她,她突然双手捧住李超杰的脸庞哭出声来,捶他的肩头几下,扑到他怀里搂住他,靠到他肩膀上放声痛哭起来,双手不停擂他的后背,‘嗵、嗵,’直响。她哭得那么的挚情,那么的伤感,那么的深沉,那么的执着。她泪落流满面,全身不停地颤抖不停,右手在李超杰的背上使劲擂打。

李超杰呜咽着说:“秀华,我也真的想你啊、真的、真的......”他轻搂着秀华的头发、深深呼出一口气,流着泪一动不动,默默任凭秀华怎样擂他、打他,他也一动不动,让她喧泄多少年来对自己的深切情感。

(镜头围着俩位难逢久违的恋人良久旋转拍摄,中景、近景、特写。)俩人伤感无奈的表情、泌出汗水的激动脸庞、充满泪水的眼眶、不断流淌的泪水,良久、良久。

画外音;“俩个年青时的初恋情人终于见面了。少时鸳鸯相戏水、年迈白发方偶遇、经年恋思如泉涌、情怀难抑泪满襟。虽然秀华不再青春靓丽,李超杰也不再挺拔英俊,但俩人都在对方心中永留不可磨灭的位置。”。

秀华:“李超杰、我恨你、我恨死你。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怎么不死在缅甸你不回来我就没有这些痛苦,你是回来磨折我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磨折我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忘恩负意的烂杂种。”涕不成声。

李超杰只是一手轻轻搂住她,一手抚住她的头发、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默默流着泪、任凭她打、任凭她骂。

镜头:冷溪和女儿华华也在一傍陪着流泪。

冷溪抹去眼角的泪花过来:“你就是秀华姐吧秀华姐、秀华姐,几十年都过去了今天能见上面了是好事啊,喜欢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还哭上了呢同为女人我很能理解你的。李超杰经常在我的面前提到你,经常讲你的事给我听,你们本来是一双感情深厚的情侣,但是历史、历史的步阀,只会按照自己的轧迹前进,终没让你们这对有情人成为眷属,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不怪你、也不怪李超杰,你们都没有错,我们大家都没得错。但是事己至今,我们还是冷静面对现实了。”她双手轻轻抚她的肩头,轻轻拉她、劝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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