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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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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佛光普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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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讲究的缅甸佛教寺庙半隐半掩在绿叶碧茂的树林里、辉煌的金顶金针指向天穹,象在给迷茫的人们指引生活的路,也象在诉说着人生奥密的道理。

寺庙门额上挂着‘龙兴寺’的寺匾。身穿简便汉服的李超杰抬头仔细瞧了一阵寺匾后走上了白石阶。那位接受饭食布施的小沙弥已在寺门口双手合十等侯,李超杰随他走进寺庙中,走过走廊和一排排僧房,来到弥勒菩萨面前,他俩人向弥勒菩萨双手合十行礼,又向韦陀菩萨施过礼,悄声走上玉拦石阶走向大雄宝殿,大雄宝殿里只有一位身披袈裟白须垂胸的老和尚,面向佛象低头专心敲击木鱼轻声呤颂梵经。引路的小沙弥在李超杰耳边悄说:“我家慎行法师正在一心念经,施主请在门外稍等勿扰。”行礼独自离去。

李超杰自然不敢惊动老和尚诵经,双手合十站在宝殿门口聆听,抬目向殿内瞧去,只见殿内庄严高大的释迦牟尼佛、普贤菩萨、药王菩萨三尊佛象寂穆端坐、金光灿烂。慎行法师念了一段经文后,停住木鱼屏气稍作休息,偏颈慢声问道:

“站在殿门外的是谁?”

李超杰忙应:“在下是李超杰。”

“何处之李超杰?”

“是阿克石小镇经营小吃店的李超杰。”

“哦、原是阿克石小镇小吃店的李超杰,老纳也吃过施主布施的饭食。施主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请进。”

“是。”迈过木坎走进殿内,法师给他指了身边的蒲团坐定。

慎行法师瑞祥他片刻:“看你肤色白哲,是从中国来的?”

“是。”

“是从中国退入缅甸的国军军人?”

“也算是吧。”

“施主可曾参加过印缅远征军?打过日本鬼子?”

“参加过。”

慎行法师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那就好,印缅远征军是打日本鬼子的,都是抗战的铁汉。”

“法师所言极是,法师如此夸赞中国印缅远征军,难道与中国印缅远征军有些瓜葛关系?”

“那肯定是了,抗战时期我也以僧人身份刺探过日本特务机关‘芒市一号’的情报,传递给中国印缅远征军。”

“法师原来也为打击日本侵略军出过力的,也应是位抗战的铁汉,抗战的功臣。”

慎行法师闭目合十:“那是当然。但那都是些过去的事了,老纳早巳放下包袱,了绝尘缘了。”

李超杰:“佛家虽然不问世间尘事,但可历来都是善悪有别、是非分明的。”

“那当然,罚恶扬善、匡扶正义,也是佛家奉信的教义嘛,日本悪有悪报、中国善得善报。阿弥陀佛。”

“我听法师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想必也是中国来的。”

慎行法师笑笑:“我也是个被缅甸的大缅主义者称做‘小汉人’的中国人,不过这里‘小汉人’很多,所以会讲汉话的人很多。”

“这倒也是。敢问法师是原哪里人氏?”

“老纳家乡远了,原本是中国广东省广州郊区农村人。家父以务农为生。后去了广西钦州参加大清名将冯子材的队伍,在中越边境镇南关一线大败法军杀敌报国。后因战伤复发滞留在云南成了家立了业,我母亲也是云南人。我们家有兄弟姐妹五人,我最小排行老五。”

李超杰:“我听法师的话好象的滇西一带的口音?”

“施主说的是,我父母家住在滇西腾冲。小时侯曾在腾冲念过几年学堂,腾冲是个侨乡,中西文化在这里融合,所以西学和私塾的东西我都学过一些。后来我父母又携带我们兄妹五人到了缅甸采玉石做玉石生意以谋生。后来老纳我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剃度为僧,修身养性、以求正果,至今已有数十年之久了。”

李超杰:“法师果真修行根基深厚,定能解我愁肠。”

慎行法师:“不知施主来到‘龙兴寺’有何赐教?”

李超杰:“且敢。我只是想来听听法师讲经论道,以开示我懵懂思智,以解除我心中之忧烦?”

慎行法师:“施主有何忧烦,竞要老纳为你破解?”

李超杰:“我有重重心梗、千千心结,乱麻一团实难解开,只有来贵寺求佛门智慧,以望解脱心胸困惑。”

慎行法师:“施主有何心事请讲来?”

李超杰:“不瞒法师,我本是中国云南省个旧矿山‘贵兴隆’号炉坊家的二儿子,被枉称为二少爷,家父曾是当年个旧首富巨商,以做锡业为主,名叫李锡贵。我母亲原是现在中国云南省元阳县所属的红河大寨张大土司家的小女儿,名叫张眯果。民国三十二年底我奉父亲之命上昆明念矿业学校,父亲本意是要我学成后,子承父业、实业振国。时值抗日战争时期,全国上下抗战热潮风起云涌,百万爱国青年纷纷投军上前线、奋勇杀敌、御倭保国。我也在昆明违背父命,私自考入云南讲武堂学习军事,参加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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