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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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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生死兄弟找上门来。 第 十一章去缅甸 (1) 李超杰与冷溪被裹协去缅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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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昆:“好、好,行、行。我等会就来,等会就来。”三人都笑了。

李超杰喝下半瓷缸药苦得邹起眉头:“是些哪样药?这么难喝,又苦.又酸、又涩、又腥什么都有,五味俱全真难喝。”

冷溪:“一个大男人喝药也叫苦,多没脸皮。喝药又不是喝糖水,要多好喝?苦药多有消炎、除寒湿通经络的作用。这回釆到些柴胡、野丁香、鱼子兰、升麻、臭灵丹、板兰根、洗碗叶、鱼腥草等等,拿回来配伍。都有防感冒、消炎,治疟疾、痢疾的作用。眼下患这些病的人很多。”

“是啊、要得,先解决燃眉之急要紧。”李超杰尴尬笑着。

冷溪:“眼下只能如此。西药少,只能给急重病人用。草药倒是满山遍野都是,只要你识得。”

李超杰:“你们满山林去挖药要注意安全。去了几个人?”

冷溪:“有我、王田兄弟等。共七个人。”

李超杰:“人太少了。现在共军是不来追了,但缅甸更乱。虽然说民国三十七就宣布独立啦,但统一不了。各个部落、各少数民族、各个土司、头人、山官、缅兵各有各的势力、各有各的地盘。土匪、强盗,土兵、山贼多如牛毛。都为各自的山头。为各自的利益争斗得你死我活,缅甸政府根本管不了。冶安一点保证也没有。林子里还有各种野兽。很不安全。”

王二昆:“那就这样、明天我组织些身体还行的人去林子里碰碰运气,瞧瞧能不能打到麂子、马鹿、野猪哪样的?要不然打几只野兔、山鸡、麻蛇回来也可以,开开晕、解决解决吃饭问题。顺便也可以保护保护你们。”

冷溪:“保护我们?你打猎满山满林到处乱窜,怎么保护我们的安全?”

王二昆四下张望说:“这样的原始森林野兽肯定会很多,我们就在离你们不远的附近找找寻寻,不会相距太远,有事总有个照应,事在人为嘛。不过听到枪响你们莫慌,可能是打到野味了。”

冷溪:“那也行,好吧。互相有个照应。”

李超杰:“你们採药,我也去。”

王二昆:“你也去?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你能行?”

冷溪:“你去能行吗?山上没路。”

李超杰:“行的,危险的地方、难走的地方我都不去就是了。小冷医生给我冶了几年病,我知道不少草药,吃的、敷的、擦的,都快成个半截子太医了,也该上山去识识本草、採採药了。”

王二昆:“你也成半截子太医啦?笑话?”

李超杰:“久病成太医嘛,我也认识了不少中草药呢。”

冷溪:“你这么说了嘛也行,病在你身上,多识点本草,该怎样给自己治病,你自己多少有个把握。我也忙不了这么多。行、一起去。”

王二昆:“要得、要得。”

冷溪收回两个瓷缸:“那就这样了,我还得去给别的病人看病去,走啦。”她撩撩头发,离开篝火。俩人看着她的背影。王二昆:“小老大、你还骂我乱来蛮干,你瞧瞧,队伍少得了她吗?我们少得了她吗?她比那俩个卫生兵强多了,会医的病多了。”

李超杰:“是,你有眼光,粗中有细。可你也害她不浅呐,她不记恨你,算你的福气。”王二昆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落群孤雁)

镜头:缅北山区是云贵高原的延续余脉,茫茫山林里各种亚热带阔叶林、次生林、灌木杂树敝日遮天。阳光从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冠中利剑般刺下来,粗藤细蔓的林子中显得几处清晰、几处昏暗。林风吹过树叶枝干,发出阵阵哗哗声响。王二昆带着十多个破衣烂裳的军人走进林子,王二昆指手划脚一阵,大家分成三、四个人一组,散开朝林子深处摸去,开始东张西望地搜索猎物。

太阳从几朵漂动的云中钻出来,照跃着山麓的南坡。冷溪带王田及另外五位釆药组的战士在林中向阳的山坡上低头釆集草药。他们都挎着大大小小的布袋和包袱,将采来的草本枝叶根茎装分别进布袋里。李超杰挎着个小布袋在冷溪的身傍,边动手採摘草本,边听她讲授草药知识。

王二昆及战士于立和一位士兵为一组,三人在遍地是落叶败草的林子中镊手镊脚地走着,耐心寻找着飞禽走兽的踪迹。山风不断吹拂过林子,草荆和树木都发出粗旷的齐唱。他们来到一处有几棵洋槐树和苏铁木的地方,看到有几只羽毛红绿相间的野鸡分散在的荒草丛中走动、啄食,山风的呼啸掩盖住他们的脚步响动。三个人屏住气悄悄接近过去,离只有八、九公尺野鸡们还是没有发现。王二昆端平枪身准备瞄准,战士于立一把将他的枪口按下,自已从左边衣袋中掏出把弹弓,又从右边衣袋中掏出棵园园的自制石弹丸给俩人瞅瞅,自己悄悄蹲进两步拉开弹弓瞄准,这时林风又起、周围树摇杆动、叶落枝断松懈了野鸡们的警惕性。于立放开紧绷的橡皮筋,石丸飞出击中一只毫无防备的野鸡头部,那野鸡连挣扎都没有就倒在草丛中。别的野鸡毫无察觉,于立如法炮制又打出几粒石弹子,野鸡们才发现危险一飞而散,草地上留下五只严重受伤的野鸡在拍翅蹬脚。三人欣喜地冲上前去。

镜头:林中向阳的山坡,冷溪医生、李超杰和王田及採药的几位战士还在寻觅草药,他们时而弯腰、时而下蹲,渐渐地身上的包袱变得丰满沉重起来。

林子中,王二昆他们三人拾起还在地上挣扎的五只野鸡。

王二昆:“于立,沒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行、行,真行。

于立:“不能用枪打,枪一响全飞了。”

王二昆:“过去,我有个叫杨小朋的好表弟,他飞石能打飞鸟,徒手能捉毒蛇,比猴子还鬼精灵。”

于立:“我听说过,他是个旧河边镇人。他能扬手飞石打飞鸟、我只能用弹弓打,他上过军校,我没上过。他比我强。他牺牲时就是上尉军衔。很可惜。”

王二昆:“他要是还活着就好了。他活着,你们一定都是好朋友、好弟兄。”

于立:“那肯定是。”他们边说边揹起野鸡继续去寻找猎物。这时天空中传来砰、砰两声枪响。枪声在林子上空回荡

王二昆面露喜色:“是不是哪个小组碰到个大活物、大走兽了?要用枪打?走、瞧瞧去。”朝前奔去。

山坡上、採草药的冷溪医生、王田和几位战士听到枪响,也直身朝枪响方向望去。天空中,太阳伴着白云在慢慢飘过,高大的溶树树冠在随风摇动,一切平静如常。

突然,不太远的残军休息地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一阵接着一阵、一阵紧似一阵。。採药人都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东西偏头朝枪声密集方向望去,山林中繁密的绿色挡住他们的视线。这时,王二昆带着打猎组的十多个人拿着枪,抬着一支棕黄色的大麂子从右边林子中奔过来与他们会合。

王二昆:“你们採药组的没得事吧?”

冷溪:“我们没得事。二哥,你们也没得事吧?”王二昆点点头

李超杰:“我们倒没得事。”他聆神听一下“我听这枪声有些邪门不对头,这么紧,好象队长他们那边出事了?快走、去瞧瞧,增援他们。”他忘了自已的伤,抬脚就走,众人也带上从山上弄来的野味拔腿跑起来。很快李超杰就落到众人背后。王二昆发现了喊:“冷医生、冷医生、冷溪......”在王田傍边奔跑的冷溪闻声停下。

王二昆:“冷医生、你留下照顾小老大、照顾好李营长。你是个医生,不必冲上前,慢慢来、慢慢过来就是了。”。他刚跑出几步又折回头将一支小手枪递给李超杰:“拿着。”说完大步追起前面的人去了。

冷溪只能扶着行动不爽的李超杰在草丛中跚跚而行,欲速而不达,只能眼瞅着采药组和打猎组的人们奔向枪响的地方,消失在林子荒草丛中。

镜头:冷溪扶着李超杰爬上一处小山梁,来到残军休息的驻地,只见几堆还在冒余烟的篝火、草地上还散留一些染有血渍的纱布绷带和一些采来堆着的草药、两只被打扁、穿孔的军绿色搪瓷口缸,几件破旧服裤、挎包等杂物。李超杰握住小枪走在前面,两人小心地在驻地察看了一遭,人们早已经没了踪影。

李超杰:“糟了,只剩下我们俩个了。”他望着四周苍苍茫茫的原始森林说

冷溪:“他们也不等等我们?真是的”

李超杰:“从战场的情况来看,我们没有吃大亏。要不然会留下许多人的尸体,可以一具也没有。说明我们的人跑得快,转移了。”

冷溪:“那怎么办?”

李超杰:“找、去找。应该找得到”

冷溪有些惊慌:“找?怎么找?”

李超杰:“顺着草倒枝断的地方找。”

冷溪豁然醒悟:“对,是这样。”

林子中,凡人经过得多的地方,都会出现许多草倒地、枝折断的现象,俩人顺着痕迹明显的地方一路追寻,折了两棵树枝当探路棍,在林中一路匆匆寻找,互相掺扶着、拖拽着走过次生杂林、穿过灌木林、蒿叶荆枝、跨过脚下丛生的野芛芭茅。满面汗污不顾疲劳迈动脚步坚持着。

林子中,一支由军人、军眷、骡马混杂的散乱队伍逃命而行。王二昆在队伍中忙前顾后地奔走照料警戒着,他伸手牵着骡马行走,扶稳马背上物质赶路,扶弱携幼疲于逃命。

伍福来迎面走来:“兄弟、怎么你没跟小老大在一起呀?咋个不见他呢?还有冷溪医生也找不见?”

王二昆一拍头上的钢盔猛醒过来:“哎呀,糟了、糟了,枪一响、一忙一乱,怎么把他给忙乱掉了,真该死。他们可能落在后面还没跟上来。”

伍福来:“你、你怎么搞的?把小老大都弄丢了,冷溪医生也弄丢了,你真是个昏头鬼、你真是个混蛋。”

王二昆:“我去找,我马上回去找。王田、于立你们俩个跟我来。”调头往来路奔去。

三人回到篝火遗灰尚存的残军营地搜索找寻,只见到遗留在地上的那些丢弃物。三人不断呼喊着:“李超杰、李营长……”、“冷医生、冷溪医生……”缈无音讯。

三人又来採药的山林向阳坡地,呼喊着:“李超杰、李营长……”、“冷医生、冷溪医生……”在树林草丛间中寻找,但仍不见俩人的下落。只有草丛深深、林子莽莽。

镜头:草丛中,拄棍行走的李超杰脸挂痛苦,他忍痛走一阵弯腰敲打膝盖、大腿,又换双手叉住后腰,他踉跄脚步努力站稳身体。

走前面的冷溪回头见了:“怎么啦?李哥,你哪里不舒服啦?又发病了?”

李超杰:“我腿腰麻,没有力量,不太痛、主要是酸麻、很酸麻。”

冷溪:“唉,你不能太疲劳,你可能是走路多,肌体太疲劳了,加上心情焦急虚火上攻,发病了......”过去扶住他疲乏不堪的身体坐在石头上休息。蹲下给他叩击腰部,伸直双脚按摩,加快血液流动,减缓他的麻木和酸痛。

冷溪:“怎么办?队伍跑哪去了也不知道?”

李超杰:“王二昆、伍福来是我的生死弟兄,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会来找我们的。”

冷溪:“知道、这个我知道、我也相信。可是你现在不能再走了,没办法,你需要休息,需要治疗。”冷溪给他按摩一阵后,就在周围寻找了一些草药的叶子放在嘴中嚼烂,敷到李超杰正在感觉不舒服的腰部、膝盖上。渐渐地,李超杰脸上痛苦的表情慢慢平服下来

冷溪望着他放松的表情:“怎么样?好过点了吗?”

李超杰坐起侧躺的身体,动动身躯点点头:“谢谢你,小冷医生,你又救了我一次。”

冷溪:“说些啥呢?李哥,我最着急的是怎么回去?我们不能被困在这里。”

李超杰想了想无奈地回答:“不着急,王二昆、伍福来都是我的生死弟兄,他们不会丢下我们的,会来找我们的。放心就是了。”

冷溪望望四周的山岭荒野、只见草茅青篙满地、荆棘灌木遍布,她茫然道:

“但愿他们能早点来到,早点找到我们。”

镜头:太阳偏西,阳光斜射进林子中,金光斑驳万点。天色很快黑下来了。林中的空地上,一堆篝火焰舌跳跃熊熊燃烧。火光照亮了周围的森林。李超杰躺靠在篝火傍的石块上无言,冷溪不时往火堆里添加树枝柴禾。火光照映在他们俩焦虑的脸上。

星光下的林子中,俩人背靠背坐在篝火傍打旽。冷溪手拿根树杆,李超杰握住手枪提防野兽来袭。篝火只有余焰尚存,冷溪手拿着一根干树枝轻轻拨撩着火堆的柴禾,又往火里添了几把干枝树叶,篝火烧旺了照亮了四周的林子。

远方山峦的峰顶露出白白的晨曦,阳光透过清雾射向大地。天边发亮了,山间岩石上终年不息的山泉水不停流淌跳动,在晨光中闪烁着银光。冷溪和李超杰蹲在山泉水边嗽口、饮水、洗脸。洗嗽完毕,俩人甩去手上的水珠,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拿着开路的木棍,忍住辘辘饥肠踏着遍地的杂木荒草走起来。。

残军杂乱的队伍在林中落荒奔逃,消失在山凹的荒野中。断后的伍福来、王二昆和王田、于立及其他十几名士兵端着冲锋枪、卡宾枪蹲在小路两边树下,盯后面林子的动静。王二昆弓腰半蹲在小路中间一动不动警戒,心中默念:

(画外音)“小老大,冷溪医生你们在哪里?找了一天一夜了不见你们。我们去了採药的向阳坡,去了休息的小溪营地找你们,人影都不见。我们沿着走过的路径找,还是不见你们的足迹。你们在哪里?林子里树茂草密、要找个人还真难。现在只剩下我们哥三个了,不要再分开了。冷溪医生、队伍需要你。赶紧回来、赶紧回来吧。队伍不能停留了,必须走了。”

山风袭过,林中树木摇曳吸引住他的目光,他望眼欲穿地盯着林中那条大家走过的不是路的小路,久久不肯离去。

路边的伍福来:“回吧,二弟。”王二昆不作声,纹丝不动。

“走吧,不能再等了”王二昆不动。

“王二昆,走吧,不能再等了,队伍去远了。”王二昆依然一声不啃一动不动。

伍福来过来拖他:“你耳朵聋了,王二昆,队伍去远了。”

王二昆转回头来:“大哥、你们先走,我留下来再等就是了。”

“都找了一天一夜了,你等在这里有什么用?”

“那还不是得找,那还不是得等。”

“你脑子有毛病?你留在这里等还有什么用?还要等多久?”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等我们安定下来后再来找就是。还能怎么办。”他指示王田、于立上前拖他推他,王二昆只得极不情愿地跟着走。

林子中、冷溪、李超杰手中各杵根棍子在林子中举步维艰。由于睡眠不好,加上腹中无食他们走得很缓慢,破碎的阳光照在他们脸上显得又黄又绿。他们走过一片树林,有气无力地坐在林子中一棵大树下休息。冷溪在周围林子中寻了一阵带回几粒野果与李超杰分享。野果又酸又涩吃得俩人咂嘴皱眉头。李超杰:“真酸。”阳光照着他们酸得皱变形了的脸,但俩人还是吃着野酸果,尽量补充渗支的体力。

山风吹过山林,满山的树冠草丛哗哗着响。他们望着周围在的茫茫原始森林茫然无计、万般无奈。突然、一只腰部被箭矢射中的岩羊奔逃过来,窜到他们前面不远的灌木林不顾一切钻了进去,爬在草丛间垂死喘息。林子里传来一阵阵踏在厚厚的腐草叶上发出的沉闷跑步声,树枝藤蔓之间几个带弓箭刀茅、套兽皮衣、穿麻布短裙的缅甸山里人奔来,举起长茅刺死藏在灌木中挣扎的岩羊,几人拖出血淋淋的战利品发出一阵收获的狂呼欢笑。后来才发现对面的那棵大树下还有俩个人惊愕地瞧着他们,他们也一惊。用手中的弓箭刀茅对着俩人。

李超杰握手枪挺胸站立护住躲到他身后的冷溪,对峙一会。其中一个山里人斜下手中的长茅叽哩咕噜向他们吼了几句,见俩人毫无反应,其中一个人又用汉话问道:

“哎,你们俩个格是小汉人?你们在这里整哪样?”李超杰听不懂他的意思,不解地瞅着他,听了两遍方明白过来。

李超杰:“我们是汉人,我们迷路了。”

那个高瘦汉子又问:“你们要去哪里?”

李超杰:“我们迷路了。只想走出林子。”

精瘦汉子:“你们格是93师的人?”

李超杰犹豫片刻:“是、也不是。”几人听了互相转头交换了眼神。

精瘦汉子:“我们不管你们是不是,反正我们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走吧。”他们放松警戒心放下手中的弓弦。李超杰观察一阵见对方并无恶意,垂下手枪与冷溪互相搀扶着准备离开。另一个壮实的山里汉子也说汉话了:

“你们等等,你们等等。按照我们的风俗:打猎的时候不管打到哪样,见到猎物的人都是见者有份。你们俩个都见到我们打的岩羊,就应该分到两份。”

李超杰:“谢谢你们,我们不要,我们不方便带。”

壮实的山里汉子闻声倏变拉黑脸色:“哪样?你们不要?瞧不起我们?”拉紧弓弦搭上箭对准俩人。

精瘦汉子:“算了,他们迷路在林子里,就是挖到玉石翡翠也没得本领带得出去。我们追了半天了,肚子也饿了,干脆烤羊肉吃算了。把分给他们的那两份让他们烤吃了算了。你瞧他们俩饿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几人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声。那个精瘦汉子取下肩上挎着的竹筒递过来:

“拿着,喝点水等着,吃了你们的那份再走。”这时俩人的确又饥又渴走不动路了,李超杰接过竹筒拔开塞子喝了几口递过冷溪喝。静静地瞅着这几个强壮而鲁蛮的缅甸山里人去找树枝干柴来,在林子中的空地上燃烧起篝火,篝火上烤着的几大块血淋淋的岩羊肉。炊烟和羊肉的香味散漫在繁密的树冠间。

李超杰及冷溪小心地坐在篝火的一侧撕吃着烤羊肉,一边警觉着那五位缅甸山里人。山里人的啃着烤熟的羊肉,互相传递喝着小竹筒里的酒。塞满羊肉、小酒的嘴里胡乱啍着不成调的调子自娱自乐,一副肆无忌惮、毫无防范的样子。

精瘦汉子伸手递来小竹筒:“来,小汉人,也喝口酒。”

李超杰:“谢谢,我不会喝酒。”他又递给冷溪。冷溪摆摆手、摇头谢绝了。

精瘦汉子似乎有些惊讶:“嗨、你不喝酒?我们部落里的女人都喝酒,有的喝得还很厉害呢。你这个女人竟不喝酒?希奇了。”

壮实汉子:“喝口,林子里湿气重、喝口酒活血除湿,对身体好。”

精瘦汉子:“放心,没放毒药,我们山里人老实不会耍毒。”

李超杰:“她真的不会喝酒。我也不会喝。”

精瘦汉子:“他们不喝酒就算了,这小点酒还不够我们几个喝呢。“

壮实汉子又递来大竹筒:“那你们就喝点水。”

李超杰脸上露出笑容,接过大竹筒:“多谢了。”俩人分别喝起来.

精瘦汉子打个长长的饱嗝,跟在他前面的李超杰讲:“俩个小汉人,跟我们走吧,山不转路转,谁出门还能把房子背着走没人给你们带路,你们走不出这片大山林子的,转几天你们都转不出去,太大了。说不定还会遇着野狼,碰着老虎,老熊等猛兽,你们就麻烦了。要不就是遇着带幼仔的大象,大象会认为你们是来伤害它的幼仔的,会攻击你们,用长鼻子卷你们,用粗脚踩你们,你们就小命难保了。”

那个壮实的汉子:“走吧,我们会带你们出去。要不然、这片林子也会要了你们的小命。”

李超杰与冷溪对视一眼互相交换意见,冷溪点点头。

李超杰:“好吧,你们都是好心人、几位壮士、谢谢你们了,我们跟你们走。”

林子里残余的篝火,被壮实汉子用大竹筒里的水浇灭了。几个山里的伙伴揹着半支吃剩下的岩羊,同李超杰、冷溪一起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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