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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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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亲情 (之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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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良县郊区的山路上三个生意人在行走。走近一看原来已经换装李超杰、伍福来和王二昆三人,李超杰的嘴唇上还贴了一抹八字胡。他们来到一个坡头的树下,见到坡下有一个人员稠密、熙熙攘攘的农村集市。李超杰见附近无人开始布置起来:

“你们俩人还记不记得那几个人的模样呢?我倒是把他们记得死死的。”

伍福来:“李连.......。”他赶忙打住:“唉、唉,小老大,我每天都要逐个将他们的模样回忆几十遍,不会忘记的

王二昆:“我也一样,忘不记的。”

李超杰:“那好,一定要记牢了。这个办法是倒是很笨,但目前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来大海捞针,人堆识鬼。”

他停住脚步观察一阵“我看这个街子的规模有些大,鱼龙混杂,我们三人分开,分头去找,这样找到可能性大点。”

伍福来:“可以嘛,找不到在街子中间碰头相遇。”

王二昆:“那加果有一个发现了目标,互相怎么联系?”

李超杰:“发现了你就盯死他。”

王二昆:“盯死他怎么跟你们联系?

李超杰思索片刻:“你就想办法找个叉跟他打架,缠死他不放他走。大声吵吵嚷嚷的叫骂,让人群围起瞅热闹,我们听到声音就会赶过来。我们发现目标同样也这样做。”

伍福来:“这样咋个行?还不暴露了?”

李超杰:“那你说咋个办?我们只有装成是普通老百姓被他撞了一下,或是踏一脚之类,找个不是理由的歪理由,跟他打场普通人打的架,才演饰得过去,不暴露。”

王二昆笑起来:“这是赖子泼皮才兴的痞子下三滥,没料到你也会想得出来?”

李超杰:“乱说,这咋个会是赖子泼皮的做法?孙子兵法上说:兵者、诡道也。这是灵活机动、脑子急转弯,是聪明的做法。”

伍福来:“要说二赖子泼皮的做法,最对你二混的脾气。你以前不就是这种样子?现在叫你拿出痞子脾气来表演一下,你有什么不肯了?”

王二昆:“巴哥,你挖苦人也不要本钱,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王二昆现在大小是个军校里出来的正牌军官。总该有个军官的规纪模样。”

伍福来:“是、是,你现在人模狗样是个军官,我就怕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二昆:“巴哥,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呢?你以前仗着你能打架,光会欺负我们弟兄,要不是小老大来了克住你,弟兄们能有今天?”

伍福来:“是,我那时的确是能打架,才做了你们的老大。”

王二昆:“现在不同了、巴哥,小老大才是老大,他教会我们戚家拳,现在要论打架,哪个能打赢哪个还难说。”他比划了几个拳术动作。

伍福来:“咋个?你想比试比试……””也拉出个架势

李超杰怕误事:“行了、行了,你俩个莫争了,干正事。各人发现目标好好缠住就是了,别让他跑了就是正事。费话少说,出发吧。”他三人分开一个坡上、一个坡下、一个沿小路的往街子走去。

街子上人来人往,大家在讨价还价卖买物品。李超杰肩膀搭个布袋,在赶街的人群中游荡着,眼睛留神周围的每人的形象。

伍福来戴着副黑眼睛在街子上闲逛,他的眼睛搜索每个人的模样。

王二昆似乎心不在焉的在街子上逛着,看到在墙角下站在两位十四、五岁哈尼小姑娘,脚下放着几条鱼在那里兜售。两个小姑娘头上的哈尼头巾、身上破烂不堪的哈尼服饰在风中抖颤,王二昆在她两面前站住脚弯下腰端详鱼:“这是什么鱼?”

两位哈尼姑娘:“鳇鱼。”

“鳇鱼?这就是鳇鱼?哪来的鳇鱼?”王二昆有些诧意。

哈尼姑娘:“是呢、鳇鱼。是我们逮的。”

王二昆:“我只听我的一位生死朋友杨小朋说过,鳇鱼只有界河里才有。怎么在这里也有?”

哈尼姑娘:“有呢,我们是在自己寨子脚下的山箐沟里逮着的。只是不多,很难逮着。界河在哪里我们晓不得。”

王二昆感慨:“我们中国真是地大物博,好东西多呀!你们是什么族?哈尼族?”

哈尼姑娘:“是呢,我们是哈尼族。”

王二昆:“这里也有哈尼寨子?”

哈尼姑娘:“有呢。”她用手指前远方,“朝那边要走三个多钟头的山路就到了。”

王二昆:“这么远的山路呀。我有个朋友,年龄跟你们差不多,也是哈尼族的,见到你们就想起的我的那个朋友,可惜她走了……”他说不下去,眼中留露出淡淡的思念。

哈尼姑娘:“她叫哪样名字?我们也许认识?”

王二昆忧伤地摇摇头。

年幼的哈尼姑娘看着他不解其意,只是怯生生地说:

“阿哥,你买鱼嘛,便宜点卖给你。我阿妈生病了,吃了好几种草药都不起作用,寨子里的老人说,要拿钱进城来,买药铺里的吃才行。我们用鱼换你的钱,买药给我阿妈吃。”说着姑娘的眼晴滋润了

别一位哈尼姑娘:“我们的阿妈她热起来的时候大汗淋淋,冷起来的时候火塘的火烧多旺都还冷,病得很重,脸色都黑了。我们来城就是想卖鱼换钱,买药给我妈医病,求你买下鱼嘛,救救我妈嘛。”眼眶泪水流出挂到脸。

王二昆迅速从自已的哀思中转过来:“你家妈妈得的是瘴气病?打摆子?疟疾?”

两位哈尼姑娘点点头。“是呢,寨子里的赛嘎爷爷叫我们来买叫一种做‘奎宁’的药,说这种药是专医‘打摆子’病的药。”

王二昆从口袋里拿出东西来:“我现在带有两包‘奎宁’,就是专门医打摆子的药,是我预防得疟疾用的药。都给你们,我现在只有这点钱也给你们。”

哈尼姑娘也不推辞接过去,弯腰提起用草系着的鳇鱼递给他。

王二昆塞还她们:“你们赶紧拿钱去再买点‘奎宁’药回家,给你妈医病救命要紧。鱼你们拿回去自己吃,我不要,莫耽搁了,我要办我该办的事情去了,赶紧走。”转头离去。年幼的哈尼姑娘不知该怎办,手拿着钱和‘奎宁’。用感激的眼光目送王二昆在人群中东张西望远去了。

旷野,一辆车门上印着国民党白色徽记的吉普车公路上急驶,窗外红土山川、绿色树木不断掠后而过。政冶部部长于万兴上校手握方向盘,车的门窗关闭着,谍报主任丁刚中校靠坐在后座光线昏暗角落里。

丁刚中校:“好久没亲自开车了。见到方向盘就心热技痒,真想跳上驾驶座颠它个几十公里过过瘾。”

于部长眼晴注视前方:“丁老弟,现在你什么都别乱想,等完成了此次任务。我拿车钥匙给你给让你颠个够。”

“唉、说笑而已。你哪有那么多汽油让我兜风跑个够的?”

“当然不能浪费,我会派个要用车跑的任务给你,让你过足瘾。”

“好、于部长,我就等你的任务,借你的这辆车好好过过瘾。”

“别扯远了,言归正传。你现在好好给我躲在后面,别露脸。你现在身负重大任务,不能大意失荆州。暴露了身份。”

丁刚中校:“是,请长官训示。”

于万兴部长思索片刻:“丁老弟,你的思考是对的,我同意。就依你的想法,云良机场守卫部队表面上暂时不动,保持平静。我在周围增加部署就是。让那个假名叫做张大狗,装成憨包的日本特务混进机场维修大队里也不怕,他不可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的。这反倒说明鬼子真的是在收集云良机场的情报,是在打云良机场的主意,倒给我们的侦察工作指明了方向。”

丁刚中校:“张大狗东张西望也得不到什么,其实、在外面都看得到的东西就谈不上什么机密,让他看就是了。连高炮高射机枪也是假家伙,假防空阵地。真的他看不到。”

于万兴部长“你还可以假装不小心泄漏点情报给他。难得有这么颗好棋子,要好好加以利用啊。但是要泄漏什么给他,你要报来政冶部批淮存挡才行。你要好好动动脑子,分析分析各方面的利害得失才能行动。”

“是、是。部长放心,卑职不敢疏伏大意。”

“好、放心,信我给你送到。保证不折开检查看。我看李超杰这个人倒是块好材料。打过仗。这次的反谍的行动也是有头有脑能积极配合,主动卖力。你注意一下,等这次任务完成了,看能不能发展他进我们军统里来。”

丁刚中校:“这事我听军校的陆启光讲过,他与他谈过,他还在犹豫不决。”

“犹豫不决?怎么个犹豫不决法?他没有好好下工夫,他才犹豫不决,丁老弟,你认真做做工作。把李超杰拉过来,这样就能把这支工兵部队控制在军统手中。这样你才调过来一上任,就干出成绩来,我向上峰也就好说话了。”

丁刚中校士喜笑颜开:“是,是,谢谢于兄、于部长栽培,谢谢于兄、于部长栽培。”

云良县郊山路上李超杰、伍福来和王二昆在行走,李超杰的嘴唇上贴了一抹八字胡,坡下有处熙熙攘攘的农村集市。李超杰在路边无人处布置起任务来:

“你们俩人还记不记得那几个人的模样呢?我倒是把他们记得死死的。”

伍福来:“李连.......。”他赶忙打住:“唉、唉,小老大我每天都要逐个将他们的模样回忆几十遍,不会忘记的

王二昆:“我也一样,忘不记的。”

李超杰:“那好,一定要记牢了。这个办法是很笨,但目前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来大海捞针。”

他停住脚步观察一阵“我看这个街子的规模有些大,我们三人分开,分头去找,这样找到可能性大点。”

伍福来:“可以嘛,找不到在街子中间碰头相遇。”

王二昆:“那加果有一个发现了目标互相怎么联系?”

李超杰:“发现了你就盯死他。”

王二昆:“盯死他又怎么联系?

李超杰思索片刻:“你就想办法找个叉跟他打架,缠死他不放他走掉。大声吵嚷叫骂,我们听到声音就会赶过来。我们发现目标同样也这样做。”

伍福来:“这样咋个行?还不暴露了?”

李超杰:“那你说咋个办?我们只有装成是普通老百姓被他撞了一下,或是踏一脚之类,找个不是理由的歪理由,跟他打场普通人打的架,应该就不会暴露。”

王二昆笑了:“这是赖子泼皮才兴的做法,没料到你这个读书人也想得出来?”

李超杰:“乱说,这咋个会是赖子泼皮的做法?孙子兵法上说:兵者、诡道也。这种灵活的做法,是聪明的做法。”

伍福来:“要说二赖子耍脾气,最对你二混的脾气。你以前不就是这种样子?现在叫你拿出来表演表演,你有什么不肯了?”

二昆:“巴哥,你挖苦人也不要本钱,过去是过去,我王二昆现在大小是个军校里出来的正牌军官。总该有个军官的规纪模样。”

伍福来:“是、是,你现在人模狗样是个军官,我就怕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二昆:“巴哥,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呢?你以前仗着你能打架,光会欺负我们弟兄,要不是小老大来了克住你,弟兄们能有今天?”

伍福来:“是,我那时的确是能打架,才做了你们的老大。”

王二昆:“现在不同了、巴哥,小老大才是老大,他教会我们戚家拳,现在论能打架哪个赢哪个还难说。”他比划了几个拳术动作。

伍福来:“咋个?你想比比……”

李超杰:“行了、行了,你们俩个人莫争了,干正事。各人发现目标好好缠住就是了,别让他跑了就是了。费话少说,出发吧。”他三人分开一个坡上、一个坡下、一个沿小路的往街子上走去。

街子上人来人往,讨价还价、卖买物品。李超杰肩搭个布袋,在赶街的人群中游荡留神周围的人物形象。伍福来戴副黑眼镜在街子闲逛,眼睛搜索每个人的模样。

王二昆心不在焉似的在街子上走着,他看到在墙角下站在两位十四、五岁哈尼小姑娘,脚下放着几条鱼在那里卖。只见到两个小姑娘头上的哈尼头巾、身上的哈尼服饰都破烂不堪。王二昆在两个小姑娘面前站住脚,他弯下腰去看鱼:“这是什么鱼?”

两位哈尼姑娘:“鳇鱼。”

“鳇鱼?这就是鳇鱼?哪里来呢?”王二昆有些诧异。

哈尼姑娘:“是呢、鳇鱼,是我们逮的。”

王二昆:“我只听生死朋友杨小朋说过鳇鱼只有界河里才有,怎么这里也有?”

哈尼姑娘:“有呢,在我们寨子脚下的山箐沟里逮着的。只是不多,很难逮着。界河在哪里我们晓不得。”

王二昆感慨:“我们中国真是地大物博好东西多呀!你们是什么族?哈尼族?”

哈尼姑娘:“是呢,我们是哈尼族。”

王二昆:“这里也有哈尼寨子?”

哈尼姑娘:“有呢。”她用手指前远方“朝那边走三个多钟头的山路就到了。”

王二昆:“我有个朋友,年龄跟你们差不多,也是哈尼族的,见到你们就想起的我的那个朋友,可惜她走了……”他说不下去眼睛留露出淡淡的思念。

哈尼姑娘:“叫哪样名字?我们也许认识?”王二昆忧伤地摇摇头。

年幼的哈尼姑娘看着他不解其意,只是怯生生地说:“阿哥你买鱼嘛,便宜点卖给你。我阿妈生病了,吃了好几种草药都不起作用,寨子里的老人说,要拿钱来买城里的药吃才行。我们用鱼换你的钱,买药给我阿妈吃。”说着姑娘的眼晴滋润了

另一位哈尼姑娘:“我们的阿妈她热起来的时候大汗淋淋,冷起来的时候火塘的火烧多大都还冷,病得很重,脸色都黑了。我们来县城就是想卖鱼换钱,买药给我妈医病,求你买下鱼嘛,救救我妈嘛。”说着眼眶里泪水流出来挂到脸。

王二昆迅速从自已的哀思中转过来:“你家妈妈得的是瘴气病?打摆子?疟疾?”见两位哈尼姑娘点点头。他淘口袋:“我现在只有这点钱,还有两包‘奎宁’,是专门医打摆子的药,是我预防得疟疾用的。都给你们了。”

哈尼姑娘也不推辞接过去:“寨子里的赛嘎爷爷就是叫我们来买叫做‘奎宁’的药的。说是这是医‘打摆子’病的。”她俩将系着草的鳇鱼递给王二昆。

王二昆:“你们赶紧买药回家给你妈医病,鱼你们拿回去自己吃。我不要,莫耽搁了,我要办我的事去了,赶紧走。”转头走开。两个年幼的哈尼姑娘不知该怎么办。只是手拿着钱和‘奎宁’。用感激的眼光目送王二昆在人群中走远。

云良县城的夜晚,一家简陋的小旅馆门前亮着个红灯笼“云祥旅店”。李超杰进柜台前办理了入住手术,伍福来和王二昆随即进去。

小房间里有三张床一张小桌子,伍福来和王二昆在床上睡着了。李超杰坐在小桌着灯下看信,他思索一阵掏出枝黑杆“关勒铭”钢笔,从背搭中取出个本子撕下一页伏案而书:(画外音):

父亲大人安好为儿超杰叩首敬见父亲大人。

来信收到,感谢父亲的关怀。前不久所寄来的银钱已收到了,为儿未辜付父亲往日的教诲,将钱用在刀刃之上,解善了在云良机场做工的民工们部份的伙食问题。父亲亦造福殷实,功德无量。眼下我一切安好,亦如往常。请勿挂念。

信中所言我无法做到,不敢苟同。自古忠孝不能双全,如父所言:抗日守土,人人有责。想起我在年少时刻、父亲每日手把手教我和兄长习练戚家拳功夫,要求精益求精。就是为了内强身体、外御倭敌。现在大敌当前、日冠占我河山、杀戮我华夏人民。我国军民奋起反击战斗正酣,时下正是我辈为国效命的时侯,怎么可能提出复员请求?且不是逃兵?良心之所不容。反受上峰责骂,是不会批准的。就不多说了。

待将日寇驱逐出我中华国土的胜利之时到来。我一定最先提出申请、请求复员。回家接过责任、挑梁负重。以尽为儿之力、以尽孝悌之责。

另、秀华妹子我已见过,她也一切安好,勿需挂念。现儿有任务在身要去完成。暂此搁笔。

恳祝:父亲母亲两位大人身心安康,家中各位弟妹们安好。

儿超杰叩首呈上

民国三十三年秋

(与“画外音”相伴的画面):夜空下,“云祥旅社”红红的小灯笼上方,一片参差不齐的屋顶蜇伏在穹苍下。一轮淡月光从窗口射进客房,照着灯下低头思维伏案疾书的李超杰,两个伙伴睡得正香,他小床上只有散乱的被褥。他背上的伤处突然发作,疼得他抽搐一下背过手掀开衣背,轻轻抚摸纱布下痛疼的伤处。他又集中思想斟字酌句不住地写着。四周传来阵阵鸡鸣。李超杰终于放下笔,揉揉眼睛拿起信来读。他放下纸,来到窗前望去天边山脊露出一抹银白的亮光。

(镜头)三人头戴毡帽的生意人从“云祥旅社”走出来,李超杰的嘴唇上已贴上一抹八字胡。来到巷口处,李超杰朝他们俩人比划一下,分成两组分头朝两个方向走开。

在一条冷僻的小巷中,伍福来和王二昆走在石板路上。伍福来戴着副墨镜,俩人轻声交谈着

伍福来:“昨天上午我遇到个卖梨的人很象目标,我又惊又喜起紧上去跟他买梨,一听他一口地道的云良本地方言,满脸皱纹沟壑纵横,深双手象树皮一样粗糙,掌上的老茧多厚,象双长期劳动的手。我心一下就凉了,只是模样有些相象而以,根本不是。白喜欢一场。跑了乡下四个街子,腿都快跑断了,还是找不着。”

王二昆:“这五、六天里,我们尽心尽力跑了郊区四个街子,满街子的寻找,累死人,可是还是连头绪都没得,上峰肯定会有所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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