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心

(4)调兵遣将

昆明城，印缅战区中国远征军司令部。夕阳斜照在司令部四合古宅大院的石板天井的花卉上。外面的两重门皆站着挎美式冲锋枪的卫兵。

院内的机要室里收发报机电键的敲击声不绝于耳，男女军人们拿着文件在大院各房间之间急步匆匆。

挂着“作战处”木牌的房间里两位四、五十岁的军人在“中越（安南）边境敌我态势大沙盘”前思索研究。一位没戴军帽，开着衣领的光头军官右手长木棍：

“应该可以判断，这可能是日本鬼子的一次特殊的奔袭行动。袭击目标很可能就是个旧县城及矿区。奔袭的部队应该是鬼子南方派遣军直属三十八军军部的情报特高课行动队，参与的兵力不会太多，但这是支强悍的部队。”

另一位精干的瘦身材军官：“鬼子也不傻，肯下大本钱走险棋，偷袭我七寸要害部位，想掐死我们。”

光头军官：“还真的差点被他们钻了空子，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命令，距离最近的103团一营天亮前必须赶到河边镇卡住，山路难行是他们的事，我不管，必须赶到。另外两个营也连夜赶去形成钳形态势。同时传令下去要求各地县、乡、保、甲的联保联防组识必须布置力量，注意发现鬼子的踪迹、如有情况立刻上报、不得有误。”他身边的三个参谋军官记彔下长官的口授命令，其中一位参谋军官立正敬礼：“是。”转身出门去布置执行。

“参谋长，鬼子特高课行动队虽只百多号人，但战斗力十分强悍，不可小觑。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就别放他走，干脆用牛刀杀鸡。命令边境的69团、74团，各抽调派两个主力营从下游沿界河围上来兜住，以七个营的兵力把它干掉。免得以后节外生枝。”

光头军官托住下巴思考一阵：“要得，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同时命令滇南地区各部队，进入紧急状态待命，封锁所有路口、严察过往行人。随时准备支援。同时抓紧监视边境对面鬼子的动静，如发现鬼子有任何异动，立刻报告。”另外一位参谋军官记彔完命令也立正敬礼：“是。”转身出“作战处”门布置执行命令。

早晨的河边镇：可以看见坡底宽宽的界河水浊流滚滚。滩头上、山坡上有两道壕堑工事和明碉暗堡，通往渡口的路两侧有沙袋工事。均有持枪的工兵学员在守卫，在渡口的几间小屋窗口，也可以看到隐藏的哨兵和枪口。周边山头、隐敝可见警惕哨兵的身影。

稍胖的陆教官喘着粗气带两个持枪学员踏着坡路赶来察哨。走近小树丛，躲里面的哨兵隐藏不动，微笑着与他们摆手示意。

走近散兵坑，头顶草圈的哨兵早已发现他们，只是抬头向他们微笑。

史正才跑过来向蹲在坡上用望远镜观察的陆教官报告：“陆教官，岗哨已布置好了，请你检查指示。”

陆教官点点头：“很好。史正才组长这几天你要多查哨，要加强巡逻，特别是夜里大意不得。”

史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