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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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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河边镇风云,粉碎鬼子偷袭阴谋 (3)发现敌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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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发现敌踪

阳光照在山峦上。李超杰、杨永山和杨小朋仍山林中不断行走,寻觅合用的树木。大黄狗“欢欢”伸长舌头前奔后摇尾巴。

杨永山:“这么说你真是个旧‘贵兴隆’炉坊李锡贵,李老板家的二少爷了?”

李超杰:“我是他的二儿子,不是什么二少爷。”

杨永山:“你爸爸李锡贵、李老板,我们早就认识。早些年我收购栗炭,用马驮到个旧卖给你父亲的‘贵兴隆’炉坊上做熔锡用,合伙了好些年。你爸爸给的价钱公道,又从不赊帐赖帐,对人也很人情礼貌,我们生意做得很好,是老朋友了。”

“是的,我父亲有许多朋友。”

“那么元阳红土山哈尼大寨的张大土司,是你的外公了?”

李超杰点点头:“是”。

杨永山击掌:“你外公也是我的老朋友,哈尼大寨是个好地方。梯田种出来的红米吃不完,种一年谷子够吃三年。旁边的小红山还有岩金矿挖得出来,浅河湾中还含有一粒粒的沙金可以淘金。真的是个好地方。我跟他做过生意。驮过大米、贩过金沙、金矿出去卖。还贩过鸦片、枪支呢。哎、你外公哈尼大寨土司枪队的四十多支快枪、两挺机枪,还是我从安南海防偷贩过来的。枪队的队长普龙是你哪样人?”

“是我表哥.。”

杨永山:“都是些老朋友、老熟人,我们该算是一家人,你应该是我的侄子了。”

李超杰:“该是,我不是早就叫你杨大叔了。”

走在后面的杨小朋说:“那么我该叫你什么了?”

前面的杨永山:“嗨、在家里当然叫哥哥了,在外面还是要叫李班长的。”

李超杰:“叫什么都一样,随便。”

杨永山:“不能、家有家的规,军有军纪。”

杨小朋说:“那现在算是在家里,还是算在外面。”

杨永山:“现在当然算是在家里,要叫他做哥哥才合。”

杨小朋说:“哥哥,以后在军校你一定要关照一下小兄弟。”

杨永山:“那还用说,他当哥的肯定会关照当兄弟的。”

李超杰:“那是肯定的。本来就是好弟兄,你枪法这么准,我还要向你学习呢。”

三人爬上山岗,在树林的密叶繁枝空隙间,可以望得见不远处的界河河水在群山中闪烁银光。

杨永山:“前几年镇子里的人家盖房子都用松木,周边的都砍得差不多了。后又碰上火烧山,把能用的都烧没得了。只剩些新长出的小树,还未成材。

李超杰说:“那只有跑远点去找了。我就想多找几棵备用,哪里差才有得补的。”

杨永山:“是的,到我家香蕉园附近找找看。”

李超杰说:“杨大叔、我看,你家香蕉园就莫去了。时间可能不够?”

杨永山:“误不着,我会领你们抄近路,顺便砍几砣香蕉慰问一下国军弟兄们以表心意。”

杨小朋说;“多砍几砣挑回去没事,反正都是我家的。这种热天气,两三天就捂熟吃得成了。”

镜头:他们在山林中边走边寻找,在合用的树上用斧头砍破树皮作标记。

三人来到了香蕉园,只见园里满山满坡的香蕉树挂满成串的香蕉。园中岩石边搭有一座木制简易小屋。三人推门走进小屋。

镜头:杨永山背上揹着步枪和杨小朋各挑着四大砣青绿的香蕉走在林中岖崎的小路上。李超杰肩扛一砣捂得变黄的香蕉走在两人中间。他们满头大汗敞开衣襟,胸前也是汗流似溪。不知疲倦的大黄狗“欢欢”在羊肠小道上窜来窜去。

李超杰偏头对走在后面的杨小朋说:“兄弟、你挑得动这么多,做哥哥还不如你,真是太惭愧了.......”

杨小朋说;“你从来没挑过香蕉,也走不惯了这种山路,扛一砣就不错了。”

走在前面的杨永山说:“大侄子,你莫这么说,那砣香蕉快熟了。挑不得、盘不得的,你扛在肩膀上扛下山最合适。”正说着李超杰脚踩松石,身朝前滑差点摔倒,肩上那砣快熟的香蕉也差点掉下坡去。杨永山赶忙伸手拽住他瓮声瓮气:

“小心点,小心点。你不象我们从小走惯这种山路。要多加小心点。”

李超杰瞅着脚下陡峭的山路双脚颤抖发软,他放下香蕉顺势坐坡上抹汗喘气休息。在杨永山见他走不动了说:“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三人在山腰的一棵树阴下歇息。杨小朋放下担子随地而坐,以掌为扇给自己降温。透过浓密的野树荒草四处张望,大黄狗“欢欢”窜到他身傍蹲下,杨小朋发现“欢欢”,立直耳朵瞪园眼睛瞅着界河,他顺着大黄狗的目光看瞧去,见到山谷闪闪发光的河道中,有两队拉纤人拽着两只相随的半新木船逆流而上。他赶忙抚住大黄狗“欢欢”,捏住它的长嘴巴不能吠叫,自己拨开荒草注意观察,不由自语自言:“这两条船我看怪怪的,这些人、我瞧咋个会戳眼睛呢?太戳眼睛了。”他的话引起两人的注意、也望去.。杨永山站在树后观察一阵说:

“这两条船真的是有些怪?真的有点戳眼睛嘛?”

李超杰惊醒了:“咋个怪?咋个戳眼睛在这个地方我们真的是要有所警惕呢。”也站起观察.。

杨永山手搭凉棚遮阴阳光眯眼看了一会:“我在河边几十年了,哪样船没见过就是觉得这俩条船真的是有点怪怪的,比较新、象是下水不久的,仓棚也象是临时加上的。日本鬼子占领安南后,界河上就很不安宁,大家都不敢行船。哪个还有心思造新船拉货。界河上几乎无船航行。这回还是两条船敢来界河的水中漂。怪了、怪了。走,近处瞧瞧去。”三人扔下香蕉顺着山坡钻进茂密的草木中朝山下小跑去。

三人悄悄潜至河岸、杨永山拉住大黄狗“欢欢”,捏住它的长嘴不让它作声。躲在块大石傍的树丛中隐敝观察河中动静。

界河滩上,鬼子们未发现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河滩上的卵石沙土艰难拖船缓行。他们无法专注拉纤,满目惊恐四顾窥察两岸动静。鬼子头犬养次郎扎着头巾,坐在船头不停东张西望。

杨永山悄声讲:“肯定不对头,拉纤绳的历来都是老少都有,你看他们全都是清一色的年青人,脸相有些白,不象长年干活晒太阳的焦黄黑脸色,拉纤绳思想不集中、东张西望。力出得一点都不齐,咋个拉得动船?船老大咋个会要这种人来拉钎。钱亏死掉了。”

杨小朋说:“我也觉得怪怪的,你瞧、他们脚下好象还穿着同一个式样的鞋子。拉纤人许多是光脚的,一点也不象。”

李超杰:“会不会是山匪水寇?”

杨永山:“不象、不象,山匪水寇比这些人老辣干练。模样不象这些人,而且年纪也老少参差不齐的都有。我瞧着这些人的模样,不象云南人。也不象越南人。”

李超杰:“那会不会就是日本鬼子潜进来了”

杨永山:“不好说,但就凭这些还不能肯定他们就是日本鬼子,先瞧瞧、观察再说。”

杨小朋低头沉思:“得想个办法。”他见两人专注河床,自己转身猫腰钻进草丛朝山坡上奔去,不一会扛着那砣黄熟的香蕉来到两人跟前:

“爸爸,哥,我去卖香蕉给他们,试探一下。”

杨永山:“卖香蕉?卖哪样香蕉?这个时侯卖给哪个?”

杨小朋:“我装成卖香蕉的,卖给那些人,试探一下。”

李超杰:“试探?你去卖香蕉试探?怕不行,我们再想个别的办法。”

杨永山:“你不能去。三儿子,要去也轮不到你,我会去。”

杨小朋:“我咋个不能去?我考虑过了,我最能去,你们俩个最不能去。”

杨永山有些急了:“小三子、三儿子,你不能去。危险、要去我去。”

杨小朋:“爸爸,我去一会就回来,我年纪不大、不引人注意,就算遇到鬼子又咋个了?我山熟水熟路熟的,找个空子还不是照样跑回来。”

李超杰:“小朋弟,还是听你爸爸的好,他见多识广。”

杨小朋:“我考虑过了,我不怕。不能耽误了,如果真是鬼子,我就举起双手示意你们。记住、我举起双手告诉你们。”不等两人回应,扛香蕉猫腰钻进草丛。

杨永山一把没抓住他,满脸焦急。只能瞅着他朝河道跑去

镜头:两条鬼子船风帆鼓得满满在激流中艰难地逆流而行。混浊的河水冲击着船头不让船走,激起高高的水花。

河滩上鬼子们吃力地拽着纤绳,脚下的特战队胶底鞋深深踏进河滩的沙石中。野冢石夫揹着支土枪走在最前头。目光飘浮不定、四处窥望。

漫坡上杨小朋肩扛砣熟香蕉从树丛中钻出来,高声叫卖小跑过来:

“阿叔们、阿哥们,阿叔、阿哥们,乡亲们你们辛苦了。大热天的歇歇脚,吃口香蕉解解渴。”

野冢石夫赶忙卸枪在手迎上来挡住:“整哪样的?有哪样事?”

杨小朋满脸笑容:“阿叔,我是来卖香蕉的,我的香蕉又大又甜,价钱便宜。阿叔你买吧。”目光瞅着后面的拉纤人喊:

“阿叔们、阿哥们,你们买香蕉嘛。又香又甜又大又便宜。快来买。”拉纤的鬼子们听不懂毫无反应。只是敌意地盯着他。野冢石夫横枪推他:“不要、不要,快走、快走。”警惕的目光朝他来的方向反复搜索:“你们有几个人,来了几个人?都出来。”边推他边追问。杨小朋自然不肯退去,绕着他、靠拢其他人不停叫卖:

“卖香蕉、卖香蕉,又大又甜的香蕉。快买、快买。哎哟、我也扛不动了,你们随便给几个钱,香蕉归你们了。”眼晴不断往人身上、船上打量。野冢石夫横枪推他,他就是不走。

拉纤队的鬼子们只是不停步地走着。一阵河风吹拂,走前面的鬼子军曹套身上的无袖短褂被风吹飘起来,別在腰间的南部八式手枪把露出来,闪入杨小朋眼中。杨小朋不露声色、还叫卖他的香蕉。

前头船舱布帘掀开了,犬养次郎钻出舱门,一瞬间杨小朋看清坐舱内的密集的人影。犬养次郎用夹生的中国云南土话说:

“喝、香蕉留下钱的多给,留下拉纤工钱多给,你答应?答应?”野冢石夫闻声马上揹上枪将香蕉收下,掏出三个银元付给他,杨小朋只留下一个其余退回去:“多了、多了,一块银元就够了。”

野冢石夫接过瞅瞅:“钱、你不要,多了?”

杨小朋:“钱我要,多的不要,留一块、退你两块。”

野冢石夫点点头:“唔、你是个老实人。香蕉钱不多,你收下。你来拉纤绳,工钱加倍给你、你也来干拉纤绳的活计。”拖他过去硬把纤绳塞他手中。

镜头:岸边树丛中的杨永山和李超杰紧紧盯住河边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杨小朋说:“要不得、要不得,“

野冢石夫:“你想走不行、要走不行,来到这里必须留下拉纤绳,工钱可以加倍给你。”两个鬼子也伸出手拖拉住他。

野冢石夫:“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还有几个同伴?”

杨小朋:“只有我一个人,我是来摘香蕉的。”

野冢石夫:“哦、你一个人来偷香蕉卖?偷香蕉能卖几个钱小偷小摸的?”

杨小朋顶回去:“我不是偷,这是我家的香蕉,阿叔莫乱说。”

野冢石夫:“你来拉纤,工钱可以加倍给你。”

杨小朋:“我拉不动,我还要赶回家去呢。”

野冢石夫冷笑着:“要回去?不行?你敢不干?小屁孩,你不看看这里这么荒凉,连个人影都没有,你就不怕我把你宰了,扔到河里喂鱼去,有谁会晓得?”

杨小朋:“阿叔,我还要回香蕉园,,那里还有好多活计等我去做呢。”

野冢石夫:“不行不行,我们这里正缺人手,钱可以多给你、你赶紧来拉。”

杨小朋:“我去拿香蕉来给你们吃。”

野冢石夫露出凶相:“拉、给我拉,不拉我宰了你,我看你还拉不拉。”一顿拳脚打过去,用步枪逼住他。

杨小朋望着枪口很害怕以样子:“哎呀、你是整哪样,咋个会兴打人、强迫人呀。拉纤绳要走河边,我又不会凫水、不会游泳,我怕水、掉下河里就淹死了。”

野冢石夫推着他:“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须拉。”

杨小朋挨了几下打,装出又痛又无奈的样子:“莫打、莫打了,拉、拉,我拉就是。”他拉过纤绳来又说:“好嘛、我拉,但是你们说活要算话,工钱一定加倍给我。”

野冢石夫:“快拉,少罗嗦。到了地点会给你工钱。”

杨小朋很勉强的扛起小酒杯般粗纤绳跌跌撞撞走在沙石滩上,左肩右肩的换来换去,很不舒服的样子。界河水拍岸,杨小朋赶忙惊叫着跳开躲让、河水还是冲到他脚下那双又破又旧的敞口布扣鞋上,布鞋立刻湿透了,他摇头叹气。这一切都看在野冢石夫眼睛中:“你怎么了?怕鞋子湿了?”

杨小朋满脸的无奈:“不是、我是怕被冲到河里淹死了,我不会游泳,怕水。”

野冢石夫脸上立刻堆出笑来:“好、很好。不怕、我会拉你的,淹不死。”

“你们穿的鞋真好,我只有这双鞋,湿了就容易坏。”

“好、好,到地方送你一双鞋就是了。”

“送我一双鞋?好、好,你们要去哪里?”

“小娃娃莫问这么多,好好干活、工钱加倍给你就是了。”

杨小朋答应:“没办法。好吧。阿哥,你说话要算话?”

野冢石夫:“行,行。就怕你吃不了这钱。”

“阿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得意思,没得意思。你好好干就是了。”

杨小朋把扛在肩上的纤绳放下来,晃晃两肩,伸双膀向上擎天,又弯腰向下俯地,再双膀向上擎天。反复做了两、三次。

野冢石夫警觉而不解地问:“你干什么?”

杨小朋说:“我活动活动筋骨,好用力拉纤绳……”

野冢石夫点点头,他跟在后面拽纤绳走起来。

河岸树丛中,杨永山和李超杰见杨小朋的举膀的信号、禁不住大惊。

李超杰悄声说:“糟糕,果真是鬼子。”

杨永山:“小三儿肯定被鬼子扣了,我要救他去。”

“现在不能去,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情况报告上峰。”

“不行,我要去救他,我放心不下。虽然我了解我的儿,我还是放心不下。”

“杨大叔、你一个人是无法救回他的,只有赶紧报告上峰、派部队来围剿才是办法。鬼子人多、弄不好人没救出来还把自已也搭进去。”拖住他。

杨永山无奈点头:“唉、急死人了。小三子、小三儿子你就是不听话。这回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走嘛。”揹上步枪,抱起大黄狗“欢欢”与李超杰消失在茂密的树阴中。

界河两岸的青山翠木静悄悄,河水滚滚淌着。两条鬼子的船在缓缓逆流而上,船头溅起的水花四散开来。河滩上的拉纤队里野冢石夫与杨小朋并肩走在最前头,

“小兄弟,你为何不到附近当兵多的地方卖香蕉,好赚钱呀?”

杨小朋:“我也想,只是这附近连当兵的影子都不见,怎么赚钱?”

“不会吧,这里靠边境,怎么连军营都没有?”

“晓不得,晓不得哪里有军营。”

野冢石夫点点头:“那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的?”

“这里离香蕉园不远,我摘香蕉见这里有条河,没来过,就下来瞧瞧。”

“小兄弟,这里离河边镇还有多远?”

“没去过河边镇,晓不得在哪里?”

“那你晓得哪样?”

“我成天在香蕉园里干活,就只晓得多赚点钱。”

“刚才给你三块银元香蕉钱,你还退回两块,就不想多赚点钱?”

“多给的钱不属于我的,不能要。”

野冢石夫奸笑了:“嘿嘿、你是老实人,好好拉,工钱双倍给你。”

杨小朋也不理他,转身与后面那个年青鬼子搭讪:“这位阿哥,你多少一天工钱。”鬼子看他一眼,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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