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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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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河边镇风云,粉碎鬼子偷袭阴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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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筑垒河边镇

红土高原,满山遍野的红土地就象是被火红的太阳灼炼出来的钢水,铺满山峰深涧。红土壤中长满青青碧草、绿绿翠树。一坡接一坡、满山连满涧。玉带般的河流在阳光下晶晶闪烁、伴随在青山绿水间婉延流淌。河岸一处坡地上,成片的竹屋、草房、土木结构的瓦屋,座落着在热带棕榈树、芭蕉树丛中,这是渡口小镇——河边镇。一条主要的街道横过小镇。街道两傍分散着几家小小餐饮杂货店。灼热的太阳照在石板路上,只有几个短裤赤臂的人在活动。

小镇里当街的一处瓦房门口挂着:“河边镇镇公所”的牌子。陆教官、李超杰、杨小朋三人都上身穿着白衬衣,跨出镇公所房门。陆教官稍肥的身体受不了天气的湿热,手拿个团蒲扇不停扇着,三人急步匆匆在石板路上。

李超杰说:“镇公所的人说,镇长去县城去办事了。镇长不在,找你爸也有用。杨小朋,你领我们去。”

瘦精精的杨小朋说:“让我去找到我爸?我怕,难说他会怎样收拾我呢?”

李超杰:“嗨、小孩子家不懂事,父子俩吵架都过去两年多了,他想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收拾你呢。”

陆教官:“你爸爸早想死你了,咋个会收拾你。再说、他知道我们的事,忙都还忙不来,哪个还有心思收拾你呢?”

杨小朋:“真不收拾我就好!”三人在小镇石板路上匆匆赶了一段路。

陆教官扇着蒲扇:“真热,杨小朋你就出生在这里?”

杨小朋:“是、这里的山山水水我都很熟悉。”

陆教官:“你上过几年学,念过几年书?”

杨小朋:“念过小学五年书,只是成绩不算太行。”

李超杰:“男娃娃是好动调皮些,林子里、河里好玩的东西又多,不吸引你的才怪?”

杨小朋:“是呢,我们镇小学会念书的娃娃不多。认得字、会算算加减法、会记个数、记个帐就行了,考上县中学的不多。我在课堂上就是坐不住。”

陆教官:“娃娃时候要好好念书才好、有文化总是好的。”

杨小朋:“道理是这样。我小时就是太贪玩。我家有支小猎枪,我哥常带着小猎枪跟我爹去巡山守我家的香蕉园。有一年放署假,我哥不在,我跟我爹去巡林子。不知咋个的,正巧碰上一群豺狗在围攻一只老熊。它们都没注意到我们来了,那老熊力气真大,一掌打翻一只豺狗、一掌又打飞一只豺狗,剩下都吓跑了。老熊见了我们,火气正在头上,冲过来要来咬人,我爹一枪打中了它,没倒。那只公熊,立起来张开大嘴冲过来,我慌乱中用小猎枪瞄准熊头一勾板机,恰好打进老狗熊嘴里,老狗熊离我们两三步倒下了。那次我们猎到一头熊,还剥了挨老狗熊扇死的四只豺狗的四张皮。我爹后来叫人来把死老熊抬回家,我家分了许多熊肉,豺狗肉。豺狗肉真难吃,有股糊臭味、骚臭味,我奶奶又煮又炒的,放了许多辣椒香料进去做熟了,说是还吃得成,我吃了几口就恶心、呕吐,哎呀,反正我就是不爱吃它。”

陆教官:“杨小朋,老熊冲来你不害怕?你那时几岁了?”

杨小朋:“大概十一、二岁吧,来不及害怕,端起枪瞄准就打。”

李超杰:“怪不得你枪法好,从小就弄枪,胆子又大。”

陆教官:“你是胆又大、人又奇,真不知将来你会干出什么名堂来呢?”

杨小朋:“我是胡闹,我常钻山林子里去。林子里好玩的、好吃的东西太多了。有一次我捅蜂窝整蜂蜜吃,成群的蜂子来叮我,我事先淮备好两大把蒿枝。双手乱挥乱舞、扫开蜂群就跑,蒿枝的怪味蜜蜂不喜欢。结果我没挨叮着。”

李超杰:“瞎吹吧。”

杨小朋:“真的,不信你试试看。”

李超杰:“我不敢试。”

杨小朋:“我还用石头打过山鸡,捉过毒蛇烧来吃过。”

陆教官惊异:“真的,毒蛇你也捉来烧吃,不怕咬你?”

杨小朋笑笑:“你会捉它、它就咬不着你,我用石头砸它、用树枝打它,它咬不到我。烧熟了香得很、好吃得很呢。带点盐去更好。把麻蛇的内脏肠子弄出来丢了,在里面花花地洒上些盐,放在火堆上烧,里头的蛇肉白白的,好香。”

李超杰:“你够调皮捣蛋的。”

杨小朋:“我就是胆大乱闹,念书坐不住、我爸爸就不高兴,来打我、收拾我。我就跟他闹翻,跑到个旧锡矿下坑挖矿,我们父子快两年多没见面了。”

陆教官笑着摇头:“哎、杨小朋,不能怪你父亲,你年纪还小,不理解你父亲的心,他也是为你好。”

杨小朋:“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其实、我是很喜欢我父亲的。”

李超杰:“你爸爸叫什么各字?他怎样?”

杨小朋回忆着:“我爸叫杨永山。人嘛、朋友挺多的。每天都有人来找他,要他帮整这样、整那样的,他很热心帮助,所以总是很忙。”

李超杰:“你爸爸肯帮人家的忙,人缘挺好嘛。”他们边走边聊。

杨小朋比手划脚讲着:“是。经常有人请他去喝酒。记得有一次我爸爸带我去界河捉鱼,其实我也经常自已一个人悄悄去玩水捉鱼。没有想到这次网撒下去,就捕到一条大鱼。鱼在水里网里使劲挣扎、水花乱翻,拖都拖不上岸来。我水性好、赶忙跳下去,那条鱼很滑,抠鳃都抠不牢,我急了就用拳头猛打鱼脑袋、鱼眼睛,把鱼打晕了才拖上岸。哎呀、原来是条平时很难逮得到的、名贵的大鳇鱼、有近百斤重、有我爸爸这么高,这么大,,”他用手围个半围“是条有百十斤重的名贵大鳇鱼、很难捕到这样大的鱼呢。”

陆教官转头看他一眼:“什么名贵大鳇鱼?这么稀奇?”

杨小朋:“是稀奇。大鳇鱼、是界河里最名贵,价钱最贵的一种鱼。最好吃的大鳇鱼,百十斤重的大鳇鱼跟自家院子中养的一头肥猪差不多。我爸爸高兴得不得了。马上驮在背上往家里赶。那天刚好赶街子人很多、很挤,等我爸爸挤到家一看,背上大鳇鱼差不多只剩个鱼头了。家里人都大笑了,说我爸爸你怎么这么木,越走越轻还不知道。过了时间不长,就有人来了,原来是我爸爸的几个朋友,乘人挤将他的鱼肉一块块割了去、弄熟了,又来叫他去喝酒。”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杨小朋一路走一路讲:“那鳇鱼、切开的鱼片是浅浅的黄色的,吃起来除了鱼香味、还有一种淡淡的什么草的鲜香味在其中,真好吃。反正我就觉得真好吃。”

李超杰:“真的好吃吗?”

陆教官:“我吃过,真的好吃。”

杨小朋:“哎、俩位,这回,如果有时间、有机会,我下河弄几条来给工兵科班的大家尝尝新鲜……”

陆教官和李超杰:“好啊、好啊……”三人嘴上轻松、心中装着大事赶路。

镇中一棵榕树阴下,一位穿彝族服飾、身体爽朗的老妇人,坐在树下卖热带水果,香蕉、芭蕉、芒果、波萝等。

杨小朋见了叫着:“奶奶、奶奶.........”跑过去。老妇人眯着昏花的眼睛转过脸来,等杨小朋跑到跟前才看清:“哎哟、这不是杨小朋吗?小朋、小朋你这两年到底跑哪点去了?家里到处找你找不着。急死人了。咋个你当兵去了?”

杨小朋:“奶奶,是呢,我好好的,上军校了、我上军校去了。是在昆明的云南讲武堂军校。”老奶奶满脸笑容拉住两年多不见,上穿白衬衣下着军裤的孙子,上瞅下啾瞅、左看右看瞧个不够,李超杰和陆教官也走了过来。

杨小朋:“奶奶、奶奶,现在我不得闲,以后我慢慢给你讲。现在我们有紧急事要找我爸爸,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老奶奶:“哪样急事?这么等不得?”

杨小朋:“真的是急事、真的等不得。赶紧告诉我们。”

老奶奶:“你爸爸刚走回去。现在可能就在家里,你们去瞧就是了。”

杨小朋站起身:“好、好、奶奶,我去了,等得闲我再来给你讲我的事,走。”三人匆匆往家跑去。

走过竹林,看到绿荫丛中有个柴院,繁叶中拥簇着一幢土木结构两层瓦房。院门敞开着,杨小朋、陆教官、李超杰三人来到院中,只见杨小朋的父親—杨永山,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壮实汉子。正从墙上摘下篾帽戴头上,手拿杆枪準備出门。杨小朋见了兴奋地双眼发亮叫着:“爸爸、爸爸。”跑过去。惊醒了趴在墙角睡觉的大黄狗,它跳起冲来狂吠。“欢欢、欢欢,你认不出我了?”大黄狗叫了几声认出是小主人,马上闭口息声把尾巴摇个不停、表示迎接。

熟悉的声音、戳动杨永山的心,他猛然回头:“哎哟、小三、小三、三儿子你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奔来撫住杨小朋的肩膀、上下左右打量个不停:

“长高了、长壮实了,小三、你跑哪去了?家里的人到处找你,找不着......”

杨小朋打断他的话:“爸爸,有紧急事情,我念的军校的两位长官要找你......”

杨永山困惑地:“咋个?你上了军校?什么时侯上的......”这时李超杰和陆教官也走拢过来。

杨永山看看三人:“你们就是去镇公所找镇长的三个国军?没想到我家小三也在其中,太好了。事情我己知道了,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安排、指派人手。明早天一亮就带好口粮去河边干活计赶工去。这是军国大事、我们界河镇的民众都认得,耽搁不得,都会积极出工的。”李超杰和陆教官忙上前与他握手道谢。

陆教官:“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了。杨大哥,镇长呢?”

杨永山:“镇长和我的大儿子昨天去县城办事,明天就回来。放心,镇长有事都找我商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军国大事不敢耽搁。放心、绝误不着你们。谢哪样麻烦哪样”

陆教官:“有界河镇的民众的支持、我们在这里的的战备工程就好办了。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了。”

杨永山:“谢哪样?麻烦哪样?我们也怕日本鬼子来偷袭我们。国军来我们这里住扎守备,该我们谢谢国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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