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动作过于激烈,披在肩上的西服滑落。
她和陆卓景有过一年半的夫妻生活,早上男人会处于什么状态,她知道。
可亲眼见又是一回事。
“三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的声音有些不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身后的沙发一深一浅地动了动,没等她有所反应,礼服内半露的薄背贴上衬衫偏硬的布料,随即布料后滚烫的体温,熨烫了她的全身,连着头发丝都有些发抖
。
散在肩上的发丝被陆卓景轻轻挑开,勾在耳后。
耳尖上的红晕,在白皙肌肤衬托下像小兔子的红眼睛一样醒目。
实在是离得太近,云蓁听见了陆卓景喉结滚动咽口水的声音。他鼻尖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她的耳尖到耳珠,暗哑道:“有一会了。”
说着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腰,箍紧。
“三叔不要这样,我们就快离婚了。”把拒绝的话说在前头,提醒自己不要沉溺于他的柔情。
从两人第一次开始,他需要的就不是自己,甚至名字叫的都不是她,只是对她的身体有兴趣罢了。
“离婚的事再说,妈才开心两天,你是准备气死她老人家吗?”
一听她提离婚,陆卓景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下去,更是有意咬了她颈窝一口。
没有准备,云蓁疼得眼角闪起了泪花,控诉道:“三叔不能说话不算数。明礼他……。”
每到关键时刻,云蓁都用苏明礼当幌子。
陆卓景眉头一拧,将她翻了个身,面朝自己,捏着她的下巴,警告道:“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不要当着我的面提那个小三。”
“明礼不是小三。”
“难道我是?”
回答不了。
云蓁垂下眼眸,睫羽颤动,一咬牙狠心道:“不爱的人,在感情里就是第三者。”
“不爱的人?”
倏尔,扣在她下巴的手指收紧,捏得她生疼。云蓁甩开陆卓景的手,决定再说些狠话,让他彻底厌恶自己。
抬起眼眸,与陆卓景黑眸中的怒火对视,绝情道:“我和三叔本来就是协议婚姻,自始至终我爱的是……。”
说一字剜一次心。
突然,把手一转,门被推开。
话没说完,她的头被死死摁在陆卓景的心口上。
只要不说出来,就不是真的。
陆卓景背对着愣怔在门口的人,阴戾喝斥道:“出去。”
来人被吓得不轻,急急弯腰道歉,合上门,跑着离开。
“唔——”
云蓁双手捶打着陆卓景的胸膛,让他放手,不然户口本上就不是离异,而是丧偶了。
一瞬,摁着她后脑勺的手一松,鼻子嘴巴终于能大口吸入空气。
陆卓景冷脸起身,眼底幽暗浓稠如墨,淡漠道:“换衣服,回去。”
随后,拉门离开。
人没走远,就靠在休息室的外墙,掏出一支烟,猛抽了起来。
同时给萧雷去了个电话:“把刚刚从休息室出去的人给我辞了,给点压力,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们现在还是隐婚状态。也就一些亲近的人知道。
要是现在公开,这只兔子说不定会急得跳墙。
抽完,他将烟头扔在地上,昂贵的皮鞋将它碾了又碾。
呵,想和苏明礼走。
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云蓁换好便装,两人一路无语回到陆家别墅。
进门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找女儿,自己离开一晚上,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床闹觉。
看见在收拾家的叶姨,云蓁问道:“叶姨,念念呢?怎么没跟着你?”
叶姨直起身,疑惑道:“三少爷没和您说吗?小小姐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