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蓁一路忍到了书房,门一关上,瞬间龇牙炸毛像极了护崽的小母猫。
她手指捏拳,喊道:“陆卓景,你把我女儿弄哪去了?”
见性子温顺的云蓁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被她休息室里的小三言论气到炸肺的陆卓景,终于找回了点好心情。
他长腿迈步,走到书桌旁,背着窗外阳光斜倚在边缘处,淡定地说道:“孩子待在家里总不是事。到了该读书的年纪就该去上学。要不然爷爷叔叔的分不清。”
说到爷爷这两个字,他特地咬了重音。
云蓁一愣。
童言无忌的仇他也记?那她犯下的事,三叔岂不是要记一辈子?
“三叔,你到底把念念送哪去了?”云蓁缓和了声音。
从小她就知道和三叔说话不能硬来,他和卓其叔叔二叔不一样。
其他两位叔叔一个音乐家一个学者都是面上高冷内心温柔的长辈。
唯独三叔,骨子里就刻着商人的狠劲。
陆卓景没有瞒她,直白道:“集团旗下的陆霖音乐幼儿园。”
幼儿园。
云蓁放心地点点头。
心还没放到底,出现在陆卓景薄唇的诡异笑容,让她的肌肤上冒起点点小疙瘩。
陆卓景不轻不重地继续说道:“那是一家寄宿制幼儿园,她一时半会回不来。”
云蓁半张着嘴,不敢相信,往他身前疾走了两步,激动地质问道:“三叔,她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资格决定她去哪。我要去接她回来。”
云念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和自己分开过。现在突然让一个四岁的孩子过上没有妈妈的集体生活。
三叔他也太狠了。
就仅仅是因为自己给他难堪了吗?
对于云蓁的质问,陆卓景从容地拿起桌面上厚厚的文件袋,长手递到她的面前,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
云蓁接过,打开后,往里看去是身份证、医保卡,还有些身份相关的文件资料。
而上面统一标识着一个名字。
陆云念。
“这是什么意思?”云蓁手里捏着这些东西,疑惑问道。
陆卓景无声地哂笑,不过不是对着云蓁而是对自己。
这样的妥协从前的他不屑做,现在……。
“回来前我让萧雷办妥了这些文件。现在我就是陆云念名义上的父亲。应该有资格决定她读哪所幼儿园了吧。”
名义上的父亲?
云蓁将手中文件袋捏得咔咔作响,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就像是小动物察觉了危险,但又不知道猎人在哪设下了陷阱。
“三叔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就快离婚了。何必多此一举。”
蓦地,陆卓景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挺拔的上身微微一倾。瞬间,云蓁纤细的手腕落入他有力的手掌中。
人就这么被他拉到了身前。
他俯身,黑眸锐利地凝视着自己。她的心脏第一个败下阵来,极力狂奔地逃跑着。
“谁答应离婚了?”
陆卓景的嗓音本就低沉,此刻又糅杂着无赖恶劣,激得她奋起反抗,大吼道:“陆卓景,你这个骗子。”
商人就是商人,哪有什么信誉可言,唯有利益至上。
见温顺的小白兔发了急,陆卓景眉宇间升起一些惆怅,伸手扣住她另一只拿文件袋拍打自己胸膛的手腕,冷声道:“想离婚可以,有个条件。”
“条件?”云蓁停下拍打,喃喃重复。
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商人的条件,就是魔鬼的交易,从来讨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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