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没那个意思。不，不对，我说的那个意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周强想想，不折腾出点啥，回头毛琴肯定还要挨打。
思索了一下后。
周强脱下校毕大衣，开始在地上做俯卧撑。
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后，周强开始发出急促呼吸声，毛琴有些发懵。
“老弟，你……”
“姐，你别说话。”
通常，周强不喘气能做五百个俯卧撑，这阵子可能是没休息好，体力消耗大，等做到二百个的时候，就感觉体力不支。
“啊……啊……”
周强胸口发汗，四肢也跟着抖。
又强撑着做了一百，如果这时贺老四在外面听声，除了三条腿，他肯定多个三秒哥外号。
毛琴看着他折腾，手捂着胸口，感觉心都要跳出来。
“呼，呼……啊……”
周强趴在地上，弱弱道：“姐，你有纸吗？”
“啊？”
毛琴瑟瑟的从床头柜掏出一卷手纸，周强扯下一段，往里面唾了一口唾沫……
感觉还不够，又扯下一段，又吐口吐沫。
“呸，呸……姐，我唾沫好像不够了……”
“哦。”
毛琴傻傻的，也学周强样子，扯下两段手纸，往里面吐两口唾沫。
折腾完这些，周强毛琴相似一笑，周强这才全身放松的躺在床上。
“姐，你是怎么到他们这里来的？”
刚刚周强举动，已经增加毛琴对周强信任。
毛琴坐在床头，呆呆说起自己往事。
“其实我不叫莉莉，真名叫毛琴，就是灵鞍本地的。”
“而我男人也有正经工作，还是铁饭碗，表面上我们看起来非常好，无父无母也没有固定工作的我，能有这样一个家，觉得很值得。”
“可是光鲜的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悲哀，他好赌，刚开始还顾及我，后来就明目张胆了。”
“我跪在地上，怎么求都不行，他一有钱还是会去赌，家里能卖的东西一件不剩，我们俩的生活也变得行尸走肉一样。”
“他不输了家里房子，还欠了他们一大笔钱，不还钱就要被断手断脚。最后，他们给我两个选择，一是跟他们走，另一个是看他去死，我是个女人，我没得选……”
毛琴说这些话时，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好像说的这些事都跟她毫无相关似的，
“那这里姑娘像你这样的多吗？”
毛琴顿了一下：“基本每一个都是，有的是替父亲还债，有的是替丈夫，还有替弟弟或者哥，从来到这的第一天，我连外面天是什么样，都没见过。”
“那你们就没想过要逃吗？”
毛琴声音停下来，愣愣的看着周强：“逃？往哪里逃？谁也不知道，防空洞墙壁里埋了多少姐妹尸骨，前两天我还眼睁睁看他们把一个女孩扔进后门一面墙里。”
毛琴黯然泪下，言语中尽是对生活的绝望。
毛琴跟他对话已经全部录下，如果真在墙里找到女孩尸体，他也不再需要再搜罗其他证据了。
想到这，周强从兜里数出十张大团结：“姐，这钱你就跟他们说是你挣的小费，我们俩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老弟，你……”
周强笑笑：“姐，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帮到你。”
周强推门准备出去，看看一地狼藉，突然又折回来，徒手抹掉毛琴口红，又弄乱她的头发还有床，然后转身就走，也不给毛琴错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