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点头,那倒也是。
“听说老令公将东西交给了一个女子,其身份如何到现在都没能确定。”
蝉衣阁众没打听出来的消息,言子卿却是心有成竹。
“或许我知道是谁。”
司墨吃惊不小:“当时在雨竹轩蹲点的弟兄们都没看见人,阁主您又没去,怎么知道的?”
言子卿眼前浮现出一个巧妙的身影:“接老令公的时候,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司墨立刻回忆起言子卿所说,是他家夫人出意外坠崖的那个时候。
不过稍后就觉得有些不对。
“可那女人不是派来押送老令公回朝受审的吗?他老人家至死都没吐露的重要东西,怎么会轻易交给一个朝廷的走狗呢?”
(祝南星喷嚏:说自家夫人是走狗,司墨你过分了。)
言子卿也不是神,摇头表示不知。
司墨却抓住了这番话里的另一个重点。
“阁主,那个...夫人知道您到现在还记挂着另一个女人这件事吗?”
言子卿摇扇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直接就敲在了司墨的头上。
“记挂?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措辞的?”
说着他命令司墨道:“别趁机在给夫人的信中打小报告,要是被我知道就将你扔在边关,不带回来了。”
司墨挠头:“怎么什么都瞒不过您啊。”
言子卿指指他包袱后面藏着的谷粒。
“你不是出门前给栀香留了只送信的信鸽么?”
司墨知道言子卿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连忙保证。
“我这完全是为了阁主您时刻掌握夫人的动向,联络感情用的,咱们这个家可不能没有我啊!”
言子卿嘴角微挑,笑颜撞进了路过不知多少大姑娘和小媳妇儿的心巴巴里。
两人边走边合计,不知暗处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
祝南星在顺德宫住的这几日,当真就没有一件事办得顺畅。
宫人们别说伺候,就连偶尔进门都绕着太妃的寝宫走,生怕被叫着干活。
而且想要抓药就得亲自去太医院拿,祝南星刚刚进宫不熟悉道路,沿途问了不知多少个宫娥太监,才摸到了太医院的门。
可人家呢,听闻自己是顺德宫里的,就拿些边角料糊弄,临了还得来句就这给她都嫌浪费东西。
又有什么办法呢?主位的太妃是个没权没势遭人嫌弃的主子,月例赏赐一样都到不了她手里,就连每日的吃食,都是别的宫剩下来的隔夜饭。
祝南星才吃了几天,就觉得这脸色都跟那剩菜似的,更不用提身子虚弱还在病中的太妃了。
要不是太后隔三岔五地派人过来看看,只怕一宫主位死在宫中都没人知晓。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明德太妃是怎么熬过来的。
伺候太妃喝完了药,祝南星就觉得早饭的两口稀粥又不顶事了,想着一会儿去太医院抓药回来,找点什么东西垫肚才行。
今天是太医院中的院判到各宫中请平安脉的日子,所以就把祝南星打发到了典药局自己抓药。
也是冤家路窄,丹烟正好在典药局中替郁贵妃讨要红参,见祝南星进来斜着眼睛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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