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说:“挚儿是我们屈府的。”
青禾连连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以后我们生的男公子都是屈家的,生的女公子才冠以寒姓可好。”
宣容说:“不好,不论男女都是屈家的。”
青禾笑着应和:“对对,婆娘说的对,咱们生个十个八个的,都是屈家的,咱们就今日开始生可好?”
宣容忽觉上了当,说:“你……”
青禾眼中露出渴望:“我这一年都在勤修武功,你看……”说着扯开自己衣襟,露出坚实的肌肉。
宣容说:“我已经答应嫁给鲁国的季孙氏。”
青禾问:“季孙氏可有我如此容貌如此身材,最重要的,他能如我般心心念念都是你吗?”
宣容苦笑,青禾说:“所以仲春咱们就出奔,只要你扯着我的手走出这屈府,咱们就是列国都必须承认的夫妻。”
宣容说:“我在仲春第一日就要启程去鲁国。”
青禾心中骂:“难道季孙宿改了主意,为何把日期定在此日,如果宣容上了婚车出了屈府,就不存在出奔一说了。我就只能劫婚,可我单枪匹马如何劫婚?”
青禾心事忡忡回到微宅,苦想借兵之事,无果,只能疯练武功。
整个杞国似乎都在准备嫁资,杞宫内季柔已经缠绵病榻半年了,也挣扎起身,挑选自己首饰中最出众的放在锦盒中,高府的三个舅妈都在为宣容赶制四季的里衣外衣,高机挑选了上好的裘皮,缝制裘衣,并赶制四季的鞋袜;黄金的头饰和上好的玉佩都是姜隰在张罗。
宣容大婚,杞国都在忙碌着,可竟无一点喜气。
宣容张罗着昭节的婚事,锥岸已经跪在了姜隰跟前说要求娶昭节,姜隰业已准许。昭节跟了宣容这十几载,总不能让她白跟了,针线活宣容不太擅长,只是将上好的衣料鞋料给了昭节,让她自己赶做,不必时时守在跟前。宣容想在自己出嫁前把昭节和锥岸的婚事办了。
晚间青禾给挚儿做鸟笼,脑中想的都是劫婚之事,想的都是季孙氏,忽然他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一点,那日刺杀季孙氏的到底是谁呢?尽管自己曾经问过一回,季孙氏都笑而避谈。
一心二用,手被锉刀刺破,鲜血涌出,而青禾却兴奋不已:“我知道从何处借兵了。”
这时微进来说:“公子,季孙氏知道宣容已应允婚事,欲来杞国探看,现已在杞国边境之上,明日抵达。杞宫已洒扫了传舍,准备迎接。”
青禾忙问:“宣容会去见季孙宿吗?”
微说:“公子你想啥呢,季孙氏作为鲁国第一权臣,事务繁忙,不惜跋涉来到杞国,不是为了见宣容,那还来做什么?”
青禾慌张说:“不好,那季孙氏颇有风度,我怕宣容移情;宣容貌美,比季孙侍妾都要强,我怕季孙……”
微满脸无奈地笑,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