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乐得去看季孙一面,因为她好奇淑节为何能断绝自己酿酒的癖好,断绝依附姜隰的悠游自在的生活,只是想以奴的身份望着季孙;更重要的是宣容好奇,如此一个权贵竟会娶一个有子再嫁的女子做夫人;宣容打算坐着马车带着挚儿进杞宫。
等宣容上了马车,发现马车内坐着满脸怒气的青禾。挚儿高兴地伸手要抱抱,青禾接过孩子说:“你真打算见季孙?”
宣容说:“我当然要见自己未来的夫君。”
青禾闭了一下眼睛说:“你未来的夫君是我。”
车夫觉得车上有男子声音,慌张看了看身后的昭节,昭节摇头示意车夫不要管,车夫惊诧,昭节俯头对车夫耳语几句,车夫只好继续赶车。昭节又回头和身后小厮说不可过近挨着马车,小厮应声不近不远地跟随。
宣容说:“休要再说此话。”
“你还没见到季孙宿呢,你就变了心,你看看你,头上还插着簪子。”青禾愤愤地说。
“我是屈府的姑娘,是贵族之女,我懂得礼仪。”宣容不耐烦地说,“还有,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青禾伸手就把宣容头上的簪子拔了出来,宣容的头发也有些乱了。
宣容生气地说:“你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车夫和昭节在外笑着。
“你说你还带着挚儿,你是想给挚儿再找个爹。”青禾死死盯着宣容。
“不用你管。”宣容气愤地说。
“挚儿,你要记得你的爹是我,我是你唯一的爹。”青禾轻轻哄着挚儿。
“爹……爹……”挚儿学舌,他说的第一句竟是“爹爹”。
“乖,挚儿乖,爹爹带你出去玩好不好?”青禾问。
挚儿不会说“好”,宣容却慌了:“如果你不希望刀戈相见,你就现在下车,马上!”
“我现在下车,好啊。”青禾作势放下挚儿要下车。
昭节转头轻声说:“姑娘,现在不能让他下车,现正在闹市中,从你的车里出来一个……”
宣容马上就明白昭节话中意,一把拉住青禾,说:“你再等一会,我在王宫下车后,车夫会给你找个僻静的地方下车。”
青禾不依不饶:“唉,什么都你说得算了,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让我留,我就得留。”
宣容眉毛立了起来:“你听还是不听我的?”
青禾嘟囔:“听,怎么不听,不听你的我还能听谁的。我现在是怕。”
宣容问:“你怕什么?”
青禾说:“我怕你移情别恋,你真的爱上季孙宿怎么办?”
这时昭节喊:“姑娘,王宫到了。”
宣容先把挚儿抱给昭节,然后自己欲下马车,青禾从后面拉住衣带说:“你还没回答我呢,如果你爱上季孙宿怎么办?”
宣容说:“我已经同意此桩婚事,爱上他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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