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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虫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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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操!“

        默克尔倒地。

        利尔一愣,连忙再次拉动枪栓,准备瞄准。

        ”你在干什么!默克尔!“金达利见到默克尔忽然这般的异样举动,也大吃了一惊,瞬间清醒的他唯一的猜想就是,那个新生的瓦尔登用寄生虫控制了默克尔,让默克尔为瓦尔登适应新环境提供时间。

        人类的诞生,适应环境需要多久?数年。

        而新生的”圣马利尔猎虫人“,只需要几个呼吸。

        当利尔准备第二发银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一只手掐着金达利惨白的脖子,一只手粗暴地捏着利尔的狙击枪枪管,几乎把它给捏得不能在扁了。

        虫王瓦尔登,血红的头发变成了银灰色,闪闪发光,壮硕的胸膛,呼吸均匀,一个瞬间,就杀到了守望哨站。

        “嘭!”然后,这把特制得狙击枪便炸膛了,子弹还没来得及扑出长长得枪管,便被瓦尔登给捏爆了。

        “干得好!”利尔被气浪炸退了几步,踉跄却没有摔倒,计划遇到了极大失败他却几近疯狂,“老子……老子还没见过契合度这么高的虫王呢……”说着,喘着粗气,“怎么?不服气?还是……”金达利扔掉手上那半截子狙击枪,狠狠道,“想报仇?”

        语气里面带着一丝试探。

        “……”虫王瓦尔登眼白变成了黑色,而眼珠却变成了赤红色,他站在守望哨站的边缘,大风狠狠刮过他愈发坚韧的肉体,他一言不发,轻轻把掐得快要昏迷过去的金达利丢进了高台墙角,似乎是怕大风把他给吹落到下面去了。

        瓦尔登没有搭理利尔的话,只是转而望向金达利。

        “金……达利……?”瓦尔登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的中年人,终于纠正着嗓音,扯出来这半句人话,“为什么还躲在里面?”

        “……”金达利瞳孔瞬间缩小,然后马上恢复了常态,抽动着嘴角,阴沉着脸,“虫王……果然是虫王……”

        “是因为他么?”虫王瓦尔登瞥了一眼利尔,”我为你感到可惜啊。“

        瓦尔登左手捏着的银弹碎片,一个刹那,便洞穿了利尔的心脏,利尔往后跌跌荡荡,按动了手里的求救讯号器,这预示着,需要进行强行血清注射了。

        ”呵……这就是虫王的力量吗……哈哈……瓦尔登……“利尔摔了下去。

        “该死!”金达利皱着眉头大骂道,”你会被杀死的……“,此刻他却全然没有了恐惧,像是在责骂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

        “是么?”望着掉落下高塔里的利尔,瓦尔登冷笑道,”我已经因此死过一次了。“

        ”而你呢?“瓦尔登回问道,左手用力一捏,一股劲风便把金达利的上衣给撑破了。

        一身蠕动的脉络正攀附在金达利的躯体上,金达利,一个一直因为被研究学会认定血清注射失败而被降为外围居民的存在,他的结局或许不会像是瓦尔登那样新生且带有曾经的智慧,而是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疯狂的成虫。

        “仅仅是因为一颗未曾孵化的虫卵?你甘心他们这么对你么?研制出抗变药的你,圣马利尔首席虫变研究专家,为了试验,甘心让妻子和你一起成为“水牢”的实验的牺牲品,而侥幸活下来的你,最后却被法庭控告,被赶出内城,如今居然行将成为你所专攻的存在。”

        瓦尔登眼中一亮,夸夸其谈起来,虫族共享的母体信息网,疯狂的将金达利的回忆传输至瓦尔登的脑海里。

        “你不过是和他一样的被利用品罢了。”虫王瓦尔登瞥了一眼垂死的默克尔,神情复杂,但最后还是轻笑了一声,一颗虫卵,从虫王瓦尔登的嘴中弹射出来,如狙击步枪一样,射进了默克尔的喉咙,然后于食管处,瞬间解除了“冬眠”的禁制。

        喉头处的虫卵像是食人花合拢了肥大的花瓣,瞬间长出来的肉扇,将默克尔的大脑侵占了,然后,同瓦尔登的料想一样,这只发狂的野兽,由那不呈比例的躯体支撑着,疯狂往虫王瓦尔登这儿攻击了过来。

        “呵。”虫王瓦尔登冷笑道,“看来,这些小虫不是很服气我克制住了他们啊。”瓦尔登道,用手猛地捏住一扇肉瓣,咬紧了牙齿,猛地往要塞中心扔了过去,如一颗导弹,“默克尔”被投射进了城市的中心。

        “你疯了……”金达利狠狠道,“你会被猎虫者杀死的。”

        “可惜”瓦尔登不屑一顾,“干那样脏活的人,已经死了两个了。”

        “动手吧……反正我也会因此被处死的,不管是因为虫变,还是因为背叛……”金达利道。

        “背叛谁?背叛你自己,还是,背叛圣马利尔猎虫人?”瓦尔登歪着头好笑道,“不管是哪一者。”说着,朝着金达利扔去了一枚扁扁的虫卵,上面带着一丝虫王的鲜血,早已凝固其中。

        “那么你已经赎罪了。”虫王说着,他知道,他的新生,离不开金达利的”照顾“。

        ”吃下他。“瓦尔登淡淡道,”你会靠着虫王的血压制住那只臭虫。“说着,”能不能成为”猎虫人“,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又干得到什么?在圣马利尔,能活下来的地地道道的猎虫人,无非只是当一个跳梁小丑罢了。”金达利忽然释然的笑了,到现在为止,猎虫者小队或者任何武装势力都没有再出现,已经说明,这场闹剧已经收场了,外塔派的政客们,只会拿几具作为目击证人焦奴的尸体以作几比一的比例,来作为向塔内派的妥协,毕竟拉拢一个虫王的价值摆在这儿,内塔派并不敢于拉开架势和虫族以及外围的虫民,撕破脸皮。

        “新生的寄宿虫族如今已经沦落成这个样子了么……”虫王遗憾到,终于原本沙哑的嗓音变成了一种稳定的灵动,借着瓦尔登的喉咙和声带,虫王遗憾道,“因为我们……没有……原始的……资本……”

        慢慢的,那嗓音又便成了一个正常人的嗓音,是瓦尔登作为人类时的嗓音。

        “真实意志顽强啊!”虫王冷笑道,随后灵动又起,“没错,不只是没有原始的资本积累,新生的寄宿虫族争抢着宿主成为一代虫王,厮杀之后的凝聚力同人类相比无限脆弱,也正是因为如此,寄宿虫族破茧后就算带着宿主身前的智慧,再加上强大的肉体,却永远只能够在人类的领地之中充当工具,组织他们的同类在人类中壮大的利刃!”

        “我很痛心啊!”虫王道,“可惜那些天杀的猎虫者,借着寄宿虫族带给他们的力量,居然同族相残!”说着,那大风越刮越厉害,见到而逐渐向城中刮去了。见时机成熟,虫王终于抬头对着方才被爆破的高塔一角讥讽道:

        “臭娘们玩忽职守么?为何还不来去我性命!”

        “果然!”金达利猛往高塔那头望去,他的已经发育出来的虫族网络,虽然不如虫王这般瞬间成熟,但是经年累月,他也从中适配出来接收茫茫信息的能力,刚才他一直感受到脑海里传来一股来自于虫王的愤懑,同样,另一股莫名的情绪一直盘旋在四周。

        然后虫王冷笑着,忽然那大风里面就灌满了蠕动的虫卵,像是要吹往城市中心去了一样。如果默克尔是单发导弹,那么这虫卵风暴,无异于集束轰炸。

        “小弟弟、才出生几分钟,怎么敢在姐姐面前叫嚣呢?”一个清纯的少女,却带着浓妆艳抹,其身影出现在了高塔顶端,露脐装、樱桃般娇润的肚脐暴露在空气中任由空中的杀意旋着弯儿亲吻其小腹,深黑色的渔网袜勾勒出一寸寸还处在青春期白稚柔滑的腿部肌肉,靠在上边的,是一把金属质感十足的黑金流光紫电武士刀,一个十足的叛逆少女,鲜红的两个蝴蝶结上面,是迎风吹起来的乌黑双马尾。

        一个正值壮年的落魄猎虫士兵,金达利,一个被吞噬成为新虫王却还带着宿主残存意念的青年,虫王与瓦尔登,以及这个疑似是猎虫者但是却无比二次元的中二少女!

        “简直太棒了!”高塔下面的编剧兼导演,达·肖·圣器,忍着被巨石压住下半身的剧痛,连声叫好,虽然同行的几个人造人以及因为爆破而强行死机了,但是躲过致命一击气浪的肖却强忍着没有按动城市紧急救援的按钮,他怕会有人打乱这场虫族与人族之间的好戏,他需要新的剧本,再下一次圣马利尔国际电影节上卖上一个好价钱,甚至为此,他不惜贿赂了看守高塔的守卫。

        此刻他的一颗仿制虫卵样貌的微型摄像头,依旧镶嵌在高塔的裂缝里,实时转播着这一切,“独家镜头也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娅当·果尔密劳纶。”当看到那个身影出现的时候,金达利心一颤,然后咽了一口唾沫,想必虫王也能够料到,这个圣马利尔猎虫者俱乐部中以猎杀虫王而坐稳第二把交椅的魔头出现在此,想必清理战局的战斗,终于还是要打响了。

        “那么,就从你下手吧……”虫王一振,先前被他压制住的瓦尔登的意念,此刻忽然强行占据了上风,而那灵动的嗓音,也因此变成了低沉的男声,一股源自于人类的残忍杀意,忽然如潮水一般暴涨而出,“第一个内城人。”

        对于内城人的暴怒,终于绽放了,自逃往红沙漠开始,经过无限的折磨,哪怕被寄宿虫族夺走了肉体,瓦尔登都未曾如此愤怒,而今,作为内城人中的佼佼者,娅当的出现,终于勾活了瓦尔登内心对于内城人的愤怒了。

        “什么毛病?”娅当俏眼盯着远处高台上面的瓦尔登,眉头微蹙,小嘴嘟囔着,轻轻将武士刀归回刀鞘,只见漫天的血红色虫卵哗啦啦掉了一地,没有一颗漏掉了,全部被齐刷刷切成了两半,“不是说已经完全虫变了么?”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本小姐可不杀人的呀。”

        “你小子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意志力么!”虫王驱动着瓦尔登的肉体,“噶嘎嘎……吱吱吱”两对外骨骼虫翼从瓦尔登的肩胛骨处暴长了出来,带着肉沫,然后透明的光翼高频率地开始整栋起来,瓦尔登开始双脚离地,腾空起来。“既然如此,我们都想杀人,不如我们就共用这一具身体吧!”

        “砰砰!”三只只肉爪子带着锋利的尖刺从瓦尔登左肋长了出来,随后是右肋。

        “虫王变体……是六足的虫王……”金达利看呆了,喃喃道,似乎他已经忘掉了身处的环境,他只想看看这个如此罕见的六眼虫王,和那个“不败的猎虫者”相比,两者真要决出一个胜负,究竟谁更胜一筹,金达利不由得猛咽口水,不自觉也感觉异常口渴……“虫族的召唤……”看到上半身那颗寄宿的虫卵开始有所动静,金达利知道自己虫变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而那些早在晾台上横七竖八的干尸,那些不知道躲在哪儿的幼虫,忽然从尸体里面如潮水一般钻了出来!一具具肉体,再度恢复了肉身,变成了俯首称臣却没有灵魂的虫兵,单目、双目,更多的甚至达到了四目!

        然后,“吧嗒吧嗒。”,从瓦尔登身上,前额、后颈、髋骨处,各长出来一对漆黑硕大的虫目!像是黑水晶一般。

        “你怎么看,维克托·士官,我的上校。”一个猎虫上将踩着已经被击杀的默克尔,于内城城墙瞭望塔处,望着极低极远的山下外城,问道,旁边是放下自动追踪射电望远镜的维克托·士官,一头银发,挺拔的身材,慵懒的气质。

        “还能怎么看?用这个。”士官把望远镜的坐标转了转,递给了猎虫上将,“我的好兄弟快到内城火车站了,拿着这个,”说着,递给了猎虫上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纯黑头发的男子,“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但他确实是从南部来到中部的维克托成员。”说着,从休闲椅上站起来拍了拍上将的肩膀,士官居然比上将还要高出半个脑袋,比上将更加挺拔,结实,分属于不同的军事编制,这个上将屈膝于上校不是没有道理的。

        “叫你手底下能打的猎虫者,去试试,看看我小老弟在南部松活的日子过久了,来到中部,还能不能适应了?”

        “是!上校。”上将说着,却似乎还在等待什么。

        “两个虫王又如何?”士官笑道,“比起这个,还是好好留心这些直接来到内城的人类吧。”,士官说着,“当然,我不是说小维克托。”

        “哦,对了!”士官望着上将脚下的“默克尔。”,“还没死吧?”

        ……

        “真是的……”娅纶责怪道,“摆出这么个吓人的样子。”小手握着精致的黑伞,圣马利尔在大风之后开始慢慢下起了小雨了,这让娅纶非常怀念她和她的朋友曾经在雨后圣巴黎渡过的愉快的假期。

        “怎么了啊,小弟弟,我以为这场大雨是你专门为我下的呢?”说着,娅纶踹开一只胳膊,虫王瓦尔登六根虫肢被砍断了五根,三双虫目被捅瞎了了两对半,只剩一只右额头的虫目直直地盯着娅纶,“怎么?不服气?”故意嘲弄着。

        仅仅只是一个回合,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来一把黑色短刀的娅纶,另一只手抽出紫电武士刀,在空中一个旋转华尔兹,就把虫王瓦尔登给打得元气大伤,那六目的虫王变体,形同虚设,那大气中准备炸下来的阴雷,也因为施法者如此之快就被碾压而哑了火,天空于是只是开始飘着细雨。

        然后娅纶黑色短刀一转,变成了一把黑色的伞,这本来是主要用来当作伞的,娅纶在圣巴黎购买它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可是最后还是用它杀人了。

        “至于你吗……”娅纶望着一旁被九把长剑钉在高塔高处的金达利,虽然费了一些功夫,但是,也算是同时制服住了这个家伙,所幸是金达利的意念占据着大脑,而没有再存在另一个虫王的意识了,不然娅纶不敢保证自己会不忍心让金达利也缺胳膊少腿。“给本小姐好好待着!”

        “这就是猎虫者……”虫王狠狠地盯着一脸从容的娅纶,他的那些虫兵并不是因为被攻击,而是因为娅纶体内的虫王血清带来的近乎于虫王的号令,强过了他这个新出生的虫王,所以,都被下达了即死的命令,使得虫兵们都被自行挫骨扬灰了。

        “人类如此残忍用以屠戮同族的手段……”虫王狠狠道,但已经是强弩之末,声音逐渐低沉了下来。

        “既然都这样了,遗言也说完了的话,那就由本小姐给你最后一下咯?”娅纶笑着,干完收工,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呢,来到晾台,不过是替那些自寻死路的后位猎虫者甚至于猎虫士兵解决一个棘手的难题,两个虫王,放出了圣马利尔国,而不强行给其打上控制的心脏试剂,就这么任由他们成长,先是落魄荒野、钻进了沉寂之地还好,如果逃往了别国,归顺了其中反叛组织的阵营、诸如无处不在的代表暗幕国、远处自由国代表潮汐悲歌、或者是就近的坎达巴尔,甚至曾经的盟友国圣巴黎、更遥远的如北方脱离人类帝国势力范围的罗斯联盟、南部人类同亚人种杂居的各区块州、里面掺都杂着能够潜在影响到圣马利尔国在中部的统治地位的不确定因素。

        所以,虫王血清既给他们猎虫人带来了不输于其他国家的战斗力,那虫王共享信息网、甚至高成长值碾压低成长值虫王的缺陷,却是圣马利尔国致命的要害,心脏党盘踞在人类帝国的中部,向帝国辐射各种各样的血清,互相制衡,而其坐稳人类党派前五把交椅之一,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的。

        “要怪就怪那些大人物吧!嘻嘻。”娅纶笑道,瞥了一眼金达利,金达利为什么会被强行注射劣质的虫王血清?不就是因为触及到了心脏党在圣马利尔靠各种血清和试剂的勾当吗。

        “我甚至怀疑和你这样的家伙,到底有多少里通了外国……”从虫王心脏处抽出一把长剑,娅纶转而望向金达利,随后便嫌弃地走开位于倒在地上的瓦尔登的位置,穿过了高塔,离开了。“还想让本小姐替你们干接下来的粗活?滚吧!”临走前对着通讯器里一阵娇嗔。

        拖着受伤的身体,娅纶终于在没有任何人看到的情况下,离开了,她的不败传说,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你妈的……”娅纶终于爆出来一句出口,“三个虫王……”

        不久,几架沙暴武装直升机便开了过来,清理着战场,收取着寄宿虫王的血清。

        “把那个家伙带回去。”一个为首的猎虫后勤长安排道,“真稀罕,这种能够呼风唤雨的类型。”咂咂嘴,“下一批正常的晾台实验照旧,你们给我搞快点。”

        “老大,那个小妞真的……”一个收容着虫卵的士兵侃侃道,“没想到她真能这么快就解决外塔红色紧急事件,不知道在床……”

        “你他妈哪来这么屁要放!”后勤长狠狠给了士兵一脚,“再敢乱讲,咱们的下场全都他妈在这儿!”说着,又踹了两脚。

        雨终于小了起来,那股大风也小了起来。只是红色沙漠现在看起来像是稀烂的红棕色泥潭。

        “等一下,你们快看!这里有一个微型监视器啊!”另一个士兵再高塔上,发现这个,“技术员!”喊着。

        “录取数据正在……实时传送中?!”技术员道。

        “咱们这次行动除了那个猎虫者之外,还有别的编制外的人在这儿吗?为什么行动报告上面没有这个监视器的物权归属啊!哪个逼崽子偷偷在这儿安了监视器的?”后勤长怒道,“这一次塔内外联合布置的特殊晾台计划的消息最多只有那个塔外的默克尔和这个金达利参与了进来却不知道底细的!他们会提前预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吗?”

        “把那批演员焦奴和后台的,都拉出来一个个问!妈的!”后勤长怒道。

        “老大,听说虫变的时候,这些焦奴都看到高塔里除了之后出现过猎虫者,还有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他们以为这是内城派过来的记者,被虫王杀了,尸体应该在塔下……”不一会儿另一个质问演员们的士兵回答道。

        “报告老大!高塔下面确实发现了数据库中比对不出来的血迹样本……”一个士兵地吞吞吐吐说,“还有……”

        “还有什么!”后勤长问道,“还不快说!”

        “还有……还有,娅当·果尔密劳纶的……血迹。”

        “该死!等等……”后勤长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肃清肃清肃清肃清!”

        全是六目的虫王,二十多个,哗啦从那些扮演后台和焦奴的身体里面展现出来,各种各样的翅膀、镰刀状的爪子、锋利的口气、强有力的节肢、坚韧的外骨骼,清一色专门战斗的六目虫王。

        然后,那道酝酿了许久的乌黑色落雷,终于落下,炸碎了整个晾台,倾盆大雨,终于下了起来。

        残肢断臂,以及漫天的虫卵、足足二十三个六目虫王,扯着濒死的瓦尔登和昏厥的金达利,飞着、攀附着、集结在高塔的这头。

        “啧啧,”肖嬉笑着出现在了高塔,“那个小妮子果然还是怕死呢。”说着自言自语道,“当然,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精心准备的视频给删掉的,至于这后面的一大段就剪掉好了。”说着,肖把那颗虫卵一样的监视器吞进了肚子,“这下放心了吧。”

        “那么,圣马利尔的内城聚会,现在,就要开始咯!让我看看猎虫者二号被头号被重伤之后,圣马利尔国,还有多少卧虎藏龙呢?”肖走出高塔,撑起那把黑伞,八颗眼球状的虫目,四散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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