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深。
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苍穹之上,冷清的清辉洒落在皇宫中的红墙绿瓦上。
弄玉苑外。
太后娘娘有旨,命两个训练有素的侍卫重重把守,为的就是提防某个“色欲熏心”的狼崽子,夜半偷偷潜入县主的香闺,偷偷占县主的便宜。
毕竟狼崽子性情诡谲,何等令人发指的恶劣事,都能做得出来。
他们神色极为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
忽然,弄玉苑的瓦上传来了动静,窸窸窣窣。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他们当即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一跃而起。
一道黑影掠过,瞬间消失不见。
两个侍卫哪里肯轻易放过这厮胆大包天的“狼崽子”,他们只听从太后娘娘的命令,即便对方身份贵重,他们死也在所不惜。
敢觊觎县主的好色之徒,都必须给他吃个大苦头。
夜俢染望着穷追不舍的两个侍卫,眼睛泛着狡黠的光芒。
殿下这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用得真真是妙极了。
此时的殿下必定是已经偷偷潜入了县主的香闺,望着她惊为天人的睡颜,殿下本就是对县主情根深种,再加上分离在即,怕是克制不住内心汹涌躁动的深欲。
啊,天时地利人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啧啧啧,还不是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
弄玉苑内。
微风徐来,撩动起绯色帷幔,扶桑花味暗暗袭来,勾人采撷。
萧玦携着夜色一跃而入,他的眉眼如山,身姿挺拔如玉,覆下了一片深重的深影。
他丹凤眼眯起,浸染着一片瘆人的血影。
一步,又一步朝着睡梦中的宋媞媞走去。
女子的眉尖轻轻蹙着,她睡得并不安稳。
今日青橘从东宫回到了弄玉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萧玦听到她明日回丞相府后,是如何悲痛欲绝,不愿与她分离。
虽是知道青橘夸大其词,也不禁失了神。
当他得知她即将回宋丞相府,究竟是什么感想?
她心间的怪异酥疼感,久经不散,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着。
萧玦深深地嗅着宋媞媞的香软气息,钻入了他的喉咙,直至失烟,冒火。
他死死地盯着她靡颜腻理的容颜,仿佛要将她深深地印在他的深眸当中,牢牢地烙在他的心中。
时间在缓缓地流淌着。
空气中,女子绵长娇软的呼吸声仿佛是魔音一般充斥着他的大脑,摧残他的理智,诱他失控。
萧玦肌理分明的胸膛在剧烈地颤动着,喷洒着淋漓尽致的荷尔蒙气息。
他喉咙在用力地滚动着,难以抑制地撩起帷幔,俯下身体。
溺宠又狠戾的吻,覆在宋媞媞的粉面上,一点点,一滴滴地濡湿她脸颊的肌肤。
所到之处,漫上了一层微醺的胭脂色,格外诱惑。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
萧玦稍稍离开了宋媞媞的脸颊些许,食髓知味地抿了抿薄唇,内心诡谲的野兽得到了一丝餍足,却又燃起更加可怕的念想。
恨不得将睡梦中的她……
他嘶哑着声音道:“宋媞媞,你不可能逃脱得了孤的手掌心,谁也阻拦不了孤。”
“乖乖地留在孤的怀里,不许动,不许逃,不许挣扎。”
男子的声音很低,很沉,极具侵略性,重重地敲打着她的心。
宋媞媞卷长的眼睫毛颤了颤,她缓缓地睁开眼眸,坠落进萧玦的深眸当中。
她望着萧玦近在咫尺的俊脸,意识迷迷糊糊的,喃喃问道:“这是梦么?”
萧玦凝视着宋媞媞水光潋滟的清眸,丹凤眼暗了暗。
他丝毫没有夜半偷香差点被捉住的羞耻,沉着声音道:“不是梦。”
顷刻间,宋媞媞的瞌睡虫顿时消失不见,短暂而急促的痉挛感在她的心口,指尖,脚趾头泛起。
萧玦这厮疯批狗男人竟然又双叒叕偷偷潜入她的闺阁。
她声音带着一丝羞赧的嗔怨:“殿下,您为何会夜半出现在臣女的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