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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收了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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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前往烛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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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烛流因为玉心闭关一事,一时心念不顺,便生出了要当长老的念头。烛炫知晓了其中的缘故,当她是在赌气,不想让她将这事当做是儿戏,便开出了个条件:只要她能在五年之内锻造出一把由灵子金和焰玄铁精打造的兵器,而且这兵器必须要能够与银蓝心火相配使用,他便将烛燃那块长老令交于烛流,让她当这个长老。

        然而不到五年,烛流便锻造出了长枪破岩。

        “不错不错。”烛炫赞叹道,话锋却一转,“不过这长老继任礼暂且不能举行。”

        “长老这是在拿我寻开心吗?”烛流有些不悦。

        “并非如此,只是我们烛家与火家的恩怨还未了,火系家族的五年小聚即将开始,此时操办长老继任礼不妥,不过这大哥的长老令我自是可以先交由你手。”烛炫说着就从那灵取出一物,银蓝的佩牌上有个极为醒目的“燃”字。

        这是烛燃的长老令,只有在举行长老继任礼时,这上面的“燃”字才会被抹去,才会重新覆上属于烛流自己的“流”字。

        烛流双手接过,她摩挲着上面的“燃”字,喃喃道,“是师父的长老令...”

        听烛流说起师父两字,烛炫又是一声叹息。他大哥烛染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烛源,而另一个便是烛流。

        这两人都是天赋极高是大哥所看重的人,可烛源却辜负了大哥的一片殷切期望,最后竟做出弑师伤兄这事。

        所幸还有烛流,虽说当初大哥收烛流为徒时,她还只是五岁孩童,大哥很是疼爱这个小徒弟。也算是没白疼,虽只有一年的师徒情分,在大哥离去后,他曾提出收烛流为徒,但烛流不肯再认别人为师。

        “多谢炫长老,但我烛流的师父只有烛燃长老一个,以前是他,此后也只有他是我师父!”

        因小烛流的这番话,烛炫便消了再收她为徒的念头,对她也是另眼相看,甚至一度想辅佐她当上族长,但被她拒了。

        “我不爱受约束,烛岩比我更适合当族长,我相信烛岩能够让烛家走得更远,而我烛流要做的就是让烛家能有足够的实力和底蕴站稳前进的脚跟。”

        虽然烛流没有当上族长,但大哥的这长老之位由他这个徒弟所任也算是了了一憾事。

        烛炫将破岩还给烛流,烛流将破岩收好,将长老令放入了那灵。

        烛炫抬手拍了拍烛流的右肩,“好孩子,长老有一事未曾告知你。”

        烛流木讷了下,眼底忽现了一奇怪的纹印,她愣愣地看着烛炫。烛炫看见了她眼底的那纹印,将手收了回来,“你可知烛安的真正身份。”

        烛流回过神来,“小安怎么了?”

        “他可是那弑师伤兄的烛源之子。”

        “长老莫要说笑了。”

        “这可不是玩笑,说起来,我会知道烛安是那罪人之子的事可是他那个师父亲口所言。”

        “这,怎么会。”烛流皱起了眉头。

        “孩子,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可这就是事实,前些时候族长去找寻烛安时发生的那事想必你也是知晓的,烛安的契灵是银火,可他却要隐瞒这事,若他是那罪人之子,那这隐瞒银火之事也就说得通了。”

        “看来烛岩和父亲瞒了我不少事啊,长老也是早就知晓而不愿告知我吗?”烛流有些愤然。

        “抱歉孩子,先前烛安师父与我所言时,我并未完全相信,你出门在外,我不想因这事而扰乱你的心神便没有告知。”

        “小安竟是我那师兄的孩子,我...”烛流脸色沉重,随后她叹了口气,“师兄所为,跟小安并无关系,我不能将气撒在小安身上。”

        烛炫拍了下她的肩,加重了几分力气,语气激动,“这你可就错了,父债子还!烛家绝对容不下烛源这种弑师伤兄的罪人,他要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也未曾想到,烛源那个罪人与那惑都妖女竟会有孩子,那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可那孩子却好好的活着长大,最后还回到了烛家!”

        烛燃的死是烛炫心里的结,那副惨死的模样他至今忘不掉,他一定要为大哥报仇,若他早知道烛安的存在,又怎会让他活到现在!

        烛流木讷的看着他,眼底纹印亮了亮,“长老说的对,烛家容不下烛源这个罪人,他们的孩子也不应该活着。”

        “火系家族小聚即将开始,我们烛家与火家的争夺将会在家族小聚的后一日开始,原本是想让你上场,既然烛安师父将烛安送回来,还将此事告知我,那就表明他送烛安回来就是为了让他赎他父亲的罪,那就让烛安上场,为烛家而战,以功抵罪。”

        “如此也好。”

        “到时你也跟着一块,虽然不用你上场,但也会有需要你出手的时候,回去休息吧。”烛炫收了手。

        “好。”烛流行了个退拜礼便离开了。

        待烛流走后,烛炫转身看向那竖竖排排的长老牌位,目光定格在烛燃的那牌位上。

        烛炫哼笑了声,轻声呢喃,“烛安,为烛家的荣誉战死便是你的赎罪之法。”

        见二少主离开后,烛样便去主殿那边向长老禀报二少主那边的异样,但在过去的路上被人打晕了过去。待醒来后,他赶紧起身站着待命,他那段去找烛流并发现异样之事的记忆已经不存在了。

        …

        深夜,祈炎殿。

        烛岩日常休息之处是祈炎殿后面的息阁,此时他正躺在床上休息。

        房内一片黑暗,某处虚空晃动了下,一个人影踏出了虚空,站在烛岩的床边。在那个人影出现的时候,烛岩就醒过来了。

        人影打了个响指,在这房内叠加了个新空间,这个新空间与外界的空间交错了,但房内摆设依旧不变。

        同样会空间术的烛岩察觉到了这点,他冷着张脸掀被起身披上外袍。

        “烛流。”烛岩走到烛流身前。

        烛流毫不畏惧的直视他那双隐隐愠怒的双眼,“烛岩,你早就知道小安的身份,父亲告诉了你,却不告诉我,但你为何也不告诉我。”

        烛岩抬手揉了揉眉心,啧了声,“烛流,你装什么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此事,现在还来搞这出。”

        烛流笑了下,“你不也是明明知道要是不亲自跟我说这事,那总有一天我会揪着这事来闹,你一直不提这事,不就是等着我来闹吗?”

        烛岩弯了弯唇,“所以你想出法子来了?”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

        烛流往后转身,走到摆在窗前旁侧的木椅坐下。

        “哥,为了小安,我们商量件事吧。”

        烛岩喉头一更,软了声音,“好。”

        烛流很少会叫他哥,一年都不会叫一次,上一次叫他哥还是因为她说想要当长老,然后要离开烛家一段时间。

        烛岩回到床边坐下,“你说。”

        “在商量之前,先让你见个人。”烛流话刚说完,虚空中便踏出了个身影。

        “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她是小安的老大。”

        烛岩看清楚了那个身影的模样,正是先前已经死在烛安手下的路青鸢。

        “路青鸢。”

        时间回到三个时辰前。

        烛流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将大门关紧,回到房内后她推开了窗门,而后坐在了窗台旁侧的木椅敛眸沉思。

        忽有一道黑影跃上楼顶,烛流睁开了双眸。

        黑影怀里还抱着个人,他从楼顶上跳落到有栏杆所护的走道上,回头瞧见了那两扇被推开的窗门,他抱着人动作利落的从窗台蹿进了房中。

        那黑影是个长发且右鬓有赤红小辫的烛家人,他怀中抱个昏迷过去的女子,那个女子与烛流长得一模一样。

        烛流抬手抚了下脸,样貌外形变成男子的模样。路青葙用回了阿须的模样。

        千容将怀中昏迷过去的烛流放在了床上。

        时间回到烛流与阿须交手时。

        “你究竟是谁?”烛流冷着声说道。

        “本还想再多试探试探,行了,我就实话实说好了,我啊,是烛安的老大。”

        “!!!”

        趁着烛流惊于此事分神的时候,阿须身体往前一倾,右肩长出一血荆棘击打在破岩枪头上,使其偏向了一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阿须用精神力探测到有人在往这边靠近。他迅速转身逼近烛流身前,用了云溪的能力,抬手就在她额间一点。烛流昏迷了过去。

        阿须接住烛流倒下的身形,忙唤来隐在暗处的千容,让他赶忙带着烛流隐藏起来,他则复制了烛流的身体和记忆,将自己复制成了烛流的模样。

        很快,那奉烛炫长老之命来寻烛流的烛样就过来了,路青葙便以烛流之身去了烛炫那边。

        “接下来该做什么?”千容坐在另一张木椅上。

        路青葙看了眼床上的烛流,“静观其变,待她先醒来。”

        千容嗯了声,他化容时间长,消耗了不少玄力,便从那灵取出瓶紫灵玉液,一口闷吞了下去恢复玄力。

        路青葙原本的计划是想先去探探烛岩的态度,但正好赶上烛流回来。言炤跟她提过烛岩会空间术,本来有一个是难搞的了,又来个也会空间术的烛流就是两个难搞的茬了。于是,路青葙便想让千容先潜伏到烛流身边,搞出点动静分散下烛流的注意力,不让烛流去注意烛岩那边。

        路青葙正跟千容说好并分头行动后,言炤就出现了。言炤让她先去稳住烛流,最好是看住烛流,她这才直接找上烛流。

        从圣炎殿出来的时候,路青葙是明白了言炤为何要让她稳住烛流了,若晚一步,要是真正的烛流去了烛炫那边可就是大变数了。

        烛炫刚才给“烛流”下了缚心咒,缚心咒会强行改变人的意念想法,这是烛家的禁术。就刚才烛炫所言,烛流会跟着去那家族小聚。只要烛炫在,那么烛流就会再次受缚心咒的影响去做出什么事来,还有烛炫身边的那个烛样,在离开圣炎殿前,路青葙偷偷去了趟旁殿将那烛样的记忆也给拿走了。

        路青葙的异能分解确实可以帮助解除缚心咒,但必定会被烛炫察觉到,这与当初帮千容解除禁制的情况不同,禁制被解除的同时青丝是有感应的,但那个时候青丝是陷入了被取走记忆后的被动昏迷状态,这个时候出现的感应她是不会记得的。

        庆幸言炤提醒的及时,最后受了那缚心咒的是她而不是烛流,她只要不再次复制成烛流的模样就不会受缚心咒的影响。

        路青葙暂时松了口气,想要救这个小弟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夜已入半,外边的紫颜木林传来了幽幽虫鸣。

        烛流睁开了双眸,她坐起身来,掌心直朝向窗边的木椅那边外释了契灵银蓝心火,可火焰还未近那男子的身就消散了。

        路青葙睁开了双眸,看向烛流那边。千容被惊醒了,遂起身查看,见烛流已醒。他看向路青葙,路青葙镇定地坐着。

        千容迟疑了下,坐回到木椅上。

        异能分解在这个书中世界所起到的效果似乎有些夸张了。先前在异能世界,因路青葙的任务大多数是潜伏、探查情报这一类的隐密任务,有复制异能就足够了。异能分解是她的底牌,自是不能轻易现出来,若在外人面前使用太多是很容易被那些研究所盯上,被那群丧心病狂的研究者们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分解异能在这个世界削弱了不少,但也足够自保了。

        烛流知道现在的处境,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镇静地坐在床边看着那两人。

        烛流双腿交叠而坐,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撑着床,“你说你是烛安的老大,可你分明是男子。”

        “我确实是烛安的老大,眼下的这副模样就是个遮掩耳目的小把戏罢了。”路青葙完全内敛了玄力,她的容貌开始发生变化,黄发变黑变长了,样貌身形从一个男子变成了个清丽的女子。

        烛流惊讶了下,男变女?这可不是什么小把戏啊。

        千容也看向路青葙那边,虽然在来烛家前他已经见过路青葙变成男子模样了,但再次看到时还是会惊于她的化容术的造诣竟如此之高。千容现在是能化个十成像了,可改变这男女之别他还需借助下外物,要达到路青葙这般他还需要再努力。

        烛流也是见过不少奇事,“这叫小把戏?你这能变换容颜的能力要我如何相信你就是路青鸢?”

        “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我来这里是为了烛安。”

        “那你为何不找他,而来找我?他在找你。”

        “时候未到,今日之事还请不要告知烛安,有件事你应该知晓。”

        路青葙看了眼千容,千容心领神会,“我出去看看。”

        他一说完便翻窗去了外边走道,借着那栏杆跃到了屋檐之上。

        路青葙抬手轻抚自己的契印,取出了一小粉光团,“方才你昏迷后,你们的烛炫长老派了人来寻你过去,不得已,我化做你的模样替你去了趟圣炎殿,这是我与那长老交谈的记忆,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事。”

        路青葙起身朝烛流走去,站在了她身前,将那粉光团递给她。

        烛流接过了那粉光团,对她仍存有疑虑,不过又想起之前交手时看到了她在紧急之下使出的血色荆棘,血荆棘这点倒是对得上小安所言。

        烛流想起刚才这光团是路青葙从契印处取出来的,她便将光团按在了契印处,光团融进了契印,契印处传来微痒之意,她阖眸静神。

        烛流猛地睁开了双眸,“缚心咒?!那方才是你替我承了这缚心咒?”

        “无碍,这缚心咒对我不起作用。”

        “那你真是小安的老大?你手上可有小安的烛眼石?”

        路青葙从那灵取出烛安那块烛眼石,烛流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块烛眼石,别的都可以造假,烛眼石没办法造假。

        路青葙还想着要不要把烛眼石给她仔细一瞧时,烛流就这么隔空看了眼就已经确定了,“我知道了,烛眼石你收好吧,你来找我是要我帮忙吗,小安的事我会帮,别的不一定。”

        “还有这长老令牌。”路青葙取出烛燃的那块长老令,递给了烛流。

        烛流伸手接过,摩挲了下令牌上的“燃”字。

        “烛安是知道我还活着吗?”路青葙问道。

        烛流将长老令牌收好,“知道,只是他找寻不到你。”

        “他这么确定我活着跟这烛眼石有关?”

        “嗯,你的烛眼石只是出现了道缝痕,并未破碎。”

        “原来如此。”路青葙将烛眼石收回到那灵内,她回到木椅那边坐下,“我确实有事要找你帮忙,是关于烛安的,但在帮忙之前,我想知道你对烛安的真正态度是什么?”

        “小安是我疼爱的阿弟。”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你在知道烛安是你那师兄烛源之子的时候,你对烛安是何感想?”

        烛流垂眸,随后抬眸看她,“方才虽是你变成我的模样去了长老那边,不过你跟长老说的那话也是我所想的。我师兄所为之事,不该由小安来承担。我不会把气撒在小安身上,小安身世我早就知晓,他是师兄的孩子又如何。在我眼中,小安是我的阿弟,是我疼爱的阿弟,我不会也不愿意去伤害他。”

        烛流早就知道烛安的身世,若小安真是父亲在外边找的女子所生的孩子,那母亲才不会那么轻易饶过父亲。虽然母亲有在小安回来后跟父亲争吵过,但这装的太明显了,骗过族人还成,骗她可骗不过。

        小安那黑发赤眸确实是烛家人,样貌也与父亲有些相似,但他绝不会是父亲的私生子,那么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小安是她那师兄烛源的孩子。

        记得七岁那会,她去找父亲的时候发现父亲喝醉了酒,她正想去叫来护卫将父亲带回房内中,却听他在呢喃,便靠近去听了下。

        “阿源,哥不怨你,不怨你...是我的错,是我...可怜那个孩子,阿源,我会找到你的孩子...我会找...”

        听完这话后,小烛流惊住了,阿源?难道是她的那个师兄烛源?!

        然后她就听见了身后烛岩的声音,“妹妹。”

        “哥?你也来了。”

        “父亲喝醉了你怎么不去叫人来将父亲带回房中。”

        “我这不是就要去吗!”小烛流撇撇嘴。

        烛岩左右看了眼,将烛流拉到一旁叮嘱,“父亲刚才说的那话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尤其不能让烛炫长老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才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之后,烛岩将此事告知了父亲,自那之后,父亲极少再沾酒。

        那会虽然小,但烛流又不傻,她知道对错,母亲也是一直在教导她要明辨是非。那个未曾谋面的师兄确实是伤了父亲,不过父亲也确实有错,而且父亲也不并怨恨师兄对他做的事。

        师父的事是很痛心,但师父同样也对师兄的妻子下了杀手啊,就一年的师徒情分还不足以让烛流生出要为师父报仇的决心。师父是师父,是指导她修炼的人,但她是父亲母亲带大的,又不是师父带大的,自然是父亲母亲对她的影响更深。

        当初烛流是觉得烛炫长老是那种有些固执且不太讲理的人,她才不想当他的徒弟,便以此生只有烛燃这一个师父为由拒绝了他的收徒。

        若是日后真让她遇见了师兄,那她顶多就让师兄受个伤,才不会杀了他。

        烛岩也早就知道小安的身世,他肯定是知道她也知道的,但他却一直不亲自跟她说,也是时候去闹一闹烛岩了。

        “烛流说的应该是真心话。”言炤说道,在烛流醒来之前,言炤就联系了路青葙,跟她说后面的计划。没一会,烛流便醒来了,所以言炤刚才一直是看着没说话。

        “原来如此。”

        “你呢,路青鸢,你虽是小安认得老大,但你们认识也不过半年而已,你说要我帮忙,但你的目的是什么?”烛流反问道。

        “我要带走烛安,将他带离烛家。”路青葙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想找师父才会离开烛家,才会找上我,既然我承了他这声老大,那我便将这个老大做到底。他想要找师父,而我也恰好知道他师父在哪,只是还未来得及送他去找他师父,他就被带走了,而且还是要被带去送死。小弟有难,身为老大的我怎会坐视不理。”

        “你真有意思,难怪小安会想认你当老大。所以,你要怎么做呢,你也见识过了烛岩手里可是有着能牵制小安的圣物,在烛家你是带不走他的。烛岩是想保全小安,但他现在可是一族之长,要为了烛家考虑,小安是必须要去挑战的,我是可以帮你啊,但我不能帮着你做出对烛家不利的事。”

        “放心,我并不是现在就要带走他,也绝对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带走烛安的最好时机是在火系三家族之首之争结束后,到时我自有办法将他带走,我想要你帮忙的只有两件事...”

        听路青葙说完后,烛流沉吟道,“后面那个我可以做到,前面那个得去找烛岩,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说服烛岩,你得跟我一块去。”

        “好。”路青葙正有此意。

        言炤安静地站在一旁听。

        烛流想起一事,“还有件事,长老原本是给我下了缚心咒,但其实是给你下了,但这样一来长老就会察觉不对劲,肯定会另想着再给我下一次缚心咒。”

        “虽然我可以将我身上的缚心咒转移到你身上,但这样你就真的是会受到缚心咒的影响。”路青葙说道。

        “长老要下手那也是在一切结束之后,只要你赶在长老动手之前将小安带走,我就不用担心这缚心咒对我的影响,小安对你很是信任,这次我便也信你一回。”

        “当真要这么做?”

        “无妨,正好我也想到了该怎么说服烛岩。”

        之后,烛流便带着路青葙去找烛岩,千容留在了烛流居所这边没跟着去。

        时间回到现在。

        “在商量之前,先让你见个人。”烛流话一说完就打了个响指,虚空中踏出了个身影。

        “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她是小安的老大。”

        烛岩看清楚了那个身影的模样,正是先前已经死在烛安手下的路青鸢。

        “路青鸢。”烛岩念出了她的名字,他起身看着路青葙,“你到底是谁,烛流你究竟想做什么”

        “冷静,哥,她确实是路青鸢,她还活着,不过你先听我说,坐下来。”

        烛岩深吸了口气,再次坐下。

        烛流接着道,“哥,你也想保全小安的,只是你是族长,很多事情不得已。长老知道小安身世,断不会放过小安,待结束三家族之首之争后,让小安去他想去的地方,放他自由,行吗?”

        “你既知长老积怨已深,又怎会放过他,他这次是离开了,那之后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我会带走烛安,让烛炫再也找不到也不会再去找他。”路青葙开口说道,她看着烛岩,“凭我有这个能力,凭我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事实,当初你也是亲眼所见,我当初确实是死了,可现在我不也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吗。”

        路青葙从那灵取出了烛安的烛眼石举着,另一手外释了血荆棘,“烛安的烛眼石,以及血荆棘。”

        这两样足以证明面前这人就是路青鸢,烛岩接受了这个事实,“你说要带走烛安,要带他去何处。”

        “自然是送他去见他师父。”路青葙说道。

        “小安的师父不是失踪了吗,你怎么知道他师父的去向。”烛流看向路青葙,想起刚才没问她这事。

        “抱歉,这个我只能告诉烛安。”

        “路青鸢,你说要送小安去见他师父,可小安会成现在这个处境不就是他师父一手造成的吗,将小安送回烛家,让小安隐瞒银火一事,可他又告知了长老关于小安的身世,还留下了能牵制小安之物,这怎么想都觉得是他想要置小安于死地,但奇怪的是为什么要绕那么一个大圈子。”对于这点,烛流很是不解。

        烛岩敛眸沉思。

        “那这便是烛安的事了,我会送他去找他师父,让他自己去问他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如你刚才所言,烛安的师父费尽心思绕这么个圈子显露出要置烛安于死地的意图,但烛安的师父从未亲口说过要烛安去死,你们看了这个就知道了。”路青葙抬手轻抚自己的契印,取出两小白光团,她外释了血荆棘,两根血荆棘各缠住一小光团送给烛流烛岩两人。

        两人伸手捻起血荆棘上的光团,血荆棘缩回到路青葙体内。

        烛流先将光团放入自己的契印处,烛岩见烛流这么做后也将光团放入了契印。

        “这...”

        烛流烛岩两人对视了眼。

        路青葙对着烛岩道,“我不会现在就带烛安走,而是会在一切结束后才会动手。我来烛家要做两件事,一是我要取走并毁掉你手中的九幽明盏,二是毁掉所有注入烛安玄力的烛眼石。”

        烛岩看着路青葙,“为何要毁掉九幽眀盏?”

        “这其中缘故恕不多言,只能简言告知,当年烛安出生,身怀银火因没有特殊体质被银火焚身时,是此物抑制住了银火的反噬,保全了他的性命,而今此物被强行从他体内分离,成了牵制他的存在。此物离体太久,烛安撑不了太久,终有一日会再次被银火反噬。我要带烛安离开,自是要做得干净些,要将这九幽眀盏毁了,让此物重回他身上。”路青葙重述了言炤所言,刚才过来时,言炤也是一块过来的。

        反正是不能直接说那物是五灵契碎片,但他说的也确实不差啊,只是换了说法而已。

        “找烛眼石的事我会帮忙,至于九幽眀盏,哥,这就是你要想的了。”烛流看向烛岩说道。

        烛岩没有说话。

        烛流看了眼路青葙,又看了下烛岩,她叹了叹气,“哥,我做不到看着小安去死,路青鸢所言的那话我虽是半信半疑,但小安很是相信这个老大,所以我选择相信她。”

        见烛岩还是没说话,烛流接着道,“今儿长老派人来找我了,他告诉我了小安的身世,还给我下了缚心咒。”

        “什么?!”烛岩起身快步走向烛流那边,烛流坐着没动。

        烛岩俯身下来,左膝磕地,他细细端倪烛流的双眸,果然看到了眼底的那隐现的奇怪纹印。

        “长老竟然对你使用禁术。”烛岩皱起了眉头,愠怒之气溢起。

        “烛岩,到时我会跟着长老和小安他们一块去小圣殿,我怕在缚心咒的影响下会对小安做出什么事,你知道的,我是无法承受住小安会有可能死在我手中的结果,所以我信路青鸢,信她会赶在长老动手之前将小安带走。”

        烛流伸开双臂,抱住了烛岩。

        烛岩感受到烛流的身体在轻颤,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两人一下子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样,烛流在看到父亲那断臂的伤口后惊慌到哭泣的时候,是烛岩将她抱住并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烛岩还是妥协了,“路青鸢,我会将九幽眀盏交给你。”

        十日后就是火系三大家族与五小家族的五年小聚,此次的宴会在火系一族的小圣殿举行,待十年大聚的时候才会在大圣殿举行聚宴。

        每次聚宴结束后,火系三大家族与五小家族都会经历一次新旧换位更迭。这其中,五小家族的竞争极为激烈,而三大家族之位少有会去挑战的,这跟三大家族与五小家族的任期时间不同有关。

        三大家族一旦选定便是会任期五十年,若是成了三大家族之首那是会再多个十五年任期,而五小家族的任期只有三十年。

        一旦任期结束,别的家族便可在聚宴结束后对三大家族或五小家族发起挑战。若是在任期结束后无家族想争或挑战未遂,那么他们是可以再多个五年任期。

        最开始的时候,火系是只有三大家族,五小家族是后来才加上的。但因为出现过不少任期未结束就受到挑战之事,而且那发起挑战的家族是直接带领族人去攻打对方的家族,并以此胁迫对方退任来达到成为三大家族或五小家族的目的。

        那会并未明确规定过在任期间不可中途退任,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这也导致了这八个家族的换位更迭并不是在同一时间进行,所以每次的聚宴结束后都会出现一次换位更迭。

        曾经的八个家族换位更迭之争很容易导致多个家族的灭亡,后来便改成了只需要派出一至二人出来挑战或应战即可。应战之人需看挑战之人在族中的地位,若是挑战之人是族长或少主,那么应战之人也是要同等地位,长老不可出战应战。若是出战应战之人是族长,那么长老就需要待在族中守家;可若是少主出战应战,那么便是族长需要待在族中守家。

        争三大家族与争五小家族的规定有所不同:争五小家族需要打赢五小家族中的任三个家族即可;争三大家族需要在打赢五小家族中任三个家族的基础上,再与任期结束的那个家族打一场。

        争三大家族需在争五小家族结束后才会开始。

        烛家将会在聚宴结束后对三家族之首的位置发起挑战,但要争三家族之首就要和三家族中的另两个家族都打一场。火家因为任期结束,可应战也可不应战。

        三家族的任期结束后若是还想再继任,那就只能再任五小家族,因曾经当过三家族会拥有个特权,可以在十年之内争五小家族,但想再争三家族就只能待他们任期结束后才可再争。

        火家的任期早就结束了,但一直无人去争,火家便多了一个又一个的五年任期。

        每次的八家族换位更迭都会有公证人在场,而这公证人是来自天行学院的长老。天行学院的长老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是最好的公证者。为防止意外,出战应战之人都会由天行学院的人护送到小圣殿。

        不仅是火系会这样来选定八家族,其他的系派家族也是如此。

        当年在火家任期结束时,原本烛家就是要去争那三家族之首,但烛源受了魅妖女凝焰的蛊惑而离开了烛家,而烛燃又不甘烛家只是五小家族之一,那一年烛家没有前去挑战。

        至此后的十几年来,争五小家族的不少,但他们却默契的没有去争那三家族之首。曾有小道消息言,他们是迫于并屈服在了火家与惑都的双重威严之下。但在今年,火系的其他家族得到一个消息,烛家将会派人战群雄,争首家。

        今年虽是五年小聚,但这聚宴绝对会是热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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