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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收了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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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前往烛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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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茫夜空下,某处高崖之上,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悬崖边上观月,这两人是师徒。

        师父伸手揉了揉身旁小徒儿的头,小徒儿今儿六岁。

        “乖徒儿,为师想给你取个名。”

        小徒儿扭头看向师父,“师父,我不是有名字了吗?”

        “那是你母亲给你取的名。”

        “母亲?”小徒儿不解的看向自家师父,自有记忆起,他的身边就只有师父,母亲父亲他未曾见过。

        “嗯,还有父亲,会想他们吗?”

        小徒儿摇摇头,“我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要不要想他们,可若是师父不在身边了,我会很想师父。”

        “乖徒儿,师父会一直在的,方才为师想到了个名,就叫月宿凌。”

        小徒儿念了一遍师父给起的新名字。

        “对,乖徒儿要记住这个名字,不过平日里还是要用回之前的那个名。”

        “徒儿知道,谢谢师父。”

        …

        自有记忆起,小安就一直是跟在师父身边。他从小就在师父的指导下修炼,在修炼之事上,师父对他极为严苛。受师父的影响和自身的感悟,小安不会去抗拒修炼。

        相反,他很是享受修炼的过程,每一次玄力的提升和突破极限所带来的满足感是别的东西所无法比拟的,对他而言,修炼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因着有师父这样强大的存在,小安并未傲慢自大,而是不骄不躁的按着师父的修炼方法循序渐进。但除了跟师父交手去检验修炼成果之外,小安就没有再跟别的人交手过,他不知道自己的实力与同龄人会有何差别。

        师父对小安极好,该有的他一样都不缺。但小安沉迷修炼,对别的事提不起什么兴致,也不怎么与别人打交道。在人情之事上,他显得极为淡薄冷漠,除了师父之外,别人他都不会搭理,神情也少有什么变化,宛如面瘫了一样。

        从十岁起,师父会在小安结束一阶段的修炼后带他去四处走走。因师父那瞬移的空间术,他去过了很多地方,进过不少的秘境,见过很多奇事。小安的心性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之前那般太过冷漠,而且他察觉到自身性情发生转变后,在修炼上的感悟比先前更为通达了。

        虽然小安没有什么过多的欲念,但师父还是给他多加了个净心抑欲的修炼,让他的身体以及意志都足以抵抗住外界的诱惑,尤其是在女子的美色上。这个修炼在于炼心,是为了不让他有朝一日跌入到软香浮云以及权财欲念中无法自拔而断送了自己的修炼之道。

        在十四岁时,师父希望他能做到在面对不同的人时性情也因相应变化,做到遇千人现千面,不让别人轻易猜到自己的真实想法,但也无需完全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起来,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于是,小安就被师父带去了惑都的曜域待了快一年,离开惑都时的他跟刚入惑都那会的他简直是两个人,性情转变之大。

        而不久之后,师父告知了小安关于他的身世,说他是烛家人,他的姓是烛,他叫烛安。

        烛安本不愿留在烛家,但他还是听了师父的话,以烛渊私生子的身份留在了烛家。

        每个烛家人都有条赤红小辫接在左鬓或右鬓处,这赤红小辫是在剪了他们的头发后再用嫣脂花汁染红后编织而成。因烛安是私生子的身份,他的那条赤红小辫只能接在后脑勺处,而在接上赤红小辫后,其头发长度受到了限制,这是为了不让其头发继续生长成为遮挡赤红小辫的存在。自那之后,烛安便一直是短发。

        烛安的契灵是银火,师父教了他一秘术,让银火以银蓝心火的形态出现,告知他不可在烛家人面前显现出银火。知道烛安真正契灵的就只有烛渊夫妻和烛母以及即将继任族长之位的烛岩这四人。

        十五到十九,这一留就是四年,师父时常会来看他。

        在十七岁的成人礼之后,烛安到了修炼的瓶颈,他的实力没法再接着往上提升。师父说他年龄未到却提前接触到了修炼桎梏,修炼之事暂且放下,到了二十之后再做打算。

        保持玄力平衡协调是苍玄大陆的这一方天地修炼法则,这个法则是以年龄为桎梏来限制人们在修炼玄力的上限:以每二十年为一个修炼桎梏,若是在年龄未至就已经修炼并接触到了这个年龄段所能承受的玄力上限时,那么再怎么修炼玄力都不会再增涨,只有到了这个年龄段之后才能突破那层桎梏,迈入一个新的修炼境界。虽然这方天地是有这样的修炼法则,但能真正修炼并接触到年龄桎梏却寥寥无几。

        这四年烛安都未曾离开过烛家,直到师父的失踪,他才第一次离开了烛家。

        “回了烛家你就是烛安,烛家就是你的家,好好待在烛家,师父会回来看你,听话。”

        我不想留在烛家。

        烛安看着师父的身影,可话到口中成了,“小安知道了。”

        “为什么不跟上去?”身后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烛安一愣,这声音是老大的,他回头看去。

        “烛安,我送你去你师父那里,你要不要?”

        “老大?我这是在做梦吗?”烛安朝那路青葙所在走去,他喃喃自语,“对,我是在梦里,老大你一定还活着对不对,对不起老大,对不起。”

        “烛安,你要不要?”面前的女子又问了句。

        烛安顿足,要什么?

        这分明就是一个梦,可在对上面前那人极为认真的眼神时,烛安张了张口,“要,我要去。”

        “那好,烛安,那你要不要...”

        “要。”烛安没有迟疑,但在说完要字后,他发现自己忘记了老大刚才说了什么。

        “好,记住你今日所言。”路青葙弯了弯唇,身体倏然消散。

        “老大!”

        烛安睁开了双眸,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

        老大...第一次梦见了老大。

        天还未亮,烛安心有些杂乱,遂起身走向窗边,推开了那两扇半掩的窗,而后坐在了窗台上。

        烛安目光往远处看出,入目是一大片紫颜木林。

        紫颜木不惧焰火灼烧,还能吸收充盈在虚空中的火属系玄力,并将其转化为灵气外释。

        烛安抬手摸了下脖颈上的那灵链,师父说这那灵链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他的母亲也有东西留给他。

        在回烛家前,师父便将两样东西给了他。那灵链坠饰的原本图形是团焰火,后被师父改造成了残月,还被改造成了烛安的专属之物,除了他之外没人能再取出里面的东西。

        烛安取出了路青葙的那枚烛眼石,烛眼石内有条细微的缝痕。

        没有破碎那老大就还活着,可为何会没有任何消息。

        师父找不到,老大没有消息。一开始是为了找寻师父才离开烛家,然后结识了老大还有白药云溪他们。

        当时离开天行学院太过匆忙,没得及跟白药他们告别,还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

        祈炎殿。

        烛岩坐在殿内高座上看着那些言烛令,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前几日,烛岩将烛安带回了烛家,他将一封信交给了烛安。那封信是烛安师父失踪之前交给烛岩的,一块交给他的还有九幽眀盏。

        九幽眀盏和信都是牵制烛安之物,在必要的时候使用。若是说九幽眀盏是身体上的牵制,那么那封信就是对烛安精神上的牵制。

        那封信烛岩看过,烛安师父在将信交给烛岩的时候就已经给他看过了,纸上面只有几行字。

        “小安,你是烛家人,好好待在烛家,好好赎罪。”

        烛安在看到纸上的内容后只说了一句话,“师父,小安知道了。”

        他不愤不怨,顺从接受。

        一想到烛安那时候的神情,烛岩就有些烦躁。

        一团银蓝色的火焰穿过殿门,出现在殿内,火焰落地后一个人影出现在火焰之中,银蓝火焰开始消散,火焰里面的人影也越发清晰。消散之后,出现的是一发尾高扬,剑眉赤眸,着红衣劲装的英气女子。那高扬的发尾间夹杂抹赤红,那是烛家人特有的赤红小辫,她的赤红小辫原是垂落在左耳处,她嫌它晃悠起来的时候甩脸烦人,也一块扎了起来。

        “烛岩,别来无恙啊。”

        “你回来了,二妹。”

        出现在殿内的红衣女子是烛岩的胞妹烛流。

        虽是同日生,但这两人的肤色却大有差别,烛岩随了其父烛渊的麦褐色肌肤,烛流随了其母言央的雪白玉肌。

        “叫二妹这么难听,还不如直呼我的名。”烛流直视着烛岩的眼睛,她抬手摊掌,左掌处凌空出现了把泛着金光的长枪,这是她耗费三年时间为自己锻造的兵器。

        “你出去三年就为了这个?”烛岩看向了烛流手中的长枪。

        烛流握着枪身,将枪头指向烛岩,尖锐的枪头泛着冷厉的光泽,“你欺负小安了。”

        “可有给它起名?”

        “有啊,就叫破岩,烛岩的岩。”烛流扬了下眉头。

        烛岩扯了下嘴角,“你有闲功夫跟我这闹,不如去看看小弟,我没空陪你闹。”

        烛流将手中的长枪破岩扔向了烛岩那边,烛岩冷静地看着她,坐在高座上丝毫未动。

        破岩以极快的速度刺向烛岩胸膛处,却在距离几寸之外消失于虚空之中。

        那只是虚晃一枪,破岩的消失其实是回到了烛流手中。

        “看见你就烦。”烛流转身,身体再度火化离开了祈炎殿。

        烛岩敛眸,抬手去接刚刚传过来的新的一批言烛令看了起来。

        烛岩烛流两兄妹的相处一向如此,两人常年是互相对峙,互相怄气,互相不对付,但从未真正伤害过对方。

        炎日虽被层云遮住,天仍是明亮的很。

        烛安躺在自己居所的楼顶琉璃瓦上,他睁开了双眸,感受到有人在他这边靠近。

        是烛流的玄力波动,阿姐回来了。

        烛安当即起身寻找那抹身影,印象中,阿姐总是一身红色劲装,英姿飒爽。

        三年未见阿姐了,不知阿姐现在怎样了。

        烛流离开祈炎殿后就去找烛安,不过费了些时间。烛安不在原来的那个居所了,问了后她才知道烛岩将他安排在了处僻静之地。

        烛流穿过那片紫颜木林,感知到烛安的玄力,她抬头往上一瞧,“小安。”

        烛安听见了声音,唤了声“阿姐”,正想下去找她时,面前的虚空晃动了下,烛流出现在他面前。

        烛安并不觉得惊奇,几年前阿姐就已经自悟了空间术,师父说过他也可以靠自悟习得,只是未到年龄。

        空间术原本是各家族的族长才能使用,有时限,只有在任族长之位时才能使用。也有少数天赋超然之人靠自悟习得空间术,这靠自悟习得的空间术可一生都能使用。

        “阿姐。”

        “小安。”

        烛流伸手去摸烛安的头,烛安虽是高了烛流不少,不过她一伸手还是足以触碰到他头部,加之烛安也会顺势低下头给她摸。

        “阿姐这一身红衣劲装,还是那么的飒爽帅气。”

        “小安又长高了不少。”

        “嘿嘿。”

        烛流多摸了会他的头,看到烛安的头发被她摸乱了些,她便给他理了下头发。

        烛流收了手,双膝一弯坐了下来,烛安也随之坐下。

        “阿姐这一出去就是三年。”

        “看来小安没少想阿姐啊。”

        “可想了。”

        烛流说这话的时候有在留意烛安的神情,逗了他一下,“那怎么没见小安来找阿姐啊。”

        “是不知晓阿姐去了哪,不知如何找起。”

        “那小安这半年出去玩得开心不。”

        “开心的。”

        烛流笑了笑,翻腕摊掌,长枪破岩出现在她掌心之中,“小安看看,它叫破岩,这就是我这三年来忙活的事,为自己打造件趁手兵器。”

        “这是阿姐所造?”烛安惊叹道。

        “是啊,花了三年时间呢。”烛流伸手弹了下那泛着冷光的尖锐枪头,极为清脆的嗡鸣名。

        烛流将破岩给了烛安看看,烛安拿在手中细细端倪。

        枪头是由焰玄铁精所锻造出来的,此铁精是需在极寒之地才能被锻造,枪身上布满了金色的音波云纹印,金光便是由这音波云纹印所散发出来的。

        “阿姐,这纹印看着好像是灵子金啊。”

        “这就是灵子金。”

        “啊?阿姐怎么弄来的。”

        “我自己拿的,金家那几个长辈不乐意给我灵子金,他们说想要灵子金就让我自己去炼化,给我卷炼金籍让我自学,小安,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前辈看到我炼化出灵子金后那要惊掉下巴的神情,真是太有意思了。”

        “果然就没有阿姐办不到的事。”

        “小安想学吗,这炼化术也不算太难,阿姐教你。”

        “阿姐,我更想学空间术。”

        “来,握着阿姐的手。”烛流伸手摊掌,掌心朝上。

        烛安看了眼烛流,然后将手放上去,还未触及阿姐的掌心他就感受到有道无形的屏障阻在两人掌心隔空相对之处。

        烛安往下一按,握住了烛流的手。

        烛流看着两人交叠在一块的手,她弯了弯唇,“小安这不是学会了吗,无需阿姐再教了。”

        “会了?”烛安收回了手,他看着自己的掌心,一脸疑惑,“可我并不会使用这空间术。”

        “嗯...按理说,小安你是早就会空间术了,只不过有点古怪,我虽是十七就感知到了空间的存在,但真正掌握这空间术是在二十之后,小安现在十九,也许过了二十就会了,当初阿姐就是这样的。”烛流再次摸他的头。

        “嗯,阿姐,我不急的。”

        “小安,陪阿姐去练练。”

        “好。”

        说是陪练,其实是烛安在一旁待着看着烛流练。

        烛流挥动了几下长枪破岩,这确实是她的武器,但还是不够熟悉,还没有达到元一的境界。元一,就是达到在使用武器跟使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样。

        枪头上忽现一缕银蓝火焰,破岩在她手中翻转,动作干脆利落,可那绚烂的金光和银蓝火焰却看着人眼花缭乱。

        在那缕火焰突现的时候,烛安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下自己的手,一缕银蓝心火从指尖蹿出。

        脑海中出现了个模糊的画面,烛安想起了件事,他曾经把自己的银火分出一缕赠给了某个不相识的人,但忘了是在何处,那个人的模样他也不记得了。

        “小安?”烛流将破岩扎在地面上,看到烛安在盯着自己指尖的银蓝心火发愣。

        “阿姐。”烛安回过神来,他将火焰收回到体内。

        烛流朝烛安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去走走。”

        “好,阿姐知道玉心哥去了哪吗?”

        烛流转身去拿破岩,随口道,“闭关了。”

        “难怪这几年都未见到玉心哥。”烛安说道,跟在烛流身后。

        烛流嗯了声。

        刚回烛家那会,烛安见到了个唤作玉心的灰发蓝眸的温润男子。玉心是空系一族,因家族突生变故,其父托友人烛渊帮忙照看玉心。

        玉心在烛家一待便是五年,后来认了个师父,便跟着师父四处磨练。

        烛安刚回烛家时,正好遇上了来烛家见友人的玉心。

        玉心长烛安十岁,长烛岩四岁,即使年龄有所差别,但玉心并非是烛家人,烛安并不能叫玉心为大哥,而是称呼一声玉心哥,他唤烛岩才是叫大哥。

        原本烛岩想跟这个小弟好好相处,可是即将继任族长的他忙于族中之事,少有时间与烛安相见。于是,便是由烛流和玉心带着烛安去熟悉烛家。

        玉心回来那会在烛家待了有小半年,在离开烛家前,玉心与烛流发生过一场小争吵,但很快就和解了,和解之后玉心就离开了烛家。不久之后烛流也离开了烛家,但烛流并非是去找玉心,她是为了完成与烛炫长老的约定。

        先前离开烛家的时候,烛安有去打探过玉心的消息,但没有什么消息。

        “我想玉心哥了,阿姐呢?”

        “小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阿玉?”

        烛安嬉笑了声,“我觉得没用,要阿姐觉得才行啊。”

        “是啊,我想他了,不过想归想,该做什么还是要接着去做的。”

        “阿姐之后还有要做的事吗,会再离开吗?”

        “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要做的事啊,当个长老吧,然后准备下提亲礼。”

        “提亲礼?阿姐要向谁提亲?”

        “除了他还能是谁。”

        “玉心哥啊。”烛安笑笑。

        “要不是他当初傻不愣登跑去闭关了,不然我早娶了他。”

        果然阿姐就是阿姐,不过玉心哥应该不会介意这些吧,烛安心想着。

        烛流回头伸手一把揽住烛安的肩,“小安有没有心上人啊。”

        烛安往烛流那边侧俯了下,就这么被烛流揽着走。

        “啊?确实有,就是,她是惑都人。”

        “真是那个魅妖女云溪?”

        “阿姐不喜欢是吗?”

        “你阿姐我可不在意这些,烛岩也不至于这么固执,不过烛炫长老可就难搞了。”

        “嗯...”烛安垂眸。

        烛流岔开了话题,“听说小安还去了趟天行学院,肯定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吧,说来给阿姐听听。”

        “确实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人...”

        烛家境内的某处僻静角落隐着两个身影。

        “这烛家还挺难进的。”

        “小心为上,记住你要做的事就行,别的无需插手太多。”

        “明白。”

        两人各自分开行动。

        路青葙早已复制某个烛家人的外形样貌,那个人被她打晕藏了起来。

        在去往祈炎殿的路上,路青葙远远就见到了那个熟悉的黑短发男子身影,他和另一个烛家人走在一块,那人揽着他的肩很是亲密,想必那人就是烛岩的胞妹烛流了。

        现在不是见烛安的时候,路青葙看了一眼就改道从别处前往祈炎殿。刚一转身,就听到滴滴声,是言炤那边传来的,言炤的拟影出现在路青葙身前。

        天色已晚,烛流将烛安送回去后便回自己那边,烛安的居所是有些偏远,但她的居所也是属于僻静那种,周围也是有片紫颜木林。

        烛流踏进紫颜木林时,就感知到前方的树后有人,她停下了脚步,长枪破岩从她掌心出现。

        烛流紧握着破岩指向前方,“你不是我烛家人,但也不是火家人,你特意守在这里是为了等我?”

        “对,我找你有事。”一黄发男子从树后阴影处走出来。

        “何事?”

        “一件你必须要知道的…”黄发男子话还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向她那边。

        “...事。”一息的功夫,他就已经逼近了破岩枪头前。

        枪头蹭的一下冒出了团银蓝心火,烛流手一横,冒火的枪头直朝男子的颈部扫过去。黄发男子一个下腰躲过了这击,但在他下腰的时候,有星点的银蓝心火外溢落到了他身上的衣物。

        他只手撑地,身体往后一翻转,退开了破岩攻击范围之外。那星点银蓝心火猛地大涨。

        见此状,那人却处变不惊,甚至还空手去触碰那大涨银蓝心火,这火焰在他的手下消散灭去。

        烛流收了破岩,“既然找我有事,直说便是,何必再绕这么个圈。”

        黄发男子看着她,右手微抬,他忽然一笑,“那就得罪了。”

        一血色的荆棘从他的掌心出现,迅猛袭向了烛流。烛流往后一退,退进了虚空消失不见了,血荆棘扑了个空。

        阿须心一惊,冰冷的枪头从他身后那片虚空出现并贴在了他的后颈肉上。

        紧接着,烛流的身形从阿须身后的那片虚空出现,她手一动,那尖锐的利器也随之划动了下。很快,阿须的后颈肉上就多了道划痕,划痕的边缘有血珠冒出滑落到了衣领边缘处。

        “你究竟是谁!”烛流冷着声音说道。

        “本还想再多试探试探,行了,我就实话实说,我啊,是烛安的老大。”

        “!!!”

        …

        “二少主,长老有事找。”在这个时候,有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趁烛流分神的时候,阿须忽然往地上一扑,往旁边一滚后迅速起身蹿进了一旁的紫颜木林,其溜号速度之快。

        烛流没有去追,若他真的是小安的那个老大,那就是会再回来找她。

        来的人是烛炫长老手下的烛样,烛样守在紫颜木林外,见烛流出现后,他恭敬道了声,“二少主,长老有请。”

        “长老找我?找我直接言烛令便是,怎么让你来跑这一趟。”

        “长老只吩咐我等来寻二少主,别的并未多言。”烛样回道。

        “行,我知晓了。”

        烛流绕过烛样,朝烛炫长老居所走去。

        二少主这边好像有情况,烛样往紫颜木林那边瞟了眼,随后跟在烛流身后而行。

        圣炎殿。

        圣炎殿也唤作长老殿,是长老们的居所之地。

        烛流来到殿前,殿门大开着。

        烛样道了声,“炫长老,二少主已到。”

        话毕,烛样便先退下,寻道去了圣炎殿的旁殿待命。

        烛流走进了殿内,见到了高殿上的那个披着赤袍的苍老身影,恭敬的唤道,“长老。”

        烛炫手里柱着根拐杖,转身看她,“嗯,来了。”

        烛流拿出了长枪破岩,双手奉上给烛炫过目,“长老可得瞧仔细了,看我烛流是否有这个资格当这个长老。”

        烛炫将破岩拿过来细瞧,随即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你这孩还真花了三年时间去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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