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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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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求人却如烟鹤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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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第一天晚上去巡夜,骗了大庄的酒骗了大庄的花生米下酒,再把福妞贬低一顿,心里痛快眼前明亮,这日子真好。

        踩着雪地高一脚低一脚回去,院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进门来的凌墨看到堂屋里亮着灯,福妞和有栓姐弟都在,回身关上院门先过去说她们:“这么晚了院门不拴,有坏人怎么办?”

        福妞对着有栓撇撇嘴:“看,咱们等他果然是好心没有好报才是。”这么晚了有坏人,小凌脸上就写着两个字:“坏人。”

        对着凌墨的脸一通乱看,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酒气,福妞吸吸鼻子:“让你去巡夜,你去哪喝的酒?”在这村里,凌墨是人人都认识,人人都不熟悉才是,他能去哪里找酒喝,这村子里也没有酒馆。

        往后退一步的凌墨用一脸正色对上福妞的一脸狐疑:“哪里有酒喝,你让我巡夜去,我去巡夜了,”再一步退出堂屋到廊下的凌墨对福妞开始甩挑子:“下一次该你去了,不能总是我去。”

        “行,”在福妞的心里,凌花花又开始不乐意了,认为冷天晚上出去的事情都压给他了。福妞当然当仁不让:“下次俺去,”

        站在廊下的凌墨还是不客气:“说话要算话才是,昨天说今天去砍松树,有栓睡你也睡,有栓醉酒你也醉酒了?”

        听得福妞一气头的气闷,这个小气的花花,下次秀花再来,一准儿把他嫁出去,这样的男人居然有一百两银子等着他。福妞想象一下,那一百两银子个个是不长眼睛的。

        在厢房里的凌墨暗笑,下次哥当然不能再去,去会遇到大庄,哥给你创造机会,看咱们谁先把谁给卖了。卖给大庄,这妞不值钱;卖给吕长生,这妞虽然是个丫头或者是个姨太太,吕长生做官的人肯定不会让这妞当正室,可是姨太太也不便宜吧?姨太太多少两银子一个来?

        福妞睡炕上抱怨这男人小气,凌墨睡炕上心怀鬼胎,这妞嫁谁最合适?大庄是喜欢的,吕长生还没有动静,先捡一个能卖出去的下手吧。

        心怀鬼胎和抱怨的人一起进入梦乡,第二天一起醒来结伴去进山,雪地泥泞要么就上冻。交待过有栓在家里好好呆着的福妞和凌墨一起进山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福妞冲在前面,凌墨走在后面,走一段距离,福妞就要回头喊一声:“快些了,难道要俺拉着你不成。”凌墨这才甩开大步,长衫也是飘飘,虽然布衣也有风姿大步跟上去,过上一会儿又落在后面,一个人窃笑,想吃熏肉着急的吧,走这么快。

        从福妞进山的山口,凌墨不想进去,你不怕有病,哥要装作怕的样子,可是理由要充分:“前面那里进去,据说还有山果可以摘。”这妞一进山就贪心不足,腰带上系的有两个口袋。

        福妞想一想决定放弃,就是怕凌墨一会儿哭着喊着:“我不去。”姐不想看男人眼泪儿,再说凌墨要是病了,不会把熏肉也传染上吧,福妞就带着往前面走去,从自己和桂花她们打山果的地方去进山。

        过了那道湍急的水流,还是那片旧山林,许久没有进山的福妞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反而心情舒畅,好好地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知道哪里有松树的福妞还是前面带路,不时地回头看一看凌墨,也是东张西望地往树下看的样子。

        “有草药吗?”福妞就一下子过来问,凌墨就是一个大白眼,有草药是哥的事情,不带坐地分钱的。福妞就回一记翻眼以对,再转过身去往前面走。

        再说话是凌墨喊福妞了:“看,我说有山果吧。”两棵高大的柿子树在山林中特别地显眼,树上挂满通红的柿子,吸引得福妞笑上一声,对凌墨道:“你等着。”过去走到树下双手抱着树就开始往上爬。

        树身上有雪又上冻特别地难爬,爬到一半福妞才明白自己又错了,应该是小凌来爬才是,男人男人,不就是关键时刻显身出现,此时就是关键时刻一,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凌,站在树下仰起面庞往树上看,居然是一脸阳光的笑容,就象那一百两银子秀花说的,笑起来眼睛都会笑的一个人。

        一百两银子卖花花太便宜了,这样由高往下看是能看得清楚些,怪不得古人要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果然是站得高看得清楚。

        正在想着要笑的福妞,一阵风吹得人身上寒冷,福妞重新去关注这树上的柿子,果然也是“高处不胜寒,”这上面的寒风应该让小凌来试一试,算不算是寒风摧花花。

        树下往上看的凌墨是在看福妞爬的太高了,正看着,一个通红的东西迎面就掷过来,凌墨闪开看着这个柿子砸到地上发出“啪”地一声响,才重新仰起脸来看着福妞:“你想害人性命吗?我身上没有钱。”冻柿子比石头还要硬。

        一时树上柿子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掷下来,凌墨早就避到安全地带,看着这一地柿子在滚,直到福妞下来放声大笑,凌墨才没好气伸出手:“口袋给我一个,我要捡了。”

        “过年省些果子钱,”福妞一面捡一面算,然后眼睛乱看:“有没有苹果梨子桔子葡萄……”想当然是没有,姐又做了一个幻想,想着不用花钱买水果,树上结就行。只是这春风不来,没有花开,没有花开就不结果子,只能想想罢了。

        低头捡着果子的时候,突然凌墨“嘘”了一声,示意福妞不要动。福妞也看到树下有一个洞,对凌墨小声地道:“是兔子?”

        聚精会神的凌墨示意福妞看着这个洞:“我去把另外两个堵上,你张着口袋在这里等着。”手里抱着几个冻柿子,凌墨打算拿冻柿子堵兔子洞。

        看着凌墨转到树后去,福妞把已经有半口袋柿子的口袋盖在洞口上等着,过上一刻钟左右,就觉得有东西奔出来。福妞笑逐颜开数着:“一个,两个,三个,”一下子就奔出来五个。只是不知道大小。

        耳边有草叶声响,凌墨重新过来,问一下战利成果:“有几个?”看着这傻妞还张着口袋捂在洞上等着。这才嘻嘻一笑,把袋口收起来,只有一个小缝往里看:“两个大的,三只小的。”真不少。

        “兔子吃什么?”接下来的一段路,福妞就开始问这样的问题,凌墨表示我不会:“我只知道吃草,一会儿割些草回去。”

        手里拎着布袋,歪着脑袋的福妞再问道:“你看那么厚的书,你居然不会?”脚下是踩在冻草之上“格格”响,凌墨做出认真的样子对福妞道:“那书,俺是用来当枕头的。”这下子可以不问了。

        在福妞的笑声中,凌墨开始考虑,兔子除了草还吃什么?“福妞,你种的有白菜吗?”凌墨这才想起来。

        “有,不多,俺们自己还不够吃的。”福妞也想一想回答凌墨:“坡地上的菜都冻了,屋里还有一些不多。”

        凌墨此时没有客气:“那你别吃了,给兔子吃吧。”就一点儿白菜一下子打飞,福妞是不情愿的表情:“俺吃白菜也吃兔子,这就有白菜吃了。”

        对于福妞这种好吃的表情,凌墨就提一提有栓:“有栓也许会养兔子。”扛着布口袋很高兴的福妞道:“有栓一定说养,不是也许。”小黑长得这么大,和集市上的屠夫约好日子送去宰,有栓哭了一会儿,只得决定养过年。

        还有几只鸡几只小鸟儿也是有栓的好玩伴,有栓一向就看得重。“现在又多几只兔子。”还是想吃的福妞对凌墨道:“吃两只大的,养三只小的。”

        凌墨觉得表情山穷水尽,做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哥有些鄙视你,家里少吃的吗?几只兔子你也吃,不过,凌墨也咽一下口水,烤兔子烧兔子味道是不错。

        进山又是大丰收,回来又是天黑时,两个要吃熏肉的人并没有砍松枝,而是砍下两根松树往回拖。

        一人一棵这样公平,免得谁背的多谁背的少,就是砍的时候也比过一般儿大小,再让福妞掂一掂哪一棵更轻,两个人分别背着半口袋柿子,五只兔子都在福妞那里,她背着才舒服,然后就拖着松树往家里去。

        来到大路上,福妞要求换上一回:“看看你的松树小。”这样换一回过来,这才没有意见,一起回家来。

        事先是交待过有栓不要出来接,好好的棉鞋又要弄湿踩一脚泥,有栓是和有财有贝大开着堂屋的门,坐在火盆前等着。

        听到外面“拖,拖”地声音,就知道是回来了,有财有贝早就有反应了。有栓打开门,先就要笑呵呵:“这么多。”砍柴砍成两棵树,好在大门够大,这才拖进来丢在院子里准备明天再来收拾。

        “给你带的有好东西。”福妞把肩膀上的布袋放下来给有栓看,另外就在屋里看来看去:“没办法,只能放在鸡笼里了,不然的话没处放才是。”

        凌墨看一看屋里的大火盆,又去到院子里从松树上拧下几根树枝放到火盆里,不一会儿松树的清香味就弥漫到全屋里。

        “放那屋吧,把门关上就成。”凌墨对着福妞示意另外一间放东西的屋子:“屋里有白菜正好方便她们吃。”

        福妞还是放进去了:“她们都咬过来,俺吃什么。”把白菜只留下两棵,别的都搬出来这才把兔子放出来,再把门关好。

        出来对凌墨道:“需要一个竹子兔笼,”凌墨想想道:“明天去木匠那里订一个也成,木头的也一样。”有栓又一次高兴了,而且不反对只养三只小的。

        兔子占着屋子,熏肉只能再往后退两天,直到第三天木匠那里拿来兔子笼子。开始把堂屋那头的另一间屋子收拾起来,凌氏熏肉正式开始炮制。

        上头挂着切成条的猪肉,屋里地上是烧着的松树枝子,并不是大火烧,而是只有松烟袅袅在猪肉下面熏着。

        福妞又要对有栓嘀咕:“这是哪一门子的熏肉法,有这样熏的吗?”有栓对凌墨却是有信心:“姐,咱们等着吃就行了。”再往看看天:“去巡夜吧,今天晚上是咱们。”

        姐弟两个人出门去,凌花花留下来,心里只想着不让有栓去才好,可是有栓一定要跟去:“俺要陪着俺姐。”可是你是个小电灯泡,凌墨这样在心里想一句,下午遇到大庄,还约着晚上见,有栓赶着去照亮的。

        外面黑漆漆的,有栓虽然不能照亮,却能陪着说话,声音从嘴里出来冷得要在打颤:“姐,你……冷,冷不冷?”

        福妞就回答:“姐,姐,不,不冷。”然后姐弟俩个人嘿嘿直笑。脑袋上戴着厚帽子,脖子上也围得紧紧的有栓走在黑夜里看起来象是一只移动的大树桩子。福妞想一想自己也差不多。

        两个黑乎乎的大树桩子往村口移动,听到一声惊喜的声音:“是福妞。”等凌墨的大庄等来了福妞,原本是想再听着凌郎中说福妞不好,觉得自己没有情敌的大庄等来了意中人。

        天上有星星脚下是雪地,这样的冷天气,谈情说爱不失为一种取暖的方法,可是福妞觉得没心情。大庄大庄大庄,几天就要见一次。福妞客气地对大庄点点头:“大庄哥,你在这里站着,俺去后面看一看去。”

        拉着有栓在屋后很是站了一会儿,听着大庄在前面喊:“福妞,福妞,”然后道:“难道回去了,这天太冷了。”然后脚步声响,大庄也回去了。

        冻得快要僵掉的姐弟两个人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打算从屋后的黑影里走出来,却听到前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两个人在轻声地说话:“就是这里了,点把火烧掉,他们就没有生意做了。”

        声音虽然低在黑夜里却传得远。福妞拉着有栓慢慢走到前面去,看到一个人把风,一个人手脚不慢,这一会儿已经把屋门撬开,正从屋里引一条长引线出来。火光一闪,长引线就燃烧起来。

        大惊的福妞赶快冲过来,一面喊道:“你们住手。”另外高声喊一声:“有栓把火扑灭了。”已经同两个人打在一起。

        地上有雪抓起来是冻的,旁边并没有水源,看着那引线“吱吱”地已经进到屋里去,有栓一下子就跟进屋去了。

        没有走多远的大庄急忙跑回来,和福妞一个打倒一个,再回身来看屋里:“有栓,火灭了不?”有栓笑嘻嘻地提着腰带从屋里走出来:“当然灭了,嘻嘻,晚上俺喝多了水,这一会儿正用得上。”

        齐齐松了一口气的福妞和大庄对看一眼,都笑起来。福妞在这里看着这两个人,大庄回去喊人,要把这两个人送官。福妞看着有栓背着身子扎腰带,突然想起来,有一个叫那啥那啥的外国小孩,就做过这种事情。

        到底是俺有栓做的早呢,还是他作的早,要是俺有栓作的早……此处也不能申请基尼斯,唉,可惜了俺有栓这一泡童子尿,只值这一屋子鞭炮钱。

        在家里对着火盆栓着门偷看话本儿的凌墨听到大门上一阵拍:“开门,你在家里还怕?要栓上门。”姐弟两个人回来了。

        把手里痴男怨女,还有绘图的话本儿往怀里一揣的凌墨打开门,福妞和有栓直接无视无门的人,奔着火盆而去,一左一右地霸占着火盆烤上一会儿,这才对着凌墨说今天的事情听。

        “里长?”凌墨的眼睛在火盆旁也瞪起来:“里长带着人来放火,这一点儿小生意又没有碍着他,他能看得上?”

        福妞点头,有栓点头:“亲眼看到的,就是里长,把老秦大叔家的狗先喂过吃的就没有叫。”个子不高,说话精豆一样的里长被大庄和福妞抓了一个现形。

        “象是和大牛有些过节,以前大牛集市上卖菜因为收税和他争执过。所以看着大牛摆鞭炮摊子红火,里长不舒服,又有别的鞭炮摊子不高兴……”福妞用最简短的语言把话解释清楚。

        凌墨在有栓旁坐下来,把手放到火盆上去烘,反而是兴致勃勃:“里长是怎么选的,还是县里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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