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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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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生死游离(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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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历过死亡的擦肩而过,男人就永远学不会成长。”

沃尔夫的童年时代,曾经听到一个出海过的诺德男人来自己找父亲献祭的时候,这样对年幼的他说过。

那个男人的模样很令人害怕,但是下一秒沃尔夫父亲略有傲慢地伸出手来,他还是乖乖低下头,交出来一百多第纳尔,整整齐齐地将十枚金第纳尔排在祭司的手中。

“请奥丁原谅我杀死自己兄弟的过错,我只是为了活下去。他也想杀我,父亲留给我们的我们的土地很大,但是邪神洛基让我们相互嫉妒,我们中只有一个人能得到那些遗产。”他惭愧地对沃尔夫的父亲说:“如若可以,我仍愿前往瓦尔格拉神殿,与我的兄弟父亲并肩作战到诸神黄昏的来临。”

那时候,沃尔夫很小,也很天真。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些满身伤疤的诺德战士,像是无所不为的野兽,和自己文弱的父亲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的身上,永远充斥着海腥味和麦芽酒味,话很少,舌头也很笨拙,但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总是喜欢打架,动不动就在吹嘘自己杀人的本事。他们的斧子总是沾着洗不掉的血迹,眼神有时候显得很愚笨,但是凶狠的要死要活。

“你打算怎样生活?”沃尔夫的父亲,很认真地这样问过他的儿子“你想你也看到了……格陵兰已经开始不适合我们生活,况且,诺德人本身就同和平不共戴天,卡拉迪亚是我们未来必须的选择。”

沃尔夫低着头想了想,怯懦地回答着:“是要战争吗?我不知道……我好害怕。”

“害怕战争?还是害怕当一个诺德男人?”他的父亲似乎很失望,却又不觉得奇怪“沃尔夫,我希望你像我,又不希望你像我。”

当时还很幼稚的沃尔夫,紧紧抱着书本眼泪汪汪地问父亲:“我们不一直是祭司吗?我们的任务,难倒不一直是侍奉神灵吗?”

父亲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沃尔夫的脑袋:“没有的事,我的儿子。神不会让你幸福,也不会让你明智。你要记住,侍奉神谁都可以,但是沃尔夫只有一个!”

沃尔夫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然而他的父亲无奈地摇摇头。在这位老祭司看来,自己的儿子不过是另外一个小没出息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以武力立足的诺德人中翻起什么大浪。

但是,老祭司永远也想不到,很多事情,将在自己儿子睁开眼睛开始,被彻底改变。

“他的情况怎么样?”托曼问那个泪痕未干的禅达女人,这个像城墙一样高大的皇家侍卫,小心翼翼地把那些据说很稀有的草药放进自己的头盔里,用日耳曼剑削好的短木棒捣碎“如果治疗效果不好,会不会死?”

那个禅达女人咬着嘴唇,看了看那些满脸迷茫的黑加仑军随军军医,压抑住心中的不快,尽量淡然地对托曼说道:“如果没有吃下你们诺德人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可能还不会那么严重。现在可能……如果不幸,我希望他能去往瓦尔格拉神殿。”

“感谢你的祝福。”托曼把捣好的草药郑重地收集起来,递到禅达女人的手里“外族女人,你的名字?”

“戴安娜。”似乎禅达女人的心情还是很糟糕“屠夫先生,希望你在杀我的时候能够记住这个名字,您已经问了第三遍了。”

托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并不生气地倚坐在地上,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苹果,慢慢咀嚼了起来:“你果然还在恨着我们……”

“你们是杀人犯,是刽子手!”戴安娜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毫不示弱地斜眼看着托曼,梅花般大小的嘴唇赌气地撅起“你们毁掉了那个村长的家,他是一个好人!”

托曼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地继续吃着苹果:“你正在救的这个人,也曾经是一个好人,他曾经阻拦我们犯错,告诉我们什么是真正的战士,引导我们冲破海浪。他不是一个好战士,但他是一个好领袖,一个好的……嗯,朋友。”

戴安娜略有些奇怪地看着托曼,像是在打量什么稀有动物:“他是你的首领?还是你的朋友?”

皇家侍卫也充满疑惑地看着这个禅达女人,像是在关爱某些脑发育不健全儿童:“嗯?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他把你们带到这边送死,你们还把他当朋友?”戴安娜笑容有些诡异,口吻满满的嘲弄“他是雅尔吧,这条路上,铺了多少诺德人的尸骨?”

“那不是很正常的吗?”托曼不明真相地咬了一口苹果,斜着眼不明觉厉地看着这个话多的女人“真不知道你们禅什么达人脑子是怎么长的,不打仗、不死人,哪里有粮食吃?哪里会有胜利?哪里会有荣誉?”

“你!我说你这人听没听懂!”戴安娜气得太阳穴发疼,气呼呼地把药膏拍在沃尔夫额头上“你就是一次性工具,他踩着你们的尸骨功成名就,然后你们除了上瓦尔格拉外,什么也得不到!”

托曼笑了笑,终于把苹果吃完了。那吃剩的苹果核小的可怜,他远远地把苹果核扔到草丛里,甩了甩手心上沾着的苹果汁,轻轻抽出日耳曼剑,一步一步走向戴安娜。

看着那个强壮到恐怖的诺德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戴安娜缩成一团,像黑曜石一样晶莹漂亮的眼中,写满了对死亡的惊恐:“你……你,你是要,要做什么?”

“你的生命,像是稻草一样卑微。”托曼嘿嘿冷笑着,把穿衣如水的日耳曼宝剑,架在戴安娜的雪白如熙的脖子上,在上面轻轻割开一道近乎微不可见的伤痕,殷红色的血珠滚落在锋利的白刃上“你知道为什么吗?禅达的小鸟儿?”

这位像公主一样淡雅端庄的禅达女子嘴唇微微颤抖着:“噢?你是说用屠杀和暴力,可以得到你们所有想要的?比如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你一个所向无敌的诺德皇家侍卫,可以收获十二分愉快?”

托曼戏虐地敲着戴安娜的脑门,笑着说道:“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之所以能够把你的命捏在手心里,就是因为你们禅达人过去流血流的太少,所以现在只能流泪。”

说罢,托曼收剑归鞘,又坐在沃尔夫身边,静静地看着黑加仑士兵在周围安静地忙碌着,在临时营地间紧密忙碌着。整支军队静悄悄的,没有人交谈的声音,疲惫的人在休息,还有力气的人被分配放哨和整理物品。

劫掠来的三辆马车上装着食物,与比较值钱的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堵在营地最容易遭受攻击的地方。并在周围用搜集来的、大小适中的木头削尖后插在周围。防止斯瓦迪亚人找到附近,用所谓的铁骑(如果有的话)发起进攻,导致被一波带走。

戴安娜看着不再言语的托曼,气呼呼地倚在树边,独自一人在黑漆漆的夜空下,数着那并不明亮的星辰,盼望睡眠的到来。

希望安睡,可以让她不去想那些把她拉入噩梦的人和事,让她回想起那无数个冰冷的流亡夜里,亲爱的母亲在流亡路上为她轻轻哼唱的歌曲。

那熟悉的曲调在头脑中一旦回荡,就无法抑制,戴安娜明明知道身边坐着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还是忍不住轻轻哼了起来:

“花木枯萎,有朝终会再开:

霞雾弥漫,他日终有清明:

死者多安息,生者常悲苦

写满光荣的殿堂焚为废土,

自由大厅不再自由

究竟还需多少泪水

究竟还需多少鲜血

究竟还需多少苦难

禅达,自由之子,我为你祈祷

禅达,梦的故乡,我为你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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