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渊察觉到江晔的动静，语气都欠揍了许多。
“想知道的话就好好想想，怎么把我哄开心了！”
江晔面无表情从站起来，光脚走到玄关口，唰地一声拉开了门。
陆子渊得瑟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
“进不进，不进我关门了。”
江晔的脸隐匿在阴影之下，乍一看有些阴翳，换做其他人肯定话都不敢说一句。
但陆子渊，兴高采烈地冲进门，勾搭上江晔的肩。
“家里怎么连个灯都不开，你吸血鬼见光死啊。”
“鞋！换鞋！”
江晔迎头给了陆子渊一个爆栗，陆子渊甩掉鞋后立马抱头鼠窜。
江晔看笑了。
“瞧你那怂样！”
“瞧你那丧气样！”
陆子渊嘴上不吃半点亏，但还是躲得远远地。
“不就是程忆柳生病了吗，人家还没死呢！你能不能盼着点好！”
“要我看，那小姑娘生命力顽强地很，看着病怏怏地，其实能一拳打我两个！”
江晔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程忆柳凌厉的扫腿，和挽地漂亮的刀花。
不禁唇角勾起了笑，但很快又严肃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子渊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那个……嗯……怎么说呢……你听我解释！”
“总而言之，大概就是，因为太好奇所以调查了她一番，然后发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陆子渊默默又向后退了一步，突然有点后悔闲的没事过来找江晔。
江晔笑了：“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拍卖会那次你抹掉的监控……还有她其实每次上学都是从程家出发……”
“所以你其实早就知道她是程家千金，只是瞒着我，还眼睁睁看着我去退婚？”
陆子渊脑阔的汗已经十分细密，屋里二十多度的暖气都抵不上他现在手脚冰凉。
“要怪只能怪你那个助理信息太闭塞了嘛！谁知道他连这么显而易见的消息都查不到。”
“不对，很有可能是故意有人让他查不到！”
“还有一种可能。”
江晔眸色冷下来。
陆子渊突然明白了江晔在生气什么。
他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这次被人针对了却没有一点察觉。
简直不可容忍。
“虽然你助理被收买，这种事不是不可能，但这个方法实在不明智。”
“一旦信息暴露，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常久跟了你这么多年，倒不至于做这种蠢事。”
“但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
陆子渊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样做对对方到底有什么好处？”
“没有封锁掉你其他信息，偏偏封锁了有关程忆柳的，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你手下的信息网，想要从末端完全拦截掉信息，可是个不小的工程，除非……”
“除非对面有水平极高的黑客，能够从网络端直接屏蔽掉所有不想让我看到的信息。”
江晔忽然笑了，浅褐色的眸中隐隐透着兴奋，像是狩猎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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