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米八的大个，却像个小鸡仔一样被程忆柳拎着后脖颈拎进了病房。
一路上他已经汗流浃背，脑袋里想了无数个让自己死相好看些的理由。
“你怎么不……”
“对不起老大我错了！！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两人同时出口，小六露出了假笑男孩的笑容。
程忆柳笑笑，拍了拍小六的脑袋：“可是你已经说出去了。”
小六：“……”
江晔靠在墙边看得津津有味，虽然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和小哪吒是什么关系，但明显对他没有丝毫威胁。
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程忆柳唇上，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香软的触感，耳尖禁不住又红了。
程忆柳察觉到江晔的视线，毫不掩饰地回看过去，江晔却移开了。
小六拘谨地站在角落里，木若木鸡，极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两人的眼神都快拉丝了，自己这个电灯泡实在太显眼。
下次再也不八卦了！
哦不对，下次八卦要小心点了！
“这几个暖宝宝贴着，外面太冷了。”
程忆柳隔空扔给小六几贴暖宝宝，小六感动地要命。
“老大！”
“我的意思是东西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喔~~~”
小六麻溜地滚出了房间，又剩江晔和程忆柳两个人。
“刚刚那个是我从小认识的兄弟，称呼习惯了改不回来了。”
江晔笑道：“怎么还专门跟我说。”
“就……觉得应该跟你解释一下。”
程忆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跟江晔解释，而且还撒谎解释。
但她只要想解释，就总不能说‘这是我流月阁的部下，我是流月阁的阁主’。
江晔大概会觉得她胡言乱语。
不过她现在是真的已经搞不懂自己了。
刚刚以为在梦里，就肆无忌惮对江晔……
她从没预想过自己的生活中会出现这样一个人，能够牵动自己心绪。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江晔不知什么时候从墙边走了过来，顺势坐在床沿上，看向小六为她送的中药。
华道成已经把药熬好装在特制的塑料袋里，只需要喝的时候热一热就行了，省去很多麻烦。
“之前就总见你抱着一个药罐子，都是这些吗？”
“只是普通的药而已，可能这架势吓人了点，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忆柳笑笑，向前走了两步，正好将江晔的视线从药袋上阻隔开。
明摆着是不想对这件事再深入讨论下去了。
江晔表情严肃了起来。
“这次晕倒，也是普通的晕倒吗？”
话刚出口，江晔就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重了，拇指按了按眉心，尝试让自己语气柔和一些：
“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问，但这个，我必须要知道。”
程忆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强势的江晔。
但她隐约能感受到，这才是江晔真正的模样。
之前自己见到的他，不过也是简单的片面罢了。
“我小时候被喂过一段时间的慢性毒药，这些中药可以抑制药性，但不能根治。”
“只是……”
“只是最近中药的作用越来越弱了，所以你才会突然晕倒。”
江晔抢先答道。
程忆柳点点头，很快又笑着说道：“死不了的，放心吧。”
江晔握着拳头，指节逐渐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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