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换做平常人听到这句，肯定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江晔并未有任何压力，像是同普通人在交谈一样。
“一切正常。”
“上面对你寄予厚望，你可要……”
“张局，你越界了。”
江晔不经意地说道。
“咳……”
张局为了掩饰尴尬，只好另起话题。
“今日本来是程家找我帮忙，谁知在这里碰见你。”
“你和程家又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江晔没答，也没有要答的意思。
“若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张局拿他没办法，又接着说：
“黄东将会被以私自倒卖文物和私藏军火的名义起诉，在那之前你不要对他动用私刑。”
“私刑？”江晔冷笑起来，眼尾的弧度带着嗜血的凉意，“张局言重了，我向来公事公办，从不用私刑。”
“上次……”
张局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晔无情打断。
“贵局审讯罪犯时用的手段，也叫私刑吗。”
“本就该死的人，只要留一口气能接受审判，不就行了？”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着张局，但周身气质冰冷，让人觉得无法辩驳。
张局缄默不言，半晌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随你心情。”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江晔处理完会场这边的事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问了程忆柳的养身之处后，他一刻没有停歇赶了过去。
推门而入时，程忆柳正静静躺在床上。
程松月则趴在床沿睡着了。
江晔从玄关处走到另一边床头，刚把东西放下，程松月就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清床边人的时候吓得一个激灵。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江晔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程松月压低嗓子，问：
“你谁？你是我姐的朋友吗？还是男朋友？”
见江晔没答，程松月接着猜：
“暧昧对象？还没转正？”
江晔嘴角微微抽了抽。
“ok看来是被我猜对了。”
她伸出一只手，起身自我介绍道：
“程松月，我姐最喜欢的妹妹。”
江晔伸手回礼：“江晔。”
握手时只握了下半截指尖部分，既礼貌又保持分寸。
程松月很满意。
“我姐已经睡了两天还没醒，但爸妈一直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江晔为程忆柳掖了掖被子，说道：
“叔叔阿姨不告诉你的事情，我当然也不能告诉你。”
程松月默默给他扣掉一分。
“等你姐姐醒了，她会告诉你的。”
程松月眼睛都亮了，默默又把那一分加回来。
“医生说我姐姐没有受伤，但就是一直昏睡不醒，爸妈都担心坏了。”
“俩人一起上山为她求平安符了。”
江晔从刚刚带来的纸袋里，拿出一个递给程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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