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讨好这些山野刁民就能收获他们的感激和信仰？这事真能办成，我们会不干？”
强森对里奇小声嘀咕着，看‘圣光’的人吃瘪，他分外开心。
在他眼里，贵族才是道德楷模，值得被尊重。底层则是垃圾贱种，只有邪教徒才会在其中发展信徒。
千百年来，善神教会能把底层的秩序维持住就心满意足，压根收获不到多少信仰。
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里奇在集市瞄了半天，发现‘圣光’的便民服务队确实拿偷吃偷占的刁民毫无办法。
很多货物价钱已经非常低，比如旧衣服旧鞋帽，基本是半卖半送。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来偷。
至于说那些招工招生的，则称得上无人问津。当地人一听要离乡背井去别处工作学习，立马摇头。
只有实在活不下去的，才会跑去问问是不是招收奴仆？
半天时间，只有镇上的傻子、残废、以及几家破落户的子女静静坐在那块招工招生的牌牌下，等待被转运。
他们要么穷到衣不遮体，要么病入膏肓，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命运，任由摆弄。
“唉，‘圣光’还真是有钱且舍得花。”里奇叹了叹，“就连没啥用的傻子，也能混口饭吃。”
这种场景不是第一次见了。
每个村镇里都有几户倒霉到家的，养出几个疯疯癫癫的傻子精神病太寻常了。
‘圣光’的流动商贸队像回收垃圾似得，连这些废物都收集起来，统一运走。
此外，穷苦人家少不了养不活的子女，也会被‘圣光’收容，加以照顾。
说实话，这行为对很多穷苦家庭而言，少了沉重负担，实在是大松一口气。
对这情况，强森格外严肃，“神术有专门祛除诅咒、疾病的，更有治疗身体残疾的。
只要邪魔异端舍得花销，还真可以治好不少人。只是治好又有什么用？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顶多......收买些人心。”
就在两人眼前，刚刚被偷了钱包的菜鸟牧师围着个傻子转。
那傻子年岁不小了，浑身是泥，连衣服都没有，不但瘦，还是半瞎，走路一瘸一拐，十足废物。
菜鸟牧师们也在争吵，觉着救助这样人毫无意义——还是带队的队长过来做决定。
“给他恢复神志，用上点驱虫药之类的。让他跟着施工队干杂活，能吃上饱饭。
一个月后，我们会再来这镇上。
如果他表现好，我们给他治眼睛治腿，给更好的生活机会。若是表现不好，就让他死，一了百了。”
几个菜鸟纷纷夸赞队长英明，既没当无原则的老好人，更没随便抛弃受苦之人，这是最妥善之举。
他们拿出一张三级的‘移除诅咒’，为傻子解除智力上所受的损伤，还拿来食物和水，以及两套旧衣服。
这一幕不仅让强森和里奇看着动容，连带集市好些村镇居民也大为惊讶。
一个常年疯疯癫癫的傻子在他们面前被治好了。
那傻子犹如从持续多年的噩梦中醒来，呆呆看向身边，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集市立马有人上前询问，能不能治疗自家的家人？在获得肯定答复后，这人立马要回家，把自己母亲带来。
“不急，不急，我们明天还在这里，有需要救治的，明天把病人带来就行。”
便民服务队的队长乘机在电喇叭里喊，说清楚己方能提供哪些便民服务，要么收费低廉，要么完全免费。
这过程就是奇迹。
里奇忧虑的说道：“‘圣光’若是一直这么搞下去，还真可以收拢不少民心和信仰。”
哼......强森不屑道：“这有什么，要论医疗，谁能比得过我们正义教会。
吾主麾下那么多天使，最不缺就是医疗能力。这种拉拢人心的小伎俩，我们也可以的。”
“那倒是。”里奇点点头。
移除诅咒和移除疾病都不是什么高深法术，稍微有点能力的牧师就能施展。
至于天使就更别提了，随意施展治疗类法术，完全不受限制。只看他们愿不愿意而已。
这一天，来服务队治病的人倒是多，但小偷小摸之类的也没停过。现场秩序就没好过。
一直到天黑，集市散去，‘圣光’便民服务队的名气也随之传开。
队员们收拾收拾摊位，发现半卖半送的旧衣服少了大半，好些被顺走了。
一同被顺走的还有几把木制的折叠椅子，队员们的私人钱包也遭了劫难，以及队长的......
“谁？谁偷了我的电喇叭？我挂在‘圣光’旗帜下的电喇叭？哪个缺德的混蛋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