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狼狈啊。”
他一边惋惜的说着，一边摇着头。眼底却满是得意之色。
玖凌云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玖凌安的目光移向了火盆里烧的滚烫的烙铁，和旁边带着倒刺的鞭子。他对着那两名大汉说道：
“本王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往死里打，留他一条命就行。”
说到这里，玖凌安的神色变了变，他看向了那两名大汉一脸温和的说道：
“若是你们力气实在太小。本王就把你们的家人也请到这里来，好好品尝一番此处的美味。”
那两个大汉身子抖了抖，齐齐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道：
“属下一定按照殿下吩咐的做……。”
玖凌安的目光移向了旁边的椅子。他对着其中一个大汉使了个眼色。
那大汉立马会意，把椅子放到了刑房中央。
玖凌安一甩衣袖，坐了下来。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玖凌云开口说道：
“好好伺候伺候云王殿下。”
那两个大汉活动了一下筋骨，拿起了旁边带着倒刺的鞭子。
……
楚慕卿和赵武商量完之后就坐上了返回京都的马车。
等她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洗漱好之后，楚慕卿就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清幽的月亮。
就在这时，她的耳旁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见灵儿抬着一壶茶走了进来，她才悠悠说道：
“小丫头，你说这次我们会成功吗？”
灵儿放下了手里的茶水，她看着楚慕卿坚定的说道：
“小姐，云王殿下肯定没那么容易出事的。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楚慕卿勾唇笑了笑。
她的笑容里有无奈有迷茫，还有几分担忧。
“对，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她悠悠的说道，像是在说给灵儿听，但又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灵儿走到她的身后给她披上了一件厚一些的外衫。
“小姐，别站在窗边了，夜里冷。”
楚慕卿笑了笑，她扭头看着灵儿，认真的问道：
“小丫头，你想要过怎样的日子？”
灵儿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她认真思索了一会。
“我儿时被家人抛弃，后来又落到人牙子手里受尽苦难。直到遇见了小姐，我才觉得日子也能是幸福的。”
她笑了笑，眼里却闪烁着泪花。
“我想永远和小姐在一起照顾小姐。”
楚慕卿轻笑了笑。她摇了摇头，摸了摸灵儿的脑袋，语气有些无奈。
“你呀，怎么三句话都不理我呢？你要有自己的人生，你应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灵儿看着她，语气里满是认真。
“小姐，因为遇见了你，我的生活才会有期盼啊。”
楚慕卿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如今这个情况，她和玖凌云可能下一秒就会万劫不复。
她可以陪着玖凌云一起生，一起死。可灵儿不行。
她说过会保护灵儿，就一定会做到。
就算最后她和玖凌云真的万劫不复了。她也一定要把灵儿平安的送走。
灵儿安静地站在她的身边。她不知道楚慕卿在想些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