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无奈，咬咬牙，点头应允后，转身离去。
白圣子面带一抹微笑。他知道李不凡丹田尽毁，但他却是不知道李不凡是怎么隐匿气息，去偷剑的。他也只是从空气中残留的气息追溯而来。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那个能够完成……
想到这，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李不凡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宗主说他自己并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出花瑶阁的，说明他对赵湘子和自己的能力一无所知。但是，自己偷剑他却能知道。不过在他的畛域能够查明也是有可能。
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还有，他凭什么能认为，丹田都被毁掉的废物，能够悄无声息地去杀人？只凭偷剑一事明显是无稽之谈。
这个宗主太神秘了，神秘到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我灵气恢复了一些，我拎着他家伙打一顿。”
这时，李不凡头皮一阵发麻，似乎意识到不对劲，迅速转头，却看见宗主正站在他身后。
“宗主？”
“没什么。”
他朝着李不凡微笑一下，走了过去。
李不凡望着远去的身影，微微皱着眉。
似乎真的知道他的想法……
他晃了晃脑袋，不再考虑这个事情。到什么山头说什么话，这事情，之后再考虑，现在最重要的事，找剑！
但剑冢显然不能再去。
李不凡突然想起赵湘子给他的玄音源，拿了出来，捏碎，朝着它轻轻说了些话。很快，那玄音源渐渐消散在空中。
他的意识来到体内的那个地方。小女孩看起来很虚幻，蜷缩在角落里沉睡。
需要剑！
要很多很多的剑！
李不凡有些烦恼，这灵气用完了，还不能自己恢复，只能找剑来喂养才行。
他离开那里，眼瞎也无处可去，便回到了错剑峰的杂役弟子休息之处。
……
一处无法言说的空间里，
一袭素裙无风自动，一柄剑横在一道模糊身影的脖子上，面无表情，“那个人呢？”
那道身影放下笔，不说话。
“你胆子很大，敢存在我的复制品。”
那道身影仍然默不作声。
“你太弱了，弱到，我懒得杀你。”
那道身影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你打破了书道界……
你那个世界的书道人……”
素裙女子黛眉微蹙，
“那个叫青鸾的么？我杀了。”
那道身影微微颤动了一下。
“打开书道界！”
语气冰冷，但可不违抗。
那道身影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笔，朝着某处方向轻轻一划，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素裙女子收回剑，头也不抬，直接走了进去。
半晌，那道身影望着早已消失的她，喃喃道：
“明明你可以自己进去，找我干什么……”
话音未落，他的头顶上凭空多出了一柄剑。
他清楚地看见，剑身上，刻着“行道”二字！
待她离去时，道帝和司幽从一旁缓缓出来。
道帝望着离去的身影，眼里满是忌惮，“还好没有发现我们。”
少年长叹一声，“我们的一切，在她面前，没有任何隐藏。”
道帝瞳孔一缩。
少年坐在椅子上，神色里满是懊悔，“我不该这么做，青鸾太强了，我模仿他，就是找死......
那个女人更是如此。
算了，故事完结吧。”
少年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书，神色里满是复杂。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单手微微用力。
咔嚓！
书，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