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就不告诉。”
季陵傲娇的哼了哼，却说起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还有十来天就开学了。大妮，你去上学。”季陵认真无比的道：“二妮明年去。”
“阿爸，我去读书了，家里怎么办？小弟谁照顾？”季大妮很急躁的道。
“我不是说了吗，今年你去读书，明年二妮也去。”季陵试图用季大妮的思维，说服季大妮。
“大妮你已经7岁了，是个成熟的大孩子。你们娘在的时候，时常跟我讲，不能重男轻女，如果读书，男娃子要读，女孩子也要读。”
季大妮瞄了瞄季陵，很怀疑其中的水分。毕竟在季大妮有限的记忆中，他们的娘很重男轻女，要不是阿爸当初拦了一下，说不得她们四姐妹的名字，不是大妮二妮三妮四妮，而是招娣、来娣、盼睇、求睇了。
现在他们阿爸居然说他们阿娘曾经说过‘男娃子要读书，女娃子也要读书’的话，怎么越琢磨，越不像他们阿娘说的，而是他们阿爸的心里话！
季大妮咬住唇瓣，坚强又特别有韧性的她，感觉自己的心酸酸涩涩，难受极了。
她还只是孩子而已，可生母去世，留下弟弟妹妹和生父，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季大妮的身上。都说长姐如母，季大妮真的做到了这一点，甚至还照顾到了生父那儿。
说到底，还只是孩子，只是生活逼着她一夜之间长大。
“听阿爸的话，去读书。家里有阿爸在，不需要大妮你一个小妮子处处料理。”
要是季陵完全丧了良心，倒是可以无底线的压榨童工。可季陵虽说是国家一级保护废物，良心到底没有完全被狗吃了。
真的做不到让一个七岁大的孩子不读书，就留在家里干家务活儿。事实上，要不是害怕季大妮更加抗拒，季陵甚至打算让季大妮、季二妮一起去小学读一年级。
“二妮明年去吗？”季大妮突然道：“那既然这样，二妮这几天跟着姐姐做事情，家里的活儿指望阿爸是不可能的。阿娘在世的时候，就常常骂阿爸你油壶倒了都不扶一下。”
季陵：“......”
季陵大写的无语。
“我不扶油壶，难道不是因为油壶里面一滴油都没有吗？”季陵振振有词的反驳：“咱们这个家耗子来了，jiojio都要打滑，到处光溜溜的，大妮你仔细瞧，哪里有值钱的东西。有什么好料理的。”
季大妮同样振振有词：“家里有麦乳精，还有手电筒。”
“咦，手电筒哪里来的？”季陵果断被‘勾|引’走了注意力。
“阿爸忘了，5年前去表叔家做客，阿爸跟表叔借的。”
5年前借的？
现在都没有还？
季陵大写的佩服，还以为只有他将‘要脸’两个字从字典里抠出来了，没想到原主同样如此。
果真人才，难得一见的人才。
“咳，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咱们来说上学的事情。”季陵果断转移话题：“按照我说的，大妮今年去上学，二妮明年，然后三妮、四妮到了年龄也要去上学。”
三妮、四妮是双胞胎，等够年龄去读书还要有几年呢，季陵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本事，应该能照顾好孩子。就又道：“明儿我找公社小学的校长聊聊，顺便给你们取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