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云景尧将她抱起来,柔声问道。
乔今安搂住他的脖子,脸几乎是贴在他的胸膛,她能听见他心跳剧烈的跳动着。
她的视线沿着胸前的线条往上飘,落在了不断滚动的喉结上。
短短几秒钟之内,他做了三次吞咽的动作。
他低头锁住她的视线:“宝贝,好看吗?”
再看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
也顾及不了她现在是病人...
乔今安身体一僵,有种作弊被抓了个正着的窘迫感,本就红润的小脸,好似要滴出血来。
“宝贝,你很害羞。”云景尧将她放到了大床上,双手分别撑在两侧,将她禁锢在怀中。
乔今安在他一贯幽深冷冽的眸里,望见了翻涌燃烧的热度。
温度之下,是藏不住的欲念。
“乖,别看了。”云景尧发誓,她再多看他一秒,他立马就会失控。
乔今安别开眼,胡乱的拉过被子蒙住了眼睛,气鼓鼓道:“你以为谁愿意看。”
她嘴上要强,他这个向来不占下风的人,只好让她。
云景尧握住乔今安的脚踝,将她的脚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仔细的看着伤势。
“撞到了这里?”他轻轻揉按着她的大拇指。
乔今安疼的吸了口凉气:“疼。”像被吓到了的小奶猫儿,赶忙往里缩。
“只是肿了,没伤到关节。”云景尧边说便起身:“我去拿药来。”
他记得舅舅用最名贵的药泡了酒,治跌打损伤效果最佳。
乔今安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来,望着他:“我等你。”
“等我?”云景尧反复着这两个字,眼角漫出了暧昧的笑意。
意识到他误会了,乔今安解释:“等你拿药来。”
“哦。”他淡淡的应了声,眉尾轻扬:“那不也是在等我?”
乔今安强调:“我主要是在等药。”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急着解释什么?”他轻笑,转身出门去。
他一句话里,通常含了好几层意思,故意不挑明了说,就等人误会。
等乔今安反应过来她又被捉弄了,屋内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她又气又恼,骂道:“祸害。”
“祸害遗千年。”他站在门口,还没走远:“捡到上千年的宝贝,你不该开心?”
乔今安贫不过他,催促道:“你快去。”
“这么急?”他笑的意味不明,暗有所指。
乔今安这次不再上当了:“我急着上药,好早点儿睡觉。”
“哦。”云景尧一本正经的点头,刻意咬重了一个音:“还是想要早点睡。”
莫名其妙的又被调戏了,乔今安气的把枕头扔了出去。
云景尧一把接住:“暗示我?”
“同床共枕?”他唇角微扬。
他特别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起了逗趣的心思便停不下来。
乔今安翻了个白眼:“我是让你滚!”
“别恼。”等她真动怒了,他道歉都来不及:“为夫这就滚。”
乔今安叫住他:“等一等。”
“还有何吩咐?”他顿住脚步,回头望向她。
她笑的花枝招展:“我觉得跟我的脚比起来,你的脑袋更需要及时治疗,我给你挂个号,你上神经科看看。”
“我满脑袋都是你,要治也得你来治。”他挑眉:“解铃还须系铃人,别人还真儿没法看。”
乔今安算是看明白了,她这张没打过败仗的嘴,在他这儿的胜率为零。
要取胜,除非他愿意让着她。
西岭的大半面积都处于高原,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名贵药材。
厉中正闲来无事时,又喜欢倒腾药酒。
酒窖里除了各种珍贵的藏酒之外,最多的就是酒坛子。
这个时间点,厉家所有人都休息了,酒坛上又没写药材,至于哪种治跌打损伤,全靠尝。
治疗跌打活血的药酒,主要是红花、骨碎补、乳香,味道偏涩。
厉中正有远道而来的朋友时,也会取药酒出来待客,酒窖里放了酒提。
云景尧顺手拿了,挨个打出来品尝。
酒提碰撞在土陶制的坛子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室内,荡起了回音。
云景尧品了两种酒,味道都不太对,正准备打开第三坛时,通道里的灯亮了起来。
“谁在里面?!”管家的声音传来,带着质问的味道。
看见云景尧时,气势完全弱了:“云少,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些酒里,哪坛治跌打损伤?”云景尧答非所问。
管家很热心的讲解:“第一坛是地黄酒,主要是滋阴养血,理气安神。第二坛是参茸酒,主要是温阳...”
云景尧对药酒不怎么感兴趣,打断了管家的话。
“帮我取治疗跌打损伤的就行。”
管家走到中间的坛子,装了一小瓶递过给他。
再回到房间时,乔今安半靠在床头,双膝微弯,大腿中央放了本书。
她看的认真,并没有注意到他进了房间。
云景尧望过去,她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肩头,内里玫色吊带衬的她肤如凝脂,及膝的睡袍因为曲腿的动作,堪堪只盖到了大腿根部。
笔直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直叫他移不开眼。
云景尧血脉喷张,手背上青筋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