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然抬头看着司霁清，“你炒过人吗？”
“当然。”司霁清眉梢轻挑，“司氏是最看重业绩的，我炒过一整个项目组，因为他们业绩垫底。”
宋雨薇睁大了眼睛，“你也太狠心了吧！”
司霁清满不在乎，“不能给公司创造价值，留着有什么用？我是开公司，不是做慈善。而且我按照劳动法规定，该给的钱，一分都没有少。”
顿了顿，他提醒道：“比起裁人，我觉得你应该想一想，服装部既然不挣钱，为什么可以在文氏安稳那么多年？你觉得姑父会一点问题都没发现吗？”
宋雨薇猛然抬眼，对上他清润的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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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景知和张董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张董，你别生气。我们宋总就是太年轻人，这位置都还没坐热呢，就想着裁人了。”
张董面色严肃，“服装部一直都是公司最稳当的部门。自从她上位后，搞出那么多事。上回差点冤枉换了布料，现在她又要改革。折腾什么？”
肖景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
宋雨薇正在和服装部的经理谈事情，一看见张董，她笑盈盈道，“张董来了。”
“宋雨薇。你上位的时候，我一点意见都没有，我想着你是文家的孩子，必然也是一样的宽厚。可现在你却要把服装部的人裁掉，真是让我失望！”
张董一进门就发怒。
肖景知就在一边看着，满脸幸灾乐祸的笑。
宋雨薇满脸从容，“是我不好。没有说清楚。”
服装部的经理立刻起身，喊道，“张厂长。你误会了，宋总没有要裁人。”
张董满眼疑惑。
宋雨薇请他到沙发上坐下，“服装部的员工都是当年服装厂老员工的子女，当初公司遇到危机，多亏服装厂谈了一笔大生意，员工日夜赶工，才度过了危机。”
“我是文家人，这份情自然是记在心上的。可是，服装部确实已经跟不上时代了。而且据我了解，那些老员工的子女，并不是每个都擅长做设计。
所以，我刚刚和经理商量，根据他们的能力，重新分配部门，这样既可以保证他们的工作，也可以让他们发挥所长，为公司创造价值。”
张董恍然大悟，不好意思道，“宋总，我刚才着急了。”
宋雨薇笑道，“你原来是服装厂的厂长，你着急，是因为你要对他们负责。我理解的。”
张董目光一转，看向肖景知，“肖副总，你连事情的没了解清楚，就来告诉我，你是故意要我和宋总起冲突吗？”
肖景知连忙道，“不是的，我确实是听说要裁人，我这不是也为员工着想嘛。”
张董皱了皱眉，“我想起来了，上次也是你说服装部的布料弄错了，还说宋总和服装部一起亏空公款。你到底是针对服装部，还是针对宋总？”
肖景知额头处冒着冷汗，“我没有，我都是为公司好……”
宋雨薇手上举着白瓷小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