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能算作雾气。
更像是是细如水汽的沙粒聚集在一起，这些沙粒在黑袍下鼓动，沙粒凝成沙石，沙石凝成石块，石块有了棱角，棱角再变得圆滑，像是自然之手在捏造一个作品。
如一那白瓷脸庞竟然是如此而成。
向凌风心中生畏，后退一步开口有些迟钝说道：“如一主教？”
“啊~是你啊。”如一银白色短发飘散，些许白沙随风而去。
黑袍中，如一出现，空中的灰雾也渐渐散去。
“多谢，你救我一命，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我救了你？”向凌风疑问道。
如一伸出刚刚凝聚成形的手掌，手掌上，一个石瓶微微倾倒，深银色的液体从里面缓缓流出到地上。
“流体秘银，我无法触碰。”如一缓缓说着，“塔山·大卫，我杀了他。”
前面那句话向凌风还未听懂，如一的话尾让向凌风惊掉了下巴。
“塔山·大卫？塔山伯爵？”
“嗯，他想要罪犯阿联青的命，而且还威胁修顿城，我想，国王青云则能够原谅我的行为。”
不得不说，如此行事的如一是向凌风见过的最特别的神甫。
“对了！”向凌风一拍脑袋，“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如一主教，城里面的人都变成石像，需要你去恢复他们。”
“啊？”如一主教显然还不知道当下的情况。
“三天后吧，我需要休息，体内的魔力混乱还未彻底安定，如果修顿城有别的客人，拜托你了。”说罢，如一裹紧黑袍，一间没有门石头房子破土而出，将向凌风和兀术隔在门外。
“没办法，只能三天后了。”向凌风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