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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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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守护她对这个世界的热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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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梯子被拖拽的声音。

飞奔下楼的声音。

还有大门门栓被打开的声音。

还听到了景深走近的脚步声。

除了听见。

她看见的更多。

梯子从她身后被拖拽到了旁边。

她身边像是下饺子似的。

冒出一个个脑袋。

踩上围墙的下一秒径直跳下去。

有的原地蹲着,抬起枪指向已经走到墙角的景深。

有的滚了个圈。

在景深背后抬起枪。

还有围墙左右两边,从大门绕去过道,跑出来两队人。

抬着枪分散开。

像是捕食的猎豹,慢吞吞,又严丝合缝呈包围状般一点点的靠近景深。

而景深……

伸出手抬高,对着她。

南桑敛眉看着他在下面伸长手想递给她的野花。

思绪突然飘远了。

飘到了山上的那段日子。

俩人去平台的丛林。

摘了很多东西。

最顶端能吃的柑橘。

很容易便被挤压到的桑葚。

景深给南桑折了两束安神的奈莫枝叶。

南桑摘了很多野花。

因为她感觉很漂亮。

还兴致勃勃的把它们插在了塑料瓶里,端正的摆在门口。

事后……景深给她洗手。

野花只是好看,不太好闻。

南桑手上全是味。

洗到用了洗发水才洗香。

还浪费了半锅水。

她撇嘴嘟囔,说以后不摘了,接着嘟囔说但是真的很漂亮。

景深说他给她摘。

南桑没见他摘过。

在被他冷暴力的那天,自己摘了,自己换了一次。

他的言而无信,她已经习惯了。

再加上随后便是决裂。

这件事的言而无信,没有追究提及的必要。

可这瞬间,看着在墙角下面,仰头想给她花的景深。

南桑突然就这么想起来了。

想起的不是他言而无信。

是这个最开始被清理到连根杂草都没有的院子,冷不丁钻出了一朵黄色的野花。

就那么一枝,在院子里随风飘荡。

第一朵花凋零在第一场雨水里。

细细的枝干被风雨打断,密密麻麻的花瓣被打到只剩残缺几片。

南桑那会不知道怎么想的。

走进雨里,把折断的它捡了起来。

找了个很矮的瓶子。

接了水,把短短的它插了进去。

她以为它能昂首挺胸三四天。

在山上时,玻璃房那么热,她放进塑料瓶里的野花尚且如此。

这里也该如此。

但不是这样的。

隔天它便弯了腰。

耷拉下了脸,颓败到和荒草无异。

丑到了极点,也可怜到了极点。

南桑那会才迟来的想起了一件事。

野花不是水系植物。

没有办法在水里生长出芽。

它是土系植物。

脱离了土壤。

只多几个小时而已。

便会臊眉耷眼。

气味难闻,且娇艳不在,丑陋又凄凉的死去。

南桑把它丢在了她捡起它的地方。

同样迟来的知道。

景深没有言而无信。

最起码在摘花这件事上,没有。

除却冷暴力那天的巧合外。

他每天都有给她悄悄的摘很多不同颜色的野花。

然后再悄悄的换下那些只是几小时便臊眉耷眼的野花。

像是不想毁了她心目中有点难闻,但是很漂亮的野花模样。

更准确的说。

是在守护她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一切事务的热爱。

南桑回神了。

眸光在他指尖的野花上定格好几秒。

扯下了唇边的口哨。

手抬起,落下。

平静看着他被蜂拥而至的人扑倒。

递给她的野花随着身形倒下。

跟着他的手一起,砸在地面。

南桑小心转身,在围墙上行走了两步,看了眼湛蓝的天,和暖到让人全身发麻的太阳。

沿着梯子下去。

安静的拽着去窗边。

爬进去。

梯子弄出来不难。

但想弄进去有点困难。

南桑斜着把梯子一点点的拽出来。

手刮烂了很大一层皮。

出了全身的汗。

梯子终于进来了。

南桑搬去工具房。

路过门口。

看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严丝合缝。

和平时被从外面锁上一模一样。

像是四区的人没来过。

刚才外面的一切都没发生。

南桑扫了眼没再看。

把梯子放好。

回客厅清理了掌心的伤口。

没午睡。

开楼下的扫地机器人。

拿着扫把和拖把上阁楼。

不脏,只是留下了很多脚印。

南桑扫拖。

弄干净下去的时候。

因为楼下面积大,来回人多,带了不少灰尘。

扫拖一体机器人好像出了故障。

南桑摆弄了好大会没摆弄好。

放回去。

自己扫地,自己拖地。

忙碌到四点多,把家里打扫干净了。

因为惦记着缺了顿饭。

匆匆去厨房做饭。

掌心的创可贴没贴全伤口。

沾水有点疼。

南桑忍耐到做完吃完。

把创可贴摘掉。

自然风干掌心被梯子倒剌出来的伤口。

她想出去站站,消化一下食物。

这样八九点才能再吃一顿。

但是不舒服。

南桑手抬起轻触了下额头。

再碰身上的皮肤。

掀眼皮看吹着巨大冷气的空调。

低低的叹了口气。

上午来了一群人。

她把恒温二十八度的空调调低了,朝上吹的风向变成了自动。

从围墙那下来后,她一直在忙。

很热,不冷。

所以没觉察出空调忘了调回来。

她没发烧,但是感冒了。

南桑勉力爬起来。

吃点药。

把空调调好。

想洗个澡上床。

全身上下酸软的厉害。

这是一冷一热后,引起的病毒性感冒症状。

吃饭不耽误,可是动弹不得。

南桑没洗澡,穿着衣服爬上床掀高被子,闭眼睡了。

悠悠醒来是被疼醒的。

睫毛困难的睁开。

看了眼在床边坐着给她处理伤口的江州。

想说疼,说不出来。

手指动了动。

在江州看过来后,想笑,也没力气。

南桑不笑了。

有点倦的朝江州那蹭一蹭。

不等蹭到,听见江州说:“既然抓他对你来说这么痛苦,你昨天何必要把这件事揽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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