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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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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被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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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速太快,平静的海面被动掀起了波澜。

因为零件损坏,导致小面积失火,无法行驶停靠在这十个小时的工运船,连带的晃动了一瞬。

景深把差点甩出去的刚做好零件握紧。

浅浅出了口气。

“这哪来的船,赶着投胎啊!”

景深顺着船工的叫骂,看向凭空出现,像是赶时间,不避航道,算得上横冲直撞开走到只是一会便只余微末星点的船只,莫名皱了眉,“能看出这是哪地的民船吗?”

“这哪能看出来。胆子真大,连横标都不配,不知道的以为是做贼呢。”船工没放在心上,重新蹲下,兴致勃勃,“做好了吗?”

景深莫名看了很多眼那艘船的残影。

收回目光,对照图纸再比对一遍,把手里打磨完成的最后一个零件递过去,“这是十九个零件里最后一个,材质不同,但应该可以启程行驶到盐城附近,找人给你们送零件。不用等到明天工厂的人来拖船。”

“到盐城也行啊,最起码离家不远了。可以啊兄弟,要是真能用,你可给船上省了一大笔,不过你为了赶紧走真是够拼的啊,自己蹲这照图纸捣鼓了九个小时,牛。”

这艘船是工运船,不拉人,只有船工和船长。

两天前,途径卸货被这人悄没声的钻了进来。

如果不是船突然出了事故,他凭空冒出来,压根就没人发现。

那会差点把他当贼按下。

这会恨不得对这帮他少扣一个月工资的男人喊祖宗。

少年船工接过把玩了会,嘿嘿笑,“你做的这个虽然材质不同,但也不止能撑到盐城吧,是你的目的地在盐城,想让我们船老大帮你送过去。”

他鬼机灵说:“瞧着淡定,但想去的心,急的很吧。”

他们经过东边的时候,瞧见好几艘货船和民船被查了。

查的是航海日志,撕走的是京市往返盐城的人员信息表。

直觉告诉他,这人没说,但想去的就是盐城。

景深只是掀眼皮,没回。

少年却笃定了。

虽然这陌生男人瞧着淡定的很,和他说话也对答如流,但如果不急的话,他怎么可能蹲这研究了整九个小时的图纸,让他吃个鱼干都不动如山。

还有,这精细手工零件类的东西,明显是他第一次接触。

否则不会问他图纸上这东西是什么,什么作用。

他好奇追问这草草解释就自己研究出来,牛逼到极点的大神,“他们为什么突然卡着不让人进盐城,还一卡就是五天,还有,要往返名单干啥,查通缉犯吗?通缉犯在盐城?还是一直在往返盐城?不对啊,不管是什么也不该把所有往返这俩地的人员信息全都撕了装订带走。啥意思啊,我咋想不明白。”

景深按下不耐,“过了十二点,过海费每小时翻倍,你这个月工资起步被扣五十。”

啥事都不如工资事大。

少年把这事丢到一边,起身要走,两步后回头,笑出一嘴大白牙,“不止能跑到盐城的事,我不会告诉船老大的,让他送你到盐城站点,不让你再走八小时。还有,如果有人查到我们这,哪怕你就是他们找的通缉犯。就冲哥们瞧你顺眼,我散包烟都会让船上人帮你守口如瓶。”

景深点头道谢。

在人匆匆走后。

站上甲板,看向盐城的方向。

垂头找出手机。

景深离开盐城时开机给钟老打了一个电话。

忘了关机。

静音的手机被争执一顿暴怒的钟老狂打成了没电关机。

还没到京市。

船紧急在前一站靠岸,说接到消息,有人在查走盐城路船的航海日志,要这一年从京市去过盐城人的名单。

景深下船,找地充电开机给盐城他的人打电话。

打不进去。

卫星表盘显示盐城有信号,在党院大楼。

党院大楼有信号,就代表盐城有信号,除非有黑客强侵,直接切断了。

但他怎敢?

景深感觉不会出事,怎么想都不会出事,却就是心里不踏实。

尤其是京市那边不止查海线了,还开始查起这一年来的航空人员信息。

为什么查?

又是谁在查?

景深找的人,没有一个查出只言片语。

因为这档子调查,去盐城的民船也好,货船也罢,全都停了。

他在那个城市等了一天一夜。

钻进了这艘有一站点,距离盐城还有上百公里的工运船。

慢到极点就算了,还坏在了距离盐城还有十小时的地界。

景深和盐城失联,已经三天了。

他感觉不止三天,是五天。

意外出现在他离开当天。

之所以没收到消息,因为被钟老占线。

时长很匪夷所思。

偌大城邦,十几万人,四洲环绕。

但就是没有消息。

不管盐城还是海岸,亦或者是京

市都没有消息。

景深按出号码。

第无数次打给盐城。

始终忙音的手机嘟嘟两声后,终于被接通。

“先生!出大事了!”

景深在凌晨两点挥别船上冲他摆手的少年。

摸黑绕开比之前多出一倍的港口巡逻。

一路绕到后面的猎场。

到东边吹了声口哨,接过他的手电筒,匆匆踏进漆黑的这地。

景深步伐很快。

跟着的人看四周阴森密密麻麻的警示牌,胆战心惊。

他在盐城有信号后,第一时间去确认他唯一的任务,南桑是否安全。

不知道,因为走了。

确认后一分钟,景深电话来了。

他把所有能打听到的全都说了。

景深只提了一个猎场东边,让他凌晨两点等着。

他以为让等着是在那会面。

却没想到他来到直接进,像是南桑在这地似的,明明什么都和他说的很清楚。

东边,经杨浅的人查证,只一个卢少男进过。

看景深越走越快,仿若视警戒牌如无物。

没忍住劝出声,“您慢着点,这地很危险。还有,大小姐真走了,那个叫江州的神经病,派来的人现在还在找,上百口人呢。浅姐和忠叔也查过。浅姐脸色不好看。但忠叔一直带着笑,如果大小姐被那神经病带走了,只忠叔就不可能笑得出来。不对,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带她走呢,让带的话,压根就不可能放她走,大小姐现在在哪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在这,不,卢少男说她压根就没来过这……”

喋喋不休的劝,随着景深蹲下,跟着噤声。

景深看面前比别处要繁密的树叶,抬眸看了眼上面的干枯树干。

拨开。

地上是血。

滴落状。

景深跟着遮挡的树叶一路朝东边最深处也是最黑的地界走。

在一个巨大的深坑边单膝蹲下。

这地下面铺了密密麻麻的杂草树叶。

像是早就被废弃了。

但……

他垂眸看向旁边树桩底部绳索摩擦出来的新鲜树皮印记。

手电筒扫过对面树干上擦过的像是弹孔的痕迹。

从包里翻出绳索绑上。

咬着手电筒顺着下去,站在边角。

在上面不清晰,但在下面,血腥气因为浓郁,若隐若现。

景深蹲下,拨开上层因为着急,而有点不符合训练有素之人手笔的,太厚,并且青黄交错没半点章法的树叶。

血色已经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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