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没有觉得，我同从前不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你如今做到这个位置，这种事情很正常。”
“不，不，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
“你是说，身体里似乎有声音在与你对话吗？晚上你睡觉总是会自言自语，或许是压力大。需要约心理医生吗？还是说...让我来？”
看来手术并不十分成功啊，灰皮诺现在的状况再持续下去，就算不死也要疯了。
疯子怎么能管理好一个组织呢？
橘真佑月微笑着收敛了神情，露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来。
雪莉的新产品还真是有效，一点加了料的、常见的植物香氛，但对精神分裂的患者来说是致命的，这会加剧他们的精神衰弱。
拥有两个人灵魂的身躯...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精神分裂呢？
“......”
“要不要先打支安定？”
这是给狂躁病人用以平静情绪的药物，灰皮诺现在的状态估计也能用。
“蒂萨诺...我如果进了手术室，你会在门口等我吗？”
瞧这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当然，我当然会一直等着你。”
在办公室里柔缓的音乐、以及蒂萨诺轻柔的抚慰里，新boSS闭上眼，短暂地进入浅眠。
不，他似乎睡得很沉。
想来精神上的疲惫已然波及到身躯了。
里面两个家伙的躯体争夺战看来相当激烈啊，橘真佑月轻笑一声。
*
他这时才打开手机，切换到一个新的系统——上面是他的心腹们发来的邮件。
弘树的”诺亚方舟“已然是成熟体了，发展得很快，已经拥有成年人的智商，更能波及到组织所能涉猎的所有范围。
蒂萨诺近几个月几乎没有与组织以外的势力交流，权利却仍然稳固，少不了诺亚方舟的功劳。
做手术？
今日灰皮诺能问出这句话，想来他已经准备好与乌丸莲耶进行分割了。
只是，这种手术的失败概率不要太高，这家伙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想要赌一把了。
或许自己能接触到关于“长生”与“恩赐”最核心的东西。
哈，这种东西最好还是当块吊着别人的萝卜比较好，至于它是否真的存在....
橘真佑月是不会让这种东西留存于世的。
他轻轻地碰了碰灰皮诺的脸，没醒。
又扯了扯那家伙的头发，很好，像是昏过去了。
橘真佑月轻手轻脚地把他的脑袋摆到一旁，自己起身到院子里去，只有这里没有监控与窃听设备。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过的号码。
很快、几乎是瞬间接通：
但没有人讲话。
橘真佑月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酒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