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升起一种想要去御花园走动的冲动。
皇帝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既然想去，那就去呗。
这样一来，就往东宫走去。
这会儿太傅正在教导大宝，大宝听得很认真，他没有时间不认真。
陪着他的人都在用生命做赌注。
只需胜利，不能失败。
外头传来脚步声，大宝朝着外头看去，一眼看见外头站着的老皇帝。
“皇爷爷？”
“打扰你了？”皇帝开口，慈眉善目，这么看上去，似乎就是普通人家贪玩一些的老爷子。
然而……
他的贪玩造就的是人命的损失。
“没有，皇爷爷怎么过来了，可有什么事情。”大宝问道，大眼睛闪烁一下，疑惑表现的非常具体。
老皇帝笑着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感觉到大孙子的头发从细软慢慢变得有韧性，慢慢变得坚固，脸色更好看了：“头发细软的人心肠也软，终于头发变得硬了起来。”
他对大宝这一头头发非常满意。
人年纪大了，总会有脱发的惆怅。
即使皇帝，也免不了会掉头发。
即使身边有着最好的大夫调理，但是时间跟生命的流逝，不是谁都能阻止的。
羡慕啊！
“你父亲最近有些动静，不想理会就不用理，成不了气候。”皇帝开口。
大宝脸上的表情微微滞了一下。
视线落在皇帝身上：“太子？”
“嗯，是废太子。”皇帝重复。
大宝抿了抿嘴唇：“那是大宝的父亲。”
他说话声音不大。
但是正好能够让皇帝听见。
任何一个当爷爷的，即使他对自己的儿子非常不满意，也不会乐意看见孙子对儿子有意见。
儿子的不好，只能自己说。
孙子都不行！
人性啊！
大宝即使心里对废太子一点儿父子情都没。
有些事情，他能分析到，能知道背后的原因，然而任何原因都不是虎毒食子原因。
“可以去见吗？”大宝问道。
既然皇帝提起来，他就得按着皇帝喜欢的人设发展。
他争取早些立下储君的位子。
这样一来……
才好上位。
“不用见他，好好跟着你太傅学习，你人生还长，日后有的时间相处。”皇帝开口。
大宝点头，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皇帝看着更满意了。
虽然聪明却不缺少人情味。
虽然有人情，但是也听劝。
这样的孩子，真的是理想中最好的孩子了。
“……”皇帝笑着离开。
太傅目光落在大宝身上，刚才孩子那一番表演，委实的震惊了他，如果不是见过孩子粘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护着一个人的时候是多执拗。
他就真以为这孩子对旧太子还有感情。
结果……
都是演出来的。
小小年纪这般，是夸赞他出色，还是怜悯他承担不属于这么年纪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