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月往水晶球上一吹气，泡泡散开来，化成了漫天的泡沫散落，还有几点落到了她的的头上。
好像突然来了兴致，刚才还面无表情的江梦月此刻脸上堆满了童趣的笑容。
她也托起一团泡泡，从中取出一个小圆球，然后转身把它放在了叶安之的鼻子上：“小丑安安。”
叶安之也不将鼻子上的泡泡抹去，而是双手又托起两坨放到江梦月的头上，手指捏了捏，把它们弄成类似三角形的模样：“小猫咪江梦月。”
“小猫咪江梦月可爱吗？”
“可爱。”
“我看不见。”江梦月往四处张望了一下，想找一块镜子但是没有成功。
“那你看我的眼睛。”叶安之把她的脸移回来，“你以前说过，我的眼里满是你。”
江梦月对上叶安之的眼睛，从里面看着自己的倒影。
确实，两个黑色的眼眸，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她。
她把叶安之的眼睛当成镜子，手从水中抽出来捏了几下头上那两个三角形泡泡：“真的好像一个小猫。”
本来扎丸子头就是为了不让头发被水打湿，现在刚进浴缸两分钟，他们就主动把头发弄湿了。
这两人，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被江梦月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就算什么都不做，叶安之的心跳还是莫名变快。
他曾在网上听说过，没有人能忍受得住被自己的女朋友盯十秒。
事实证明，网上说得没错。
叶安之的身体往江梦月那边靠拢，突如其来的动静让静谧的空气中荡漾出一阵水声。
然而，就在他的双唇即将触碰到她之时，江梦月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眼神里泛出一丝天真的疑惑：“干嘛呀？”
叶安之没有丝毫躲闪，坦诚而直接地回应道：“亲亲。”
江梦月眼中的天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的笑意：“如果我不给呢？”
“不给的话那我就让你主动亲我。”
“我都不给你亲我，我还会主动去亲你吗？”
“唰——”一声，叶安之从浴缸里站起来，不给江梦月任何反应时间，他双手攀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推到了浴缸的另一端。
江梦月仰头看着叶安之，声音颤颤巍巍：“干……干嘛呀……”
叶安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慢慢逼近过去，直到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再也没有一丝空隙，近得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叶安之笑起来，笑容很干净：“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江梦月想笑但又不太敢笑，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就亲你。”
“你问吧。”
江梦月深吸一口气，注视着叶安之的眼睛问道：“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叶安之毫不犹豫地回答。
“有多喜欢？”
“浴缸里的泡泡全部升到天上变成云朵。”
闻言，江梦月一侧腮帮鼓起，眼眸朝上，像在思考。
但是她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叶安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罢了，她决定不再不想了，毕竟不管叶安之回答什么，在她这里都是标准答案。
于是，江梦月的一条胳膊从水中伸出，环住叶安之的脖子，两人的唇瓣在无声的默契中相触。
这一吻很轻，浅尝辄止。
江梦月差点就以为叶安之就这样已经满足了。
下一秒，叶安之把江梦月整个人翻转了一圈，让她背对自己，双手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提，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反正现在在浴室，最不缺的就是水，弄脏了可以再洗。
“安安。”江梦月有些惊讶地回头，明明两个小时前才……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