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不是真的……你快说句话啊！这不是真的！”
楚聿停下来，扫了蒋心月一眼。
他冷笑了一声。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接下来要说的跟你也有关系。”
蒋心月呆呆地望着楚聿，目光惊恐。
“我？……”
楚聿拿出了两张亲子鉴定报告单，丢给蒋心月。
“你是蒋曼跟罗哲的亲生女儿。”
一句话落下来，蒋心月脑子里轰地一声，就好像她的整个三观都崩塌了。
她看着那两张报告单，双腿一软，滑坐到了地上。
蒋曼这时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她这时面如死灰，满身都被冷汗打湿了，颤抖着嘴唇，几乎是乞求般地看向楚聿，似乎是在求他不要再说了。
楚聿看着她，但是没理会她的哀求，冷漠无情地继续道：“二十三四年前，楚晋东因为项目原因，去了国外一年，你跟罗哲借机如鱼得水，玩得太疯，结果意外怀上了孩子。你没法把这个孩子赖到楚晋东头上，但又不愿意把孩子打掉，就瞒天过海，借口自己身体不好要静养，搬去外地，把这个孩子偷偷生了下来，就是蒋心月。蒋心月本来一直寄养在外面，但她稍大一点后，你又不忍心她流落在外，于是就把她作为养女，接回了楚家，让楚家给你养了十几年的私生女……”
“够了！”
蒋曼终于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说够了没有！不要再说了！”
她知道她完了！
楚聿把一切事情都调查得这么一清二楚，证据也明明白白地摆到了眼前，她根本就没有否认和辩解的余地！
罗哲大概也已经落到楚聿的手里了，不然他不会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铺天盖地的恐慌和绝望，像潮水一般朝蒋曼涌过来，把她整个人彻底吞噬。
她全身颤抖着，看向楚晋东，眼泪流了下来。
并不是因为抱歉和愧疚，主要是害怕，怕这一切都被捅破出来了，楚晋东就算再爱她也不会原谅她……
楚晋东这时候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眼睛缓慢凝滞地转动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还没有完全从那种石化状态中脱离出来，只有目光慢慢地移到了蒋曼的脸上。
那目光也是有些茫然混沌的，看不出他这时候到底是什么情绪。
他这时候是半靠坐在病床上的，恍恍惚惚地朝蒋曼伸出了一只没受伤的手，虚虚停在空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着像是在让她过来。
蒋曼一见，还以为楚晋东这是并没有对她生气的意思，心头一喜，又有些不敢置信，连忙就楚楚可怜地哭了出来，朝楚晋东的床头过去。
“晋东……晋东……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我以前那些都是糊涂，我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以后我心里一定只有你一个人，跟你好好过日子……”
她趴在楚晋东的床头，第一次摆出这么低的姿态，哭得梨花带雨，以为楚晋东又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没有限度地包容她，宠溺她，她再怎么过分，他最多也就生一生她的气，但又会跟她重归于好。
他那么爱她，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会原谅她的不是吗？
楚晋东看她靠近过来，到他的面前时，他突然闪电般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蒋曼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