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现在就这样搞了是吧？我可还没睡呢！”
天道老儿笑呵呵地放下手：
“那都是权宜之策，现在想想，我们完全可以在现实中见面的。”
齐修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句“金修为，银功德”。
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是权宜之策，还是为了忽悠我做铺垫啊？”
天道一脸认真：“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忽悠过你啊！那岂不是侮辱了我天道之名？”
齐修伸手：“好，打住。”
“我正准备找你，你便来了。”
齐修说着，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去。
“请。”
“好。”
天道也毫不客气，直接占据了另一个沙发。
张嘴想要说什么，余光落在了桌子上的东西。
“咦？这是何物？”
齐修看了一眼，无所谓道：
“也许是何沐朝他们送过来的零食吧。这几日没时间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可以......”
“嗤啦－－”
打断她的，是一声零食启封的声音。
齐修：？
天道抿了一口手里的东西，唇上多了一抹雪白。
他抿抿嘴巴，下意识舔了舔另一只手上的酸奶盖，点点头。
“好喝。”
齐修：？？？
“不是，天道什么时候也能像人一样吃东西了？”
天道咽了口酸奶，一副要讲大道理的样子：
“不知齐小姐可知我这个位面的历史啊？”
“愿闻其详。”
“曾经，我们这里是原始时代，人类茹毛饮血，穿的是野兽的皮毛，吃的是大自然的馈赠。生老病死，全凭天命。”
天道微叹一声，语气沉重。
正经起来，倒真像是一个位面的天道。
“后来呢？”
“后来，便是青铜器时代，再后来，又是铁器。人们呢，也逐渐有了仪礼廉耻的认知，生活水平也渐渐开始朝着自给自足走去。”
“再后来呢？”
“再后来，时间飞速发展。逐渐形成了现在的钢铁之都，人类，渐渐想要成为地球的主宰了。”
齐修的眉头越皱越深，逐渐琢磨不出来这天道老头说这些话的意思。
“你给我讲这些做什么？”
天道悠哉哉又抿了一口酸奶。
“我是想说，人类是会进化的，我也会。”
齐修：......
“说正事，”天道也觉得自己有点扯，赶紧换了话题，“我这次来找你，还是为了那条蛟龙的事。”
“你之前不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吗？就那么确定那蛟龙是他啦？”
天道眯着眼睛：
“观察他半天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齐修：“......所以当时你就躲着看我们几个打架？”
天道一噎，笑道：
“嗨呀，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我现在恢复的不够，也没办法将他一击击杀啊，更何况，这不是有齐小姐在，我很相信齐小姐啊。”
齐修也不和他胡扯：
“那些女鬼怎么就有实力一下子劈得灰飞烟灭了？”
“这些时日有齐小姐帮助，还是有点精力恢复的。”
“当时确实难做，都是受了蒙蔽受了欺瞒受了一些无妄之灾的无辜之人啊......”齐修轻叹一声，“我手中，还从未有过无辜之人的命，为何这位面，竟如此之多的人手握鲜血？”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魔剑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静悄悄飘在她身边。
齐修像是揉狗头一般，揉了揉剑柄。
眼神满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