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送她下楼，还劝说她。
“没事的，霍总只是在工作上严肃，不存在刻意刁难你。”
宁曦擦了擦眼角，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谢谢您的关心。”
她越冷静，孙助理越不冷静，一直跟着她从电梯到办公室，顺便还安抚了几句。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一本正经地交待办公室其他的员工。
“小宁刚刚到公司，之前一直在国外，有些事不熟练很正常。你们是整个团队，要互相帮助。”
毕竟刚刚来公司，就要因为文件的问题去总裁办公室背锅。
可见办公室氛围并不好，还有欺负宁曦的嫌疑。
孙助理确实是一个周全的人。
大家也答应得利落。
“好，孙助说的是。”
“是呀，孙助说的有道理。”
苏成也跑出来献殷勤，“确实是我这个主管不对。”
他这么快速地认错，让孙助理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孙助理走了，大家都齐齐松了一口气，看着宁曦的眼光都变了，特别是雪儿和苏成。
孙助理送她到办公室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为她撑腰。
宁曦若无其事地把文件放在桌子上。
“苏主管，霍总对这份报告很不满，要我先放下手边的事，好好重新再做一份，我还要现场勘察一下。所以手边的工作就没法做了。”
苏成皮笑肉不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行，我分给其他人做。”
说完苏成故意提高了音量，态度恶劣。
“瞧瞧咱们宁曦，刚刚来公司，就那么卖力的工作，还能够得到孙助理的青眼！”
然后还是没完没了地批评其他同事，把宁曦夸得像一朵花。
宁曦淡定地继续搜索着这家旧工厂的资料，没有理会苏成的捧杀和招仇恨。
那些同事和雪儿看她的眼神却是不对劲了。
苏成骂了一会，闹了一个没趣，这才离开了。
宁曦收集完了资料，跟苏成打了一声招呼，就跑到废旧工厂了一趟。
工厂已经闲置许久，墙面上露出岁月的斑驳，人都走光了，只留下一个看门的老大爷。
霍氏从一家工厂手里低价买下了这家工厂。
老大爷大概是孤独寂寞久了，热情地跟她介绍。
“这家工厂呢，用料是最好的，水泥用的是军用水泥，据说几百年都不会坏呢，还有砖头的质量也是最好的，只是有些破旧了。”
宁曦深吸了一口气，是破旧和岁月的气息。
几十年前，大家还以做工人为荣，还以为这家工厂会永永远远地矗立着，所以设计和建设的时候，不计成本。
很有工业建筑美学。
但问题是，这个时代变化太快了，工厂和岁月都被久久地抛到了脑后。
老大爷见她没有说话，还以为她不信，更加估计地介绍。
“你别不信，就算八级地震来了，其他所有的房子都塌了，这栋工厂旧楼也不会塌的。”
宁曦笑了笑，“我相信。”
老大爷见她话这么少，心里十分感伤。
“你们会炸掉这栋工厂，再上面盖丑兮兮的高楼吗？”
宁曦摇了摇头，“不会的，这栋楼会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