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程禾的记忆像是盖上了一层浓厚的浓雾，直到现在被男人的一句话给点醒。
“你跟我是一类人。”
“信口雌黄！”程禾推开男人，保持安全距离，“谁和你是一类人？”
她不过是差点入魔成了噬鬼，可不代表他们是一伙的。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和你爹长得这么像吗？”
男人慢慢靠近，用低沉的口吻接着补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吗？那就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我叫程墨天，是程煜的哥哥，也就是你的伯伯。”
程禾当然是不相信的，她一招鬼火袭击，被程墨天巧妙歪头躲过。
墙上被砸出一块凹陷的窟窿，程墨天眼底划过一丝欣赏。
“你这鬼火用的比程煜好太多了，不过和我比还是差了一点。”
程墨天竖着手指，连咒法都不需要念，身后便汇聚成一团巨大的鬼火球，周身还夹杂着天雷。
程禾微微弯腰，准备防守。
但程墨天却没有打算攻击。
“看见了吧，我知道你也不笨。
我这一球攻上去，就算你用十足的灵力去防守，这躯壳也用不得了。
程丫头，我也确实承认你有天赋。
但你终归是99的天赋加上1点的努力才成就了你。
可我从一出生起却是百分百的天赋。”
程禾哪有心思听着程墨天在这自吹自擂，她一直是个内心骄傲的人。
她不服气，却又因为能力悬殊，而不得不第一次试图用防守术。
“我无心和你宣战，等到我伤愈后，再一个一个慢慢找你们算账。”
程墨天一记眼神过去，程禾就被无形的冲击波击倒，悬挂于半空中无法挣脱。
“那你能力既然这么强，为什么没有当上冥王？
为什么要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问得好！”程墨天笑着鼓掌。
他指向程禾，双目中的血丝清晰可见，“我为什么会沦落至此，还要多感谢你那德高望重的老爹。”
程墨天轻而易举拔起桃木剑，破坏结界，让周围的鬼魂有所指引的朝他飞来。
他张开嘴，尽情吞噬他们的灵力。
最后一边手也很快解开了束缚，只差那该死的法阵。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我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
临走前我倒还有闲情雅致，跟你讲一下我的故事。”
程墨天勾勾手指，程禾便飞到他眼前。
他轻抚程禾的五官，像是透过她的脸看另一个人。
“真是不公平，你和你爹不愧是父女。
每天好吃懒做，偷奸耍滑，装作乖巧的模样就能获得所有人的喜欢。
哪怕自己没有能力，最后却一切都是你们的。”
程禾没忍住暴脾气，撅起嘴就往程墨天的脸上吐口水。
“你可以骂我们是偷偷内卷，但你不能说我们不努力！”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程墨天甩一巴掌。
“在狂风暴雨下，装模作样的练剑，刻意让爹娘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博同情，装可怜！
然后他们就能忽视我的一切，只看到程煜的闪光点，说他能吃苦，未来能堪大任！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