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哭。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流不出一滴眼泪。
或许，
这才是最痛苦的吧？
她甚至希望，这一切只是梦，醒来后，这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昏君，快放开我们殿下！”
城楼下，那些原本准备撤离的北境将士们见状，皆是勃然大怒，疯狂的朝城头上冲去。
“杀了秦帝这个混蛋！”
所有将领皆是咆哮着，眼中尽是愤恨与仇怨。
“找死！”
李寒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身形猛地爆射而出，宛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城门处，一拳轰出。
噗嗤！
一个冲的最快的北境将领瞬间化为血雾，尸骨无存，连渣滓都没有留下。
随后，
无数隐藏在暗中的暗神卫也蜂拥而出，如狼入羊群一般屠戮北境将士。
片刻间，北境将士便惨叫连连，尸横遍野，血腥味冲天。
而城墙上的那些北境统领也被李寒山斩掉了头颅，滚落在地。
这一幕落在姜洛神的眼中，让她彻底崩溃，眼中涌现出绝望之色，眼角滑落晶莹泪珠。
“看着我。”
这时，秦牧的声音传来，带着某种莫名的魔力。
姜洛神的娇躯一僵。
她木然的抬起头，目光看向面前男人的那双深邃漆黑的星眸。
那星眸漆黑，幽深，蕴含着极致冷静和淡漠。
他正凝视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某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彩。
姜洛神竟一时间看愣了。
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的眼睛会这么好看，深邃迷人。
“看清楚了吗？”秦牧淡淡开口，声音冷漠。
“嗯...”姜洛神茫然点头。
“想救他们吗？”秦牧又问。
姜洛神愣了下，随即点点头。
“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做？”秦牧继续追问。
姜洛神眼中浮现一抹挣扎之色，低头说道：“求...求陛....陛下饶他们一命。”
这是她决定起义之后，喊的第一声陛下。
秦牧摇头：“他们已经犯了谋逆之罪，必须要受到惩罚。除非你愿意臣服。”
姜洛神心中闪过一丝屈辱，声音颤抖着：“我.....我已经臣服了....你还想要怎样......”
秦牧依旧摇头：“朕要你从灵魂到身心，全部臣服。”
姜洛神闻言身躯猛然颤栗了下，美丽的眼中满是痛苦。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既然你不愿意，那朕只能送他们上路了。”
秦牧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探出。
刹那间，周围虚空震动，无尽星力汹涌澎湃，汇聚到其指尖。
下一刻，他屈指一弹，一缕璀璨星光迸射而出，划破虚空，直奔城墙下的北境残军而去。
“不！”
姜洛神惊呼，但依旧晚了。
轰隆隆！
伴随着阵阵巨响，一颗又一颗璀璨耀眼的星光浮现，又消失为虚无。
而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大批北境战士。
姜洛神瞳孔紧缩，俏脸煞白，浑身颤栗，一颗芳心几欲停摆，几乎窒息。
“不.....不要...”她喃喃道，美眸中满是祈求之色。
“这是他们应有的惩戒。”
秦牧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眼神冷漠。
姜洛神娇躯微晃，美眸黯然下去，眼中尽是悲伤，眼角泪水滚滚而落。
她轻启朱唇，贝齿轻咬着鲜艳饱满的下唇，美丽的眸子之中泛起迷蒙的雾气，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冤枉，终于喊出了那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