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少女目光闪烁，似是看出了江明月的戒备，不由得轻笑道：“师姐，可曾听说宁城之事？”
江明月轻轻颔首道：“自然听说了，王长老父子倒是好手段，看来圣王一脉的圣子已经归位了。”
宁城距离柳城并不远，不过百余里路途，白天之事，她在入夜之前便得到了消息，不过是来自于她自己的势力传来的讯息。
“圣王一脉的换心秘术果然了得。”
江明月不由又是发出一声轻叹。
“师姐想必也快成了吧？”
黑裙少女妙目莹莹，眼角含笑。
闻言，江明月却是不知缘何，陷入了一阵沉默。
“看来是师姐有些舍不得了？”
黑裙少女红唇微翘，意味深长地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江明月幽幽一叹，脸上隐有一丝挣扎，随即摇了摇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四十年前我被柳靖一击所伤，根基近乎全毁，好在师尊传我炼情种魔之法，如今即将功成，我断然不会轻易放弃。”
“既如此，小妹就送师姐一份大礼。”
黑裙少女迎着江明月怀疑地目光，轻笑出声：“这也是小妹此次请师姐出来一聚的原因，可不是存心想捉弄师姐呢。”
“观师姐气息，想必已经重新修炼到了筑基后期，可即便如此，收割了魔种，也不过恢复到往昔修为，无法更进一步。”
“但……若是吞了一头魔孽呢？”
此话一出，江明月不由得一愣。
“魔孽？”
“正是。”
黑裙少女轻轻颔首，柔声细语道：“一头即将金丹后期的魔孽，而且……还修炼了当初三太上特意外传出去的欢喜禅之法的魔孽。”
“欢喜禅的魔孽？”
江明月眸光顿时大亮，仿佛听到了极大的补品，娇躯都有些控制不住发出兴奋的颤抖。
“师姐这次不再怀疑小妹的真心了吧？”
黑裙少女轻笑道：“世人皆不知，所谓的欢喜禅之法不过是三太上特意外传之法，用以将来供我宗弟子收割魔种，可惜修炼之人甚少。”
“在哪里？”
“师姐先不急，等你那边功成，小妹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这也是师尊的交代。”
“师尊……”
……
夏长生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他，宛若一艘波涛汹涌大海之上随时倾覆的帆舟，可他硬是凭着高超的驾驶技术，死死抓住了两个极为突出的支点，这才把握住了方向，不至于在那越陷越深的吸引力之下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