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张浩看着他。
王岩揉了揉脸颊，像是极其不愿回忆这段往事。
“初中那会，我跟阳哥是初中同学，班上老有人欺负我。”
“抢我早饭钱，那人长得很壮，我每次一反抗，就会被他摁在地上打，久而久之我都对他产生了阴影，每次看到他都会主动把钱递给他。”
“初中三年，我没有吃过一顿早饭。”
“倒是把他喂得肥肥胖胖的，如果他也就抢我钱就算了，结果非但如此，他还羞辱我，每次在班上，当着我喜欢的女生的面，故意羞辱我。”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已经死了，我懦弱的一生，早就应该结束了。”
“后来呢？”
张浩问。
“后来，阳哥转到我们学校，帮我把他打了，不过阳哥也被他打得很惨，手指头都断了。”
“阳子手指头断了吗？”
张浩疑惑起来。
王岩道：“你可以去看看阳哥左手食指上半截，对比一下右手，是不是歪的。”
“所以你们后来成了好兄弟？”
“当然，不过我对阳哥更多的是歉意，他当初帮我揍欺负我的那个人时，那人还有好多小弟都在打他，而我却如同窝囊废似的，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缩在角落不敢帮忙。”
“我以为他会怪我，结果阳哥却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那一幕我忘不了，真的忘不了，从那以后开始，我就认定了王阳这辈子都是我的亲哥，哪怕我们异父异母。”
“所以你问我，出来混怕不怕，我怕什么？我的心早就死了，我只怕自己保护不好阳哥……”
“我他妈真是个废物！”
王岩突然开始抽自己耳光。
啪
啪
每一巴掌，都是如此响亮。
张浩一把将他拦住：“你干嘛呀，别这样，阳子会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他只希望你越来越好。”
“浩哥。”
王岩忽然看向张浩。
“怎么了？”
“带我练练拳吧。”
“行啊！”
“我之前还常常练拳来着，后来哈哈，就懒惰了。”
“不过你放心，你既然想练，那么我肯定能给你安排，并且是免费练拳，不收钱的那种。”
“好。”
张浩与王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在ICU门前聊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还是给他们买早餐的叶子将他们叫醒的。
“浩哥？醒醒。”
张浩缓缓睁开眼，“嫂子来了？哎呦，昨晚实在是扛不住了，就在这地上睡着了，放心阳子没事，我跟小岩在这照看了一晚上。”
“嗯呢，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小岩，你也过来吃点东西吧。”
“我给你们买了包子油条。”
“还有牛奶。”
叶子将包子分别递给他们，又从包里掏出两盒牛奶递给两人。